亞多的長劍回旋,擋住了那三條口器,發出一陣宛如金鐵交擊的聲響。
這時候,三具行屍也終于站起身來。
并且在最前方的那一具行屍,它胸口收到的傷勢,隻見那凹陷當中血肉構成的觸手不斷伸出,很快就使得傷口愈合。
吼!!!
一連三聲,高大的行屍發出了一陣狂暴的嘶吼聲,而後猛的向着亞多沖來。
索性這裏狹窄的地勢,讓行屍的數量優勢發揮不出來。
所以盡管它們的沖鋒看起來很有氣勢,甚至在空氣當中留下了一陣陣的震爆聲音,但是能夠沖到亞多身前的還是那一隻排在最前方的那一個行屍。
嘭!更爲劇烈的撞擊聲響起。
灌注了魔力的長劍,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狠狠的撞擊到了行屍的利爪之上,然後狂暴的力量,将那行屍的手臂直接撕碎,讓它那龐然的身體狠狠地向後抛飛出去。
這一次,後面的兩個行屍早有準備,它們彎腰貼身靠牆,躲過了被擊飛的行屍的撞擊。刹那之間就開始揮舞利爪向着亞多爪去,同時它們吐出了口器。
血紅色的口器速度極快,宛如利箭穿空,甚至在空氣當中都留下了一連串的震爆聲音。
亞多目光一凝,随後将魔力灌注到長劍之上,向着射來的口器狠狠的切割下去。
這一次長劍隻是微微一頓,就将那兩條口器斬斷,與此同時行屍的利爪也終于攻擊到了亞多的身上。
奧能護盾蕩起了漣漪,将攻擊而來的大部分力量都給卸去。亞多退後的同時,淡紫色的沖擊波适時發出,将那遏制住了那兩具行屍狠狠地抛飛出去。
“嗯?竟然又恢複如初了!”
這個時候,那第一個被擊飛的行屍竟然已經再次的恢複了過來,開始呲牙咧嘴的咆哮起來,然後怒氣沖沖的向着亞多沖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亞多的眉頭緊皺。
他記得剛才的那一劍,可是在這具行屍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半米寬的巨大傷口,隻是這麽一會竟然就恢複了過來!
這種恢複力,真是太可怕了。
那麽這種行屍,究竟該怎麽才能将其消滅?
亞多一邊應付行屍的攻擊,一邊在不斷的思考着。即使這種行屍在詭異,恢複力再如何強大,也絕不可能真的擁有不死之身,所以它們移動能夠被殺死。
“這樣都不死,我就不信砍下頭顱你們還能不死!”
亞多再度出手,這一次他爆發全力,速度快到了極緻。
手上的長劍閃爍着瑩瑩的淡紫色光芒,在空中拉出一陣陣的噼裏啪啦的爆裂聲音,向着那行屍的脖頸狠狠地砍去。
噗的一聲,一顆同樣巨大的頭顱就飛了起來。
然後一捧乳白色的液體,就從那傷口噴了出來,同時還有一些白色的蟲子,也随着這些液體噴射了出來,此刻正在地上兀自的扭動不已。
“嗯?”
亞多再一次的擊飛了剩下的兩個行屍的攻擊,此刻他隻看見,倒在地上的那一具行屍,竟然還沒有死去,它顫顫巍巍的在地上爬行,雙手在不斷的摸索着,尋找着它的頭顱。
很快,它就将頭顱抓在了手裏,然後就把頭顱裝到了身體上,頓時就隻見肉芽生出,竟然開始迅速的恢複了起來,而且看樣子,隻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恢複過來。
亞多目光凝重,再一次向着這一具行屍出手。
還沒有徹底恢複過來的行屍,自然更加難以躲避亞多的攻擊了,再一次被一劍枭首。
這一次,亞多繼續攻擊。
雷霆黑鋼劍閃耀着淡紫色的光華,狠狠地攻擊到了那頭顱之上,巨大的沖擊力頓時就将那一顆頭顱給擊得粉碎。
然後這還不算完,亞多精神凝聚,一團火焰頓時就激射而出,将這一地散碎的血肉連同那一具無頭的屍體給籠罩起來。
“這一次,我就不信還能活過來。”
亞多看着已經被烈焰吞噬的行屍,冷冷的說道。果然,這一次,這一具行屍徹底的死去了。
沒多久,亞多就如法炮制,将剩下了兩具行屍給消滅掉了。
因爲案件主謀已經逃離,所以在這之後亞多在沒有遭遇到襲擊,很順利的就來到這個充滿着無數罪惡的密室。
亞多輕輕一推,特殊魔能金屬制成的大門就開啓了。
雖然血腥味已經濃重到,亞多隻能靠阻斷嗅覺感知的程度了,但是看到房間内部的樣子,還是讓亞多吃了一驚。
密室的内部竟然和他想象當中的地獄般的場景不同,裏面看起來隻是一間普通的房間,簡陋的裝修,牆體甚至隻是稍微出了一下,隻是将岩石打磨平整了而已。
這裏沒有想象中的母體的存在,有的隻是幾件魔能金屬制成的雕像。
在房間的左側,有着一台看起來就很先進的魔能設備,在上面躺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再見到這個家夥的那一瞬間,亞多确認了這個人的身份,和他得到的資料上面的描述細緻無二,這個人正是魔能金屬加工工坊的主人,維克托昆蘭。
此時,這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似乎已經熟睡,對于亞多的進來,毫無所覺。
“你們終于來了。”
就在亞多準備上前的時候,這個躺在輔助治療儀上面的老者,‘維克托’開口問道。
‘維克托’的語氣複雜,既有後悔,又有恐懼、渴望,等等情緒,充分的展現出了那種心裏的矛盾感覺。
“你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現在。”
聽了這個家夥的話語,亞多就知道這個工坊的主人維克托昆蘭的心中,早就有了事情的暴露的準備。
“自從做下了這件事情,我就知道這一天總是會到來的,無非就是早晚的區别罷了。”
‘維克托’強撐起身體,有些氣喘籲籲的說道。
“我這樣的人,早就應買被埋進土裏了,可是我仍然活着,爲了一點點的自私而活着。”
“哼,一點點私心,爲了一點點私心,就大開殺戒,你該死!”
亞多的眼神逐漸冰冷了下來,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在他的面前是個極度冷血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