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坤,你今天完蛋了,你就要你的部落一起去見長生天了,哈哈......”帖爾汗雖然惱怒普朗吉爾特沒有先來幫助自己,而是去偷襲桑坤的大本營,不過在看到桑坤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後,他還是很高興。
桑坤扭過頭,像是一隻被逼到絕路上的猛獸,從他的眼睛裏透露出危險的光芒。他惡狠狠地盯着帖爾汗,嘴裏冷冷說道:“那我也要你去給我的族人陪葬!”
帖爾汗被桑坤的氣勢震驚到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草原上被野獸盯上了一樣,危機四伏。
“桑坤,如果你現在選擇投降,将你手上的公主的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你看怎麽樣?”
昆都給帖爾汗下的命令是找到在桑坤手裏的銀婷公主,屠殺卡紮昆部落反倒是附加的事情。現在普朗吉爾特已經将卡紮昆部落給燒殺搶掠過了,然而卻沒有發現公主的蹤迹,那也就是說,銀婷公主還是在桑坤手裏,又或者是被桑坤藏在了什麽地方。
桑坤将手中的彎刀舉到與眉毛一般齊,刀尖朝下,他知道如果想要回去解救自己的族人,就必須先要解決了面前的帖爾汗。
“我卡紮昆部落隻有戰死的英雄,沒有跪着活的狗熊。帖爾汗,你是不是怕了?雖然說昆都是你的大哥,我看你連他的一半都沒有。”
帖爾汗最忌諱拿自己和自己的大哥作比較,雖然兩個人不是親生的兄弟,但是作爲血親,又是兩個大部落的首領,人們總是在一些場合會拿他與昆都做比較,而他帖爾汗也确實比不上大哥昆都。
桑坤的話也激怒了帖爾汗,草原上長大的男人,誰都有一股血性。帖爾汗緊咬牙關,大喊一聲:“去死!”揮舞着手中的彎刀朝着桑坤攻了過去。
帖爾汗的武藝比桑坤低了些,但也隻是低了一些而已,若是在平時練手的時候這種差距不算很明顯,但是一旦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地步,這一點差距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面對砍向自己的彎刀,桑坤很是沉着冷靜,他側身一閃,然後迅速出刀,用自己的彎刀壓住了帖爾汗的彎刀,
然後彎刀順着刀背掠向帖爾汗的喉嚨。帖爾汗快速将自己的腦袋仰向天空,然後立馬收刀回砍桑坤的腰腹要害。
桑坤的刀貼着帖爾汗的鼻子劃過,帖爾汗的彎刀也沒能攻擊到桑坤的腰腹。一擊未成,桑坤回身一腳朝着帖爾汗的胸口踹去,帖爾汗也值得收刀立在自己的胸口。桑坤一腳踢在了擋在胸口的刀身上,将帖爾汗踢得又是後退了兩三丈。
不待帖爾汗站定,桑坤直接就是抽刀繼續欺身而上,手中的彎刀沒有路數,隻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帖爾汗。帖爾汗一退再退,一直退了将近十丈的距離,他手中的彎刀已經被桑坤的彎刀砍得全是豁牙子,說是彎刀,此時倒更像是一把鋸。
最後一擊,桑坤整個人躍到了半空之中,雙手握刀,直直的朝着帖爾汗的腦袋砍了下來。帖爾汗握刀的手已經被剛才桑坤的攻擊震得握不住刀了,面對這幾乎是必殺的一擊,他根本就擋不住的。
“哐當”一聲,帖爾汗手中的彎刀應聲折斷,桑坤的彎刀也砍在了帖爾汗的脖頸和右肩相連的位置,他的整個刀已經幾乎是将帖爾汗的半個身子給切開了來。
桑坤将自己的彎刀從帖爾汗的屍體上拔出來,全是缺口的彎刀在被主人抽出來的時候,帶起了一陣刀刃與骨頭摩擦的聲音。
将彎刀抽出來,帖爾汗沉重的身體轟然倒在了地上。桑坤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彎刀,将它扔在了一邊,然後從旁邊撿起來一把看上去還是完好無損的彎刀,也許是它的主人很早就已經戰死了吧。
桑坤面無表情的看着還在戰鬥的阿羅薩部落的人,這些人還在繼續和他所剩不多的部下戰鬥,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大首領已經戰死的事情。
“帖爾汗已經死了,你們也想跟着他一起去死嗎?”桑坤大吼一聲,如果再繼續打下去,雖然自己能夠滅掉這些阿羅薩部落的人,但是自己僅剩不多的力量也會被消磨殆盡。
看到自己的大首領死在這裏,阿羅薩部落的人心終于是慌了起來,在一個騎馬的帶頭下,所有人都騎上馬逃離了。
窮寇莫追,這個中原人發明的詞語在草原上同樣知道的人不少,桑坤阻止了部下的追擊。“我們的家園被人偷襲了,快回去救我們的族人。”
卡紮昆部落的戰士這才發現自己的家園那不斷升起的黑煙,所有活下來的戰士都惦記着自己的秦人,得到大首領的命令後,所有人開始騎上馬朝着部落狂奔。
“大首領,阿羅薩部落的人失敗了。”盡管在桑坤的大本營裏燒殺搶掠,普朗吉爾特依然沒有忘記部落外那數千人的厮殺,他派人好好盯着戰場上的情形,有什麽情況随時向他彙報。
“帖爾汗首領呢?”阿羅薩的五千人在帖爾汗的帶領下竟然被隻有三千人的桑坤給打敗了,這個帖爾汗知道他是個廢物,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麽的廢物。
當普朗吉爾特得知了帖爾汗死在桑坤手上的時候,普朗吉爾特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當他繼續聽到桑坤領着殘存下來的卡紮昆族人向自己殺來的時候,普朗吉爾特知道大事不好,自己把卡紮昆部落這一通亂殺,這個冤仇已經是解不開了,隻不過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桑坤會把帖爾汗打敗并且殺死了她。
看了看天空,算了一下時間,卡紮昆部落的援兵也應該快到了。“告訴所有人,趕緊撤退!”普朗吉爾特下了命令,他的手下還在搶奪卡紮昆部落内的财物,所有人都是亂糟糟的,根本就召集不了所有人。
看着紛亂的偌大部落,普朗吉爾特往戰場的方向看了一下,他騎在馬上已經是能夠看到騎馬趕回來的桑坤以及卡紮昆人騎馬踐踏起來的塵土了。普朗吉爾特心一狠,知道在不撤退就來不及了。
“都别搶了,趕緊上馬,速速撤退。”說完這句話,普朗吉爾特雙腿使勁一夾馬腹,鞭子狠狠抽在馬屁股上,騎着馬朝着另一個方向沖出了卡紮昆部落,跟在他身後得到命令的大隊人馬也是快速沖了出來。
桑坤騎着馬帶着戰場上殘存下來的族人趕到自己的家園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心痛欲裂。隻見整個部落内的空地上,帳篷與帳篷之間躺着的全是他的族人,所有人的身上都還有血液在往外流,分明是剛被殺害不久。原本富足美好的一個部落此時竟成了神話故事裏那慘絕人寰的地獄一般,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到處都是斑斑的血迹,到處都是不堪入目的慘狀。
“啊~~”桑坤從馬上滾了下來,他跪在地上,雙手狠狠地抓着一把泥土,揚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