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還是坐在他的那個地方并沒有挪動地方,反倒是那一群跟在他身後面進入醉春樓的人已經離開了他們坐的地方,到了木台之上。在他們面前,還有一群人擋在他們和蒙恬中間。
醉春樓的小二和夥計早已經被這兩夥人吓得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掌櫃看見一個夥計在他的櫃台那裏露着半個腦袋朝大廳内觀望,急忙走過去悄聲問道:“怎麽回事?怎麽又出現了這麽多人?”
夥計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吓了一跳,一回頭看到是自家掌櫃,摸着胸口長舒一口氣,對掌櫃的說道:“方才您走後,坐在那裏的那些客官突然就亮出武器攻擊坐在那裏的那位客官,然後就在那群人腰打到那群客官的時候,那個客官似乎是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從外面呼啦啦又進來一群人,圍在那個客官身邊,然後就成了這樣。”
小二說的稀裏糊塗,掌櫃的聽了個大概,原來是自己走後跟在蒙恬身後一起進來那群人想要對蒙恬動手,然後蒙恬招來了自己的人,兩幫人在這裏對峙。掌櫃的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之快,他囑咐小二别在這裏湊熱鬧,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他又再度回到了後院去向項梁報告消息。
蒙恬坐在大廳内,對于那群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神秘人置若罔聞,叫小二上了一瓶好酒,然後坐在那裏自酌自飲,一種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裏的意思。
那群爲殺蒙恬而來的神秘人進入醉春樓之後,在酒樓内并沒有發現有其他人,隻有蒙恬自己,于是便想要出手殺掉蒙恬。殊不知他們剛想要動手,察覺他們行動的蒙恬放下酒杯,打了一個響指,那些跟随在他身邊的鐵衛就出現在了大廳内,将蒙恬保護了起來。
蒙恬見對方此時沒有了動靜,站起來走到兩隊人馬中間,看着對方說道:“你們是爲了我而來吧?”
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蒙恬自嘲地笑了笑,這句話似乎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既然你們是爲了我而來,我也已經大緻猜出了你們的身份。說實話,你們也是我大秦的将士,我并不想殺了你們,但是你們不殺我,你們的主子也不會饒了你們,不如我給你們一條生路,你們意下如何?”
蒙恬是人的名,樹的影,這些來殺他的人進入禁軍的時間比較晚,但是在老一輩的禁軍當中,蒙恬的傳奇一直在禁軍當中傳頌,所以他們林林總總地也聽了不少,對于這次主人吩咐下來的任務,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蒙恬看對方這些人還是沒有反應,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同意自己說的話,不過沒等他繼續開口,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
不快動手!”
蒙恬朝門口看去,一個有些面生的黑衣男子,和這些來殺自己的人裝束差不多,看來應該是這些人的領頭之人。
首領發話,這些人就算心中懼怕蒙恬,但是爲了完成任務還是毅然舉起了武器朝着鐵衛攻了過去。
就這樣禁軍和蒙家軍的第一次交鋒在醉春樓一樓内開始了。好在醉春樓的一樓比較寬敞,鐵衛加上僞裝的禁軍加起來不到四十人,大廳内倒是還耍的開。
一交起手來,這些來殺自己的人的戰力比蒙恬預料的高出不少。昨天雖說是這些人偷襲了圖秦他們,蒙恬本來覺得這些人不過是一些亡命之徒罷了,沒想到今日再一看,和他預料的完全不一樣。這些人的身手和鐵衛比起來不相上下,甚至還隐隐穩壓鐵衛一頭,若非鐵衛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磨合,與身邊的同伴合作無間,與這些神秘人打了個不相上下。
蒙恬沒有加入戰團,那個發号施令的神秘人頭領也一樣,兩個人相隔着一個大廳的距離,冷冷注視着對方。
項梁和掌櫃的并沒有直接通過小門進入醉春樓的大廳,他們兩個人從後院小樓二樓與醉春樓二樓的一個隐秘的小門進入了醉春樓二樓,在二樓觀看一樓的戰況。
“看來這些人真的是爲了殺蒙恬而來,不過如果這些人隻有這麽多人的話,恐怕想要殺掉蒙恬有些難度。”項梁觀察了一會兒一樓的戰況,然後說道。
掌櫃的不懂這些,他害怕這些人打起來會把整座醉春樓給拆了,他問身邊的項梁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一直讓他們在這裏打下去恐怕不是辦法。要不小人去請王大人派兵前來,圍住這些人?”
項梁聞言說道:“暫且不要,去找人将羽兒他們喊回來,既然蒙恬和這群神秘人打起來,正好省了我們許多事。”
掌櫃的歎了一口氣,起身去吩咐人去找項羽。
對于眼前這群人的身份,蒙恬心中已然猜出了七八分。如果這些人不是六國後人派來的話,那麽這個天底下想要殺自己的人恐怕也就隻有那個人了。自己這趟出行行蹤神秘,除了自己的弟弟和皇帝之外,沒有别的人知曉,正是因爲這樣,這些人知道了自己下落之外,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自己發起攻擊,一旦他們成功了,自己死就是白死,因爲自己本來是該在北境巡視長城的,死在這裏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大廳内雙方都有些傷亡,圖秦身上有傷,和自己的手下一起擋在自己師父的前面,對方也知道他身上有傷,專往他受傷的左半邊身子攻擊,好在圖秦身邊的兩個鐵衛功夫不錯,擋住他抵擋住了對方的好幾次攻擊。黑衣人本來就是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來的,此時雙方都是殺紅了眼,一旦哪一方被壓制住,那麽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一途,所以打着打着兩幫人真的拼起命來了,你一刀,我一劍,幾乎每
個倒下的人身上都有數道甚至十幾刀傷口。
蒙恬看圖秦和他手下的鐵衛逐漸有些不支,終于是自己拿起武器準備加入戰鬥。蒙恬這邊一有舉動,那名一直在觀戰的神秘人的頭領也是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在蒙恬下場的同時也加入了戰鬥。
一名黑衣神秘人向蒙恬殺了過來,高高躍起然後一劍刺向蒙恬。蒙恬上半身向後平仰,然後出劍架住這來勢迅猛的一劍,随後一隻腳猛然向上踢出,将這名攻擊自己的神秘人從空中踢飛,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然後落在一丈之外,将墜落處的一張桌案砸碎,然後口鼻淌血,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蒙恬一出手就将自己的一個得力手下擊成重傷,那名神秘人頭領臉色有些難看,他也是迅疾揮出三刀,将兩名向他圍過來的鐵衛每個人胸前劃出兩道血痕,然後淩空躍起兩腳各自踢在一個人的胸前将他們打成重傷。
“想殺我,那就自己來。”蒙恬看向那名神秘人頭領,揚聲說道。
神秘人頭領聽到了蒙恬的挑釁之言,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口中一聲大喝,然後用刀挑起身邊的一張矮桌,朝着蒙恬飛了過去。蒙恬面無表情,雙手持劍,見到一張矮桌向自己飛了過來,直接一個轉身,在躲過這個矮桌的同時,迅速揮劍直接将矮桌從中間劈成兩半。那名神秘人頭領人是跟着矮桌一起朝着蒙恬過來的,蒙恬劈開矮桌之後,他手中的長劍也已經到了。
蒙恬來不及躲避,隻得在劈開矮桌之後,将真剛劍立在自己面前,用劍身擋住了神秘人頭領的這一緻命一擊。真剛劍被擊中彎成一個弧度,蒙恬雙手法力,使勁往前一推,将神秘人頭領推了出去,他自己也因爲強大的力道向後蹭蹭退了幾步。
神秘人頭領人在空中被推回來,還未落地,然後雙腿在退回去的路上的一根木柱之上猛然一蹬,再度朝着蒙恬而去。蒙恬止住後退,見對方得勢不饒人再度持劍殺來,隻好向上一躍,真剛劍置于頭上,利用寶劍的鋒利在自己頭頂之上的二樓樓闆直接穿了一個窟窿,然後站到了二樓至上。
神秘人頭領到了蒙恬的下方,他手中長劍劍尖指在地上,變成了腳朝上,頭朝下的姿勢,然後他在蒙恬擊穿的那個窟窿裏也是上了二樓。蒙恬到了二樓至上剛站定,在他身後的地闆猛然再度破開。蒙恬措不及防之下,他剛轉過身,神秘人頭領的長劍便到了他的身前,直接在他胸腹處劃開了一道口子。
好在蒙恬今日穿上了鐵衛身上的金絲軟甲,縱使那人手中的寶劍非同凡品,也隻是将其劃破,并未傷及皮膚。
好巧不巧,蒙恬和神秘人頭領兩個人沖上二樓的位置,正好是項梁和掌櫃的出現在二樓的地方,此時掌櫃的出去召集人手,隻有項梁一個人在這裏,而蒙恬出現之後正是因爲看到了項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才差點被對手一劍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