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裏木桑坤今日起的也很早,雖然在和秦國人打仗的時候很久都沒有摸到女人,昨天晚上他好好地寵愛了一番自己的小美人。一夜風流過後,這位卡紮昆部落的大首領依然神采奕奕。
他頭上帶着狐裘做得氈帽,在帽子頂尖還有一條長長的流蘇,和他的黑色長發一起披在背後。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從中原人那裏換來的精美布料做成的長衫,腳上穿着的是一雙用上好的羊皮縫制成的皮靴。桑坤站在自己帳篷的門口,看着自己的部落,臉上帶着笑容,長生天護佑,卡紮昆的旗幟在草原之上永遠不會倒下。
喚了自己忠誠的部下将自己的坐騎牽了過來,桑坤翻身上馬,帶着貼身的衛士緩緩地朝着部落的出口走去。
在卡紮昆部落的門口,是一支精銳的騎兵隊伍,這是卡紮昆精心調教出來的騎兵,也是他手中一把鋒利的彎刀。這次前往大汗的王帳,吉兇未蔔,卡紮昆當然不會就随便帶着幾個人前去,既然要去那就帶着自己最精銳的人馬前往。
草原上的部落想要觐見大汗,規定每個部落的首領亦或者是向大汗進獻禮物的隊伍人數不能超過五百,否則便是以判族之罪處置,成爲草原上的公敵。
昨天夜裏,圖那吉已經悄悄地派人前來,告訴自己已經明确地抓到了公主,但是在圖那吉他們藏身的地方有着阿巴西部落的人在那一帶遊弋,所以圖那吉不敢帶着銀婷公主回到卡紮昆部落裏來。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那位風華正茂的銀婷公主,但是桑坤知道圖那吉是肯定不會騙自己的,更何況還有自己的兒子在那裏,桑坤很放心,對于這次前往王帳也有了更大的把握。
卡紮昆部落到王帳的距離需要走上五六個小時,所以盡管桑坤出發的時間很早了,但是等他們快馬加鞭趕到王帳的時候,天色也差不多又快要黑了。
桑坤趕到王帳,其他四個部落的人馬都已經駐紮在那裏,也是兩千人,每一個來這裏的大首領都帶了五百人前來,看來大家都很遵守王帳的規則嘛,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
桑坤帶着自己的
五百勇士到了王帳的門口,早有守在門口的匈奴勇士向他行禮,然後守着門口的勇士對桑坤說道:“桑坤大首領,請您把您麾下的勇士留在外面,王帳隻允許大首領帶着兩個人進去。”
桑坤知道這是王帳的規矩,大汗是草原上所有的部落推舉出來的,他受到草原上所有的人民的尊重和支持,所以盡管上一任的大汗已經死去,對于王帳的規矩桑坤也還是要遵守的。否則的話他就會被草原上的所有人唾棄,甚至把他當作敵人。
“窩裏台,你帶着人駐紮在外面,等候我的消息。”卡紮昆留下兩個人,然後對這五百人的隊長說道。
桑坤帶着兩個手下進入了王帳内。王帳并不大,它的規模放在草原上也隻是一個中等的部落,遠遠比不上桑坤的卡紮昆的部落大。在這裏生活的都是一些以前草原上的牧民,他們靠流動放牧生活,後來定居到了王帳。然後就是一些被幾個部落送來的俘虜和奴隸,他們是這裏身份最爲下賤的人,負責王帳内的飲食以及喂養馬屁,同時這些人也是王帳内數量最多的人。
桑坤走在王帳内,這裏的許多人都很熟悉他,畢竟桑坤之前也經常來到王帳,爲這裏的牧民們帶來以下他在戰場之上繳獲的東西。很多生活在這裏的人看到桑坤的到來,都是微笑着對他的點頭示意,桑坤也對每一個向自己行禮的人點頭緻謝。
大汗的王帳在這個部落的最中間,一座最大的用金色的毛皮和布料制成的巨大帳篷,此時在帳篷前已經架起了篝火,不少人在那裏忙碌着。
桑坤一步步走向王帳,不過還沒等他走進王帳,就有人從一邊竄出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将他拉住。
桑坤仔細看拉住自己的人,原來是自己在王帳關系比較好的一個牧民,叫做呼爾墩。呼爾墩在王帳内是一個老好人,對王帳所在部落的所有人幾乎都認識,他也是最熟悉王帳情況的幾個人之一。之前有阿巴西部落和阿羅薩部落人合夥欺負呼爾墩,是桑坤的出面爲他解了圍,從那以後呼爾墩就把桑坤當做了自己的兄弟。
“桑坤兄弟,你怎麽就帶了這麽兩個人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呼爾墩将桑坤拉到了自己的帳篷内,神色緊張的對他說道。
桑坤拍了拍呼爾墩拉住自己胳膊的手,笑着說道:“呼爾墩大哥,這裏是王帳,所有人都不允許在這裏動手,這是王帳的規矩,難道你忘了嗎。不然
你真的以爲我會帶着着兩個人來,來送死嗎?”
呼爾墩還是很緊張,他繼續說道:“哎呀,兄弟,今時不同往日啊。以前有大汗在的時候,他們當然不敢,但是現在大汗已經不在了,唯一的繼承人銀婷公主現在也不在王帳。所以現在王帳雖然有大汗的護衛隊在管理,但是護衛隊也擋不住四大部落的人啊。”
呼爾墩的話讓桑坤不由得正視起來,他向呼爾墩問道:“大哥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王帳有什麽變故不成?”
呼爾墩點點頭,他說道:“王帳的護衛隊這幾天忽然換了不少人,原先屬于卡紮昆部落的人都已經被秘密看押了起來,爲的就是不讓他們向你通風報信。我前兩日得到消息,說是阿巴西部落的人已經知道了你手中有銀婷公主的消息,他們怕你得到公主之後會坐上大汗的位子,所以四個部落決定聯合起來,先下手爲強,隻要你承認了你有公主的消息,他們就會殺了你,然後也會殺了銀婷公主,這樣一來,大汗和大汗的繼承人都沒了,他們就可以按照草原上的規矩重新擁立一個大汗。”
呼爾墩說的話沒錯,在當初五個部落決定選出一個大汗的時候就立下了這樣的規矩,若是大汗死之前沒有自己的繼承人,那麽五個部落隻要超過三個部落同意,那麽就可以重新選出一個大汗的人選。
“不對。”桑坤聽完呼爾墩的話後說道。“規矩裏還說了,是可以重新擁立新的大汗,但是新的大汗卻不能從五大部落當中的人選出,如果他們重新擁立的大汗并不屬于他們的勢力,那麽不還是沒用嗎?”
“那如果他們已經找好了願意聽從他們話的人選呢?”呼爾墩問道。
“那......”
看到自己的兄弟無話可說,呼爾墩歎了一口氣,他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在外面等你,就是爲了告訴你這件事。阿巴西和阿羅薩兩個部落是姻親,而而且他們兩家的實力加起來比你們三個部落的實力都要大,所以這件事一直就是阿巴西昆都在指使。你手裏可能有銀婷公主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然後他就秘密聯絡了其餘的兩個部落首領,密謀害你。”
聽完呼爾墩說的這些話,桑坤明白了一切。感情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看在昆都那個老小子的眼裏,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要把自己排除在外。
“那大哥,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桑坤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