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坤在圖爾薩搶掠完之後,并沒有急着離開,他在等,他要等着普朗吉爾特來到這裏,然後自己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一番,順便警告他招惹自己的下場。
所以等到普朗吉爾特率領着一萬人馬趕到圖爾薩的時候,他見到了在那裏等着他的桑坤以及他手下的幾千人馬。
桑坤的人馬就駐紮在圖爾薩部落裏面,享用着圖爾薩的牛羊以及女人,所有人吃好喝好等着明天和普朗吉爾特的大戰。
普朗吉爾特沒有想到桑坤會在這裏等着自己,他在驚愕過後,随即便有些釋然。
看到普朗吉爾特率領大軍前來,桑坤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普朗吉爾特這種奸詐狡猾的人,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置在危險當中的。
桑坤坐着瑪拉達的寶座,這是一個鎏金的座椅,上面鋪着上好的狐裘。桑坤坐在上面,在他的身邊匍匐着幾個女子。幾個女子身上全是傷痕,而且僅有幾件毛皮擋在身體的隐密部位,普朗吉爾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己的老丈人納進帳内的那幾個女子。
“桑坤,你想幹什麽?我的嶽父呢?”普朗吉爾特騎在馬上,在他的人馬層層保護下朝着桑坤喊道。
桑坤摳了摳耳朵,他在這裏已經曬了半天的太陽了。從自己開始逃亡的那天開始,桑坤覺得這種生活可能就不再有了,不過爲了等普朗吉爾特這小人的到來,桑坤還是給自己休息了半天。
桑坤伸了一個懶腰,他将手掌搭在眉毛上,擋住草原上有些熱辣的太陽。“普朗吉爾特,我還以爲你不敢來呢?怎麽,看到這一切是不是感覺很爽啊?”桑坤說完之後,伸開雙臂,向普朗吉爾特展示自己的“傑作”。
普朗吉爾特直接開口問道:“瑪拉達呢?你把我的嶽父怎麽樣了?”
桑坤聳了聳肩膀,他說道:“死咯,不然呢?你覺得我會留着他的性命給我搗亂嗎?”
“你殺了他?”
“不不不,你嶽父的死還真的和我沒有多大關系,不信你問問她們,對了這應該是你的幾個丈母娘吧?”桑坤蹲下,蹲在一個女人面前,用手使勁的抓着她的頭發,讓她的臉龐朝向普朗吉爾特那邊。
“喂,你告訴他,你的男人是怎麽死的?”桑坤在這個女人的耳邊輕輕說道,說完之後還伸出舌頭在女人的臉上舔了一下。
女人的身體顫抖着,昨天晚上受的那些淩辱還曆
曆在目,她很害怕。她聽完桑坤的話後看向部落外面的普朗吉爾特,說道:“首領他......他追殺我們的時候,不小心踩翻了火盆,被大火活活燒死了,他的屍體還在我們的營帳裏。”
普朗吉爾特看向位于圖爾薩中央的大帳,那裏隻剩下了幾根還冒着煙的黑色木樁,看來的确是發生過一場大火。
“就算他不是你殺死的,但是你也少不了責任。桑坤,我是毀了你的家園不假,你有什麽怨氣直接沖我來,不要對我的族人舉起你的屠刀。”
桑坤一把推開面前的女人,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他朝着普朗吉爾特咆哮道:“這句話我也想給你說,普朗吉爾特,你這個小人,趁着我和帖爾汗交手的時候,你帶着人去偷襲我的族人的時候,你有想過這句話嗎?我的族人死在你的手裏,也好,那我就讓你也嘗嘗看着你的族人死在你面前是什麽滋味。”
桑坤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把用來切割烤肉的精緻匕首,然後一下子割破了女人的喉嚨,鮮血濺了桑坤一身。
身邊往日一起争寵的對手突然被人割破喉嚨倒在血泊裏,讓旁邊的其餘幾個女子終于是控制不住内心的驚恐,尖聲大叫起來。
“住手!”普朗吉爾特剛喊出口,之間桑坤手中的匕首,接連在幾個女人胸口刺入,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瑪拉達女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啊~~終于是清淨了,這些女人真是聒噪的很,我是真想不明白,瑪拉達那個老色鬼爲什麽會這麽喜歡女人,他不覺得煩嗎?”桑坤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将僅有的兩塊遮羞布扯下來一塊,擦拭着手裏的匕首,然後自言自語道。
“桑坤,你這個屠夫,對女人你也下得了手,長生天在上,他是不會饒恕你的。”看着自己嶽父的幾個女人都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普朗吉爾特怒吼道。
桑坤将匕首放回刀鞘,小心翼翼地放回懷中,這是格美雅在他們大婚之日送給他的,以前現在格美雅落到了普朗吉爾特的手中,原本對格美雅毫不在意的桑坤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愛着格美雅的。
桑坤擡起頭對着普朗吉爾特說道:“你今天帶了這麽多人來,不就是想要殺了我嗎?怎麽,你害怕了?是不是那天我殺帖爾汗的時候,你被吓到了?”
看到普朗吉爾特沉默不言,桑坤哈哈大笑,然後譏諷道:“普朗吉爾特,你就是一個小人,一個廢物,沒了你的這些手下你什麽都不是。昆都曾經和我說過,若不是他和你的父親認識,恐怕他早就把你可瑞爾的領地草原搶走了,豈會輪
到你這麽個廢物掌管那麽大的草原?”
面對桑坤的挑釁,再加上普朗吉爾特的沉默,讓可瑞爾部落的勇士在下面竊竊私語。這些話聽到了普朗吉爾特的耳中,他心中十分氣憤,因爲桑坤的話的确說在了他的擔心上。在那一日看到桑坤以三千人馬打敗了帖爾汗的五千人,讓普朗吉爾特對卡紮昆的戰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今天他率領了一萬人前來,但是桑坤的手裏看樣子應該會有至少五千人,不然他是不敢和自己這麽嚣張的面對面坐着。普朗吉爾特是個小心謹慎甚至有些過了頭的人,他害怕自己真的會敗在桑坤的手中,不然自己在草原上的地位就真的保不住的。
桑坤看不清普朗吉爾特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看到普朗吉爾特這麽久都不說話,桑坤大聲問道:“普朗吉爾特,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要是怕了你就直說,你回去好好款待我的妻子,将她放回來,我可以保證以後不再對可瑞爾部騷擾。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就來場真正的戰争,我卡紮昆的兒郎們,手中的彎刀可是還沒喝夠敵人的鮮血呢!”
桑坤說完之後,駐紮在圖爾薩部落内的卡紮昆勇士們都大聲呼喊起來,揮舞着彎刀,不斷地朝着外面的可瑞爾人挑釁。
普朗吉爾特終于開口說話了,他問桑坤:“你說的可算數?如果我把你的妻子交出來,你真的願意罷手?”
桑坤點點頭,“我知道攻擊我是昆都的意思,你和紮瑪喜達不是昆都的對手,現在他又收編了帖爾汗的人馬,如今的草原上是他一家獨大,如果等他真的坐上了大汗的位子,恐怕到時候你們的領地,草原,族人和牛羊都會成爲他阿巴西一家的。你雖然毀了我的家園,但是我也毀了你領地上的這麽多部落,我們何必繼續内耗下去,爲何不能聯起手來對抗昆都呢?”
桑坤的話仿佛給普朗吉爾特的腦袋來了狠狠地一記重錘,讓他如夢初醒。是啊,桑坤說的沒錯,自己和桑坤在這裏打來打去,到最後兩邊的人馬都沒有得到好處,反而是昆都的實力越來越大,如果他真的想要對自己動手,到時候恐怕自己真的是沒有抵抗昆都的能力。
想到這裏,普朗吉爾特也不顧的什麽嶽父不嶽父了,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了自己的老婆又不是隻有一個。
“好,我答應你,最遲後天,你的妻子我就給你送回來,記住你答應的事情,我普朗吉爾特雖然做事小心謹慎,但是這不代表我怕了你。”
“好,一言爲定。等你把我的妻子送回來,我們再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