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紫名都的地方後,紫名都和阿布拉已經做好了酒菜等着小兩口,沒想到等了這麽久才等到人來。蒙恬連忙向自己的嶽父請罪,并且将從木裏脫那裏拿來的葡萄酒給嶽父大人倒上,然後自罰一杯以示請罪。
紫名都和奧布拉沒有喝過這種西域的酒,乍一看見紅色的美酒,兩個人還以爲是用血釀制成的呢。不過在嘗了一口之後,兩人對這酒的美味就再也難以忘懷了。
當天晚上蒙恬就和紫嫣然在紫名都的地方住下,孩子也被紫名都派人帶着奶媽和侍女一并接了過來。紫名都見到自己的外孫更是高興,一連喝了幾大杯酒,結果酒宴沒散就抱着小天賜倒在了床上。
接下來的日子蒙恬每天都和紫嫣然在一起,兩個人騎着馬疾馳在北方的草原上,兩個人還抽空去了紫嫣然他們以前居住的那個山寨。山寨已經改成了蒙家軍的牧場,負責專門給蒙家軍的騎兵提供優質的戰馬。
蒙恬和紫嫣然到了山寨,向守衛在牧場門口的士兵亮了自己的身份,然後才被允許進入牧場裏面。牧場的管理者是原本跟在紫名都和阿布拉手下的一個訓馬好手,名叫賽卓尼,這個人對于草原上的野馬和馴養的戰馬都很有研究,這也是紫名都敢把這麽大的事情交給賽卓尼的原因。
紫嫣然認識這個賽卓尼阿叔,紫嫣然的馬術還是這個人教會的呢。賽卓尼也很喜歡這個侄女,從小就圍在他身邊聽他講述如何馴服馬匹,聽他講述草原上的故事。所以一接到士兵的報告,賽卓尼就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來見蒙恬和紫嫣然。
“賽卓尼阿叔。”紫嫣然老遠就見到賽卓尼走過來,高興地大聲喊道。
“哈哈,我的小嫣然,你可算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阿叔這把老骨頭可能就見不上你了。”賽卓尼和小時候一樣摸着紫嫣然的頭發,慈祥的說道。
紫嫣然俏皮地說道:“怎麽會呢,阿叔,您老人家身體這麽健朗,能活到一百歲呢。”
賽卓尼向蒙恬見禮,蒙恬也向這個爲組建蒙家軍騎兵的老人彎腰行禮,緻以最高的謝意。
賽卓尼帶着蒙恬和紫嫣然兩人參觀了牧場,這個牧場隻是爲蒙家軍提供戰馬的幾個牧場之一,在這周圍還有蒙家軍騎兵的好幾個牧場,每座牧場每年都可以爲蒙家軍提供數千匹優質
的戰馬,有了這些地方提供的戰馬,蒙家軍才能在戰場之上百戰百勝。
從牧場回來之後,連續幾天的奔波遊玩,紫嫣然感覺身體有些累了,蒙恬也就不再帶着她出去遊玩。在家裏沒事逗會兒兒子,然後教授圖秦一些劍法。
圖秦的天賦還真是不錯,不管是蒙恬教授給他的劍法還是沙場之上的兵法,圖秦學的都很快,隻不過他的性子有些暴戾,讓蒙恬有些爲他擔心。若圖秦隻是想當一個平常的武夫,那倒是還不錯,但是若是他成爲了一個統領千軍萬馬的将軍,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有一天,蒙恬在教授圖秦練劍的時候,發現圖秦有些心不在焉,昨天交給他的劍法今天有幾招都連錯了。
蒙恬喊住圖秦問道:“秦兒,你今天怎麽了,我怎麽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心裏有什麽事啊?”
圖秦停止舞劍,見師傅問起,他向師傅行禮說道:“回師傅話,徒兒......徒兒心中沒有事情。”
“那我怎麽看你心不在焉的?”蒙恬很奇怪,前幾天圖秦都很活潑,怎麽今天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圖秦看了一眼在屋内照看孩子的師娘,對師傅說道:“師傅,師娘身體是不是有什麽重病啊,我看師娘的臉色好差啊。”
蒙恬心中一驚,紫嫣然的傷勢已經到了連圖秦這小孩子都能看出來的地步了嗎?“怎麽會呢,可能是你師娘這幾日休息的不好吧。”蒙恬對圖秦說道,然後他也不由自主的向屋内的紫嫣然看了過去。
“師傅,您不知道,我阿娘以前在樓蘭的時候就是專門爲女子看病的,她對女子身上有什麽疾病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日拜你爲師,你和師娘離開之後,我阿娘就看出了不對勁,隻不過她怕您會生氣,所以才沒敢對您說。昨日她在家裏和我阿爹說起這事,被我聽到了,所以剛才我想着師娘的病情,有些走神。”圖秦對師傅說道。
紫嫣然的病情蒙恬自然之道,而且根據在鹹陽爲她診治的禦醫說的,紫嫣然的生命的确不長了,這也是蒙恬現在每天最擔憂的事情,他害怕哪一天睡醒起來,身邊的愛人就會離他而去。
蒙恬小聲對圖秦說道:“那你阿娘也沒有說過你師娘的病有什麽辦法可以治愈啊?”
圖秦點點頭,他對師傅說道:“我阿娘說師娘的病是女子經常會得的一種病,這種病有嚴重的也有輕微的,師娘就是屬于輕微,若是再不能醫治,就會惡化成重疾,到時就真的沒有救了。”
聽到紫嫣然的暗
疾能夠被治好,蒙恬仿佛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他急忙問道:“這是真的嗎?你不是在騙我吧?”
蒙恬的聲音有些大了,被屋裏的紫嫣然聽到。紫嫣然在屋裏大聲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沒有,我在教圖秦練劍呢。”蒙恬回答紫嫣然,然後小聲對圖秦說道:“你阿娘說有辦法,有什麽辦法,在鹹陽的時候我基本上找遍了天下的名醫,他們都沒有辦法。”
圖秦放低了聲音對師傅說道:“師傅别急,不如等下你跟我一起回去,向我阿娘問一下。我昨日聽她對父親說過有一種什麽草,好像就可以治師娘的病症。”
“好,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們馬上去你家找你阿娘。”蒙恬說完之後跑回屋内,對紫嫣然說道:“嫣然,今天晚上我去圖秦家裏一趟,晚飯你們自己吃就好了,不用等我了。”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就和圖秦一起出了門。
“唉,都多大了,做事情還這麽毛毛躁躁的,叫我以後走了怎麽放心的下啊。”紫嫣然将蒙恬換下來沒有挂好掉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折疊好,自言自語道,臉上又挂上了兩道淚痕。
蒙恬騎着馬帶着圖秦趕到了木裏脫的店鋪,木裏脫正在店裏招呼生意,見到蒙恬和自己的兒子來到,急忙出來迎接。
“恩人,你今天怎麽過來了,可是圖秦犯了什麽錯嗎?”木裏脫向蒙恬問道。
已經率先跳下馬的圖秦對自己的阿爹說道:“阿爹,昨天你和阿娘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今天告訴了師傅,師傅是來向我阿娘求醫的。”
“啊?”木裏脫大吃一驚,這件事他還不知道怎麽向蒙恬說起呢,結果自己的兒子倒是直接說出來了。
木裏脫将蒙恬請進店裏,緊張地搓了搓手,“那個,恩人,你别誤會啊,我和我夫人是怕你誤會,所以那日才沒敢開口說。”
蒙恬擺擺手,他說道:“沒事,木裏脫大哥,大嫂呢,我想見見她,嫣然的病許多大夫都說沒救了,我想知道大嫂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可以救她?”
原來是虛驚一場,木裏脫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爲蒙恬是上門來問罪的呢。木裏脫拍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對蒙恬說道:“那個,她上街買東西去了,還沒回來呢。哦對了,圖秦,快去街尾那家裁縫鋪就把你阿娘找回來,快去。”
“哎,好嘞。”圖秦聽到之後一個大跨步就竄了出去,向着街尾跑去。
突然發現前面三章章節名字打混亂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