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二樓房間内響起築聲,聲音高激昂,帶着肅殺之氣,酒店内的所有人聽到後,大晚上的精神不由得一振。
随着築聲響起,荊轲冷冷看着朝着自己殺過來的兩個黑衣人,手中寶劍抖了一朵劍花,然後三柄寶劍相交,叮當聲不斷。
蒙恬的對手少了兩個人壓力猛減,一陣快攻将兩個黑衣人打得節節敗退。蒙禮在房頂上與那名黑衣人的戰鬥也已經快到了尾聲,在拼着手臂被對方砍上一劍的危險,蒙禮将自己的寶劍送入了對手的心窩子。
蒙禮跳下房頂,與蒙恬共同攻擊兩個黑衣人。本來這兩人就不是蒙恬的對手,如今多了蒙禮,隻能是加快了兩個人落敗的速度。
蒙恬和蒙禮配合比起這兩個黑衣人的配合絲毫不落下風,二對二的情況下更不用說蒙恬和蒙禮本身的戰力就在他們二人之上,于是沒有幾個回合兩個黑衣人就倒在了蒙恬和蒙禮的劍下。
高漸離的築聲越發的充滿了殺戮之意,荊轲的劍意随着築聲也是殺機重重,兩個黑衣人在他的劍下隻有抵擋的份。随着最後一聲築聲落下,荊轲的劍也從攻擊他的兩個黑衣人喉嚨上劃過。
确認出現的黑衣人都死了後,蒙恬走到荊轲面前,他和蒙禮兩人對着荊轲抱拳說道:“多謝出手相救。”
荊轲收劍歸鞘,對蒙恬說道:“不用謝我,要想謝的話,就去謝韓非好了,要不是他開口,我才懶得救你,隻怕今天晚上救了你以後,我也會被這些人盯上。”說完之後荊轲直接轉身離去,回了自己房間,剩下蒙恬和蒙禮兩人在酒店一樓面面相觑。
荊轲回到房間,順手帶上房間門,然後繼續躺到床上。高漸離将自己的築收起來,看着荊轲說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蒙恬畢竟是一國大将,就算你和他是對手也沒必要這麽冷着臉對他吧。”
荊轲蓋上被子,隻說了一聲:“睡覺。”然後手一揮,一道勁氣将房間内的蠟燭吹滅。高漸離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躺下睡覺。
看到荊轲和高漸離的房間内已經熄了燭火,蒙恬也沒有繼續追上門去感謝荊轲的出手相救之恩,和蒙禮帶着剩下的幾個将士将犧牲的兩名蒙家軍将士的屍身收斂好,帶回秦國去安葬。然後将黑衣人的屍體也處理掉,并且賠償了酒店的損失,酒店老闆又爲蒙恬和蒙禮安排了一個房間,并且告訴他們
若是再想與人打鬥,一定要去酒店外面打。
和老闆商量好賠償之後,蒙恬正準備回房間,然後看到韓非從樓上下來。蒙恬迎上去問道:“韓非先生這麽晚怎麽出門來了,若是遇到什麽危險我如何向李太傅交代。”
韓非輕輕地搖頭,然後說道:“蒙将軍不要把韓某想的那麽弱不禁風,早年間我也曾佩劍雲遊,遇到一般的毛賊我也是能對付一二的。”
蒙恬點頭表示相信,然後他對韓非說道:“不是我不相信先生的武藝,隻是今晚這些殺手武功是在高強,而且人數衆多,今晚連我都險些命喪這些人手中,所以爲了先生的安全着想,以後切莫随意觸手就是了。”
韓非明白蒙恬的好意,接着說道:“蒙将軍可知道幾天晚上這些黑衣人的來頭?”
“無非是楚國的一些殺手而已,過了今晚明日我們進了秦境,到時會有一支軍隊護送我們去鹹陽,今夜先生就好好休息一晚,過不了幾日我們就能到達鹹陽,先生就可以見到李太傅了。”
蒙恬将韓非送回了房間,然後回到掌櫃爲自己和蒙禮新安排的房間内。房間内蒙禮正在給自己的傷口上藥,蒙恬見狀走過去接過藥,爲蒙禮的胳膊上藥。
蒙禮忍着傷口的疼痛向蒙恬問道:“少将軍,今天晚上也是夜枭派來的殺手嗎?”
蒙恬将藥塗好,然後拿起旁邊的紗布爲蒙禮将傷口包好,然後說道:“我想應該是的,不然我想不出别的人要殺我們。”
蒙禮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怒聲說道:“這幫陰魂不散的小人真的是可惡,當年我在暗鳥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夜枭的殺手就極爲難纏,一旦被他們盯上,那絕對是不死不休。今天晚上的殺手比起上次遇到的那三個人絕對不是一個級别的,隻是不知道這次是玄級的殺手還是地級的殺手。若是玄級那麽下次出現的就會是地級,若是這次是地級的話,下次他們絕對會派天級的殺手。”
蒙恬将外套脫下挂在床頭專門放衣服的架子上,坐在床上對蒙禮說道:“管他什麽級别的,隻要他敢來,我敢保證他們就得把命留在這裏。明天我去調一支軍隊過來,護送我們前往鹹陽城,我就不信他們敢和一支軍隊作對。”
蒙禮好像若有所思,他說道:“我現在倒是對韓非先生的那個叫荊轲的朋友有些感興趣了,那些黑衣人我們兩個單獨對付他們當中任何一人都不會很吃力,但是面對兩個以上就有些壓力了。我看那個荊轲出手殺人的手段甚是淩厲,若是一個普通的江湖遊俠我敢打賭絕對不會有這麽厲害的殺招。”
蒙恬聽了蒙禮的話,想了一下荊轲殺死那三個黑衣人的經過,這麽看來這個荊轲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至少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七國遊俠。
蒙禮想着荊轲出手的第一劍,他在房頂上也隻是匆匆地瞥過一眼,但是那一劍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掉。那一劍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還是殺人的角度,都堪稱毫無破綻,若是自己也絕對逃不過這必殺的一劍。
蒙禮半坐半躺在床上,他忽然坐直了身體,“難道是他?”緊接着蒙禮又搖搖頭,說道:“怎麽可能,絕對不會是他。”
蒙恬不知道蒙禮在說什麽,然後說道:“蒙大哥,你在說什麽,他是誰?”
蒙禮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然後說道:“少将軍你也許不知道,在殺手界曾經有這麽一個人,他曾經是天下間所有殺手公認的殺手之王,不管是多麽難殺的目标,隻要你付得起他說的價錢,那麽七天之内對方必死。據說曾經有一個諸侯王在侍衛重重包圍的寝宮内都被他一刀砍下頭顱,然後飄飄然離去,這件事之後,天下第一殺手的名号被所有人都承認。”
“這麽厲害?”蒙恬有些不相信,如果隻是刺殺一個人,那麽他也可以做到,若是刺殺一個諸侯國的大王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蒙禮點點頭繼續說道:“我也不信,不過這是殺手界承認的事實。”
“對了,那個人他叫什麽名字?”蒙恬開口問道。
蒙禮想了一下,然後說道:“無人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但是據說他好像也姓荊。”
蒙恬瞪大眼睛,看着蒙禮說道:“姓荊?該不會就是這個荊轲吧?”
蒙禮否認道:“不是荊轲,這個人上次出手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這個荊轲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他。”
蒙恬也覺得不信,他沒有從這個荊轲身上感受到很重的殺戮之氣,相反他隻是覺得這個人還有些過于平凡,雖然他的樣貌不錯,盡管蒙禮以前也說過頂級殺手向來不能以貌取人,
“好了,既然确定不是荊轲,那我們就不管他了,明天就回到秦國了,隻要他不是我們的對手,那我們就防人之心不可無就對了。”蒙恬說完之後就躺下睡覺。
蒙禮覺得也是,既然不是對手,那就先不要管他,想想明天就到秦國了,終于是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酒店内又重歸平靜,然而在一處珠光照不到的角落亮起了一雙眼睛,看着蒙恬和蒙禮的新房間,然後角落内又是重新歸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