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将房間内的燭火吹熄,然後隐入暗處,靜靜地等待不速之客登門。
房間外的雨下得很大,頗有漫天珠簾的味道,而且不時亮起一道閃電,滾過一聲驚雷。
雖然不知道剛才房頂上的人是否是沖着自己來的,蒙恬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爲妙,畢竟這裏不是秦國,不是蒙府和蒙家軍駐地。
房間内也是一片漆黑,将蒙恬完美的融于黑暗之中,而且還可以觀察到進入房間的人。
門上響起了門栓被挑起來的聲音,盡管來人已經是很小心,蒙恬還是注意到了。
接着房間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三個黑衣人。三個人每人都是身穿黑衣,且用黑布蒙面,手中皆持有利刃。
三個人進了房間,朝着屋内的床走了進去。走到了床邊,三人之中的爲首一人舉起手中的長劍朝着床上的棉被就刺了下去。刺下去之後,并沒有發現床上的人有聲音喊出,而且長劍刺進去并沒有刺入人體的那種感覺,反而是像是刺進了棉花當中。
爲首的黑衣人抽回長劍,将棉被掀開,借着窗外的電光,發現床上并沒有人,隻有一個枕頭放在了被子裏面。
“不好,撤。”爲首的黑衣人發現事情不妙,立即果斷撤退,這是身爲一個職業殺手和刺客的警覺。
“啷”地一聲,三人還未轉身,就聽見身後寶劍出鞘的聲音,三人當中處在後面的兩個人本能地向前彎腰,這才躲過了這緻命的一劍。
蒙恬并不想讓這三個人離開這裏,他想知道自己的行蹤是如何被人發現的。于是他率先發難,抽出長劍向三名黑衣人發起了攻擊。
三個黑衣人回過神來,開始用手中的長劍向着蒙恬反擊。剛一交手,蒙恬就發現這三人的武藝也是不錯,不過也僅是不錯而已,若是對上三個人當中的任何一人,蒙恬有信心在二十招之内擊殺掉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不過當這三個人連起手來共同展開攻擊後,像是訓練已久的一樣,三個人攻守一體,與他反而是打了一個平手。
四個人在房間内打鬥,将房間内的東西也是一頓破壞,叮哩咣啷的聲音也是将酒店内的其他住客驚醒。蒙禮住在樓下,聽到樓上傳來打鬥聲也是趕緊起來,帶着跟随在兩人身邊的幾個蒙家軍将士趕到了二樓。
此時通往二樓的樓梯處已經圍慢了人,裏面包括酒店内的住客和酒店的小二和掌櫃。蒙禮沒有與這些人糾纏,讓手下的人将這些人攔着不讓他們上二樓,然後自己帶着武器走上樓梯向蒙恬的房間走去。
房間内四個人還在打鬥,不過由于房間内的地形限制,使得三個黑衣蒙面人無法将蒙恬圍而攻之,隻能在正面由兩個人同時出手向蒙恬展開攻擊。這樣一來倒是讓明天有了可乘之機,不用擔心背後的危險,隻需要應付正面的黑衣人進攻就行了。
蒙禮進了房間,見到三個黑衣人正在攻擊蒙恬,二話不說寶劍出鞘向着三個人殺了過去
三個人當中在一旁負責頂替的黑衣人見到蒙恬來了同伴,便迎了上去,與蒙禮戰在一起。
“蒙大哥,這三人也許就是項家派來的人,一定不要讓他們逃了。”蒙恬看到蒙禮也加入到了戰鬥之中,壓力少了許多,大聲對蒙禮說道。
蒙禮應聲說道:“好。”說話間手中攻勢瞬間變得淩厲,之前他是想要盡快将這三個人解決掉,在得到蒙恬的命令後,改變了招式以擊傷對方爲主。
蒙恬對付起兩個黑衣人根本沒有任何壓力,這三個人放在普通人眼裏倒也算得上是高手,不過他們的對手是蒙恬和蒙禮。一個是自小被秦國王宮内高手打出來的,還有一個是曾經殺手組織裏的高手,這兩人加起來戰鬥力比這三個黑衣人高出來不知道多少。
又于兩個人打鬥了數十個回合,蒙恬找準應該黑衣人換氣的空隙,長劍擋掉另一人的攻擊,然後飛起一腳,将那個換氣的黑衣人一腳踹飛出去,然後猛然擊出數劍,将剩下的那個黑衣人擊中手腕,讓其失去了手裏的武器,蒙恬的長劍也随之架上了他的脖子。
蒙恬這邊結束了戰鬥,蒙禮那邊也臨近尾聲,作爲曾經的殺手,蒙禮對于人體那些部位受傷可以失去戰鬥能力知之甚祥。手中寶劍連續刺出三劍,分别擊在僅剩的那個黑衣人兩肩和胸口。被擊中要害的黑衣人痛叫一聲,然後蒙禮飛起一腳,踢在他的頭部,将其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然後重重落在地
上。
将三個黑衣人擊倒之後,蒙禮喊上來兩個蒙家軍将士,讓他們将這三個人綁了起來。
在手下将士将三個人綁起來的時候,蒙禮走到蒙恬身邊開口問道:“少将軍你沒事吧?”
蒙恬搖搖頭,然後說道:“我沒事,不過我想知道這三個人是怎麽找上門來的,這幾日我們也沒有發現身後有什麽可疑的人在跟蹤我們。”
蒙禮也覺得奇怪,按說現在是在韓國境内,雖然韓國極弱依舊,但是再怎麽說也是一方諸侯,若是韓國有人想殺自己一行人,也不必派人暗中來,直接派遣軍隊過來就行了。若是項家派來的人,那也說不通,再說了項家現在應該自顧不暇才對,前些日子收到飛鴿傳書說芈濤收到了蒙恬的消息後,派人将項家查了一下,發現項家竟然想利用自己與秦國王室交好的關系,意圖用罂粟去害秦國王室。再去秦國的路上芈芳兒買的那朵花便是經過修剪後的罂粟花,隻不過當時自己沒有注意,沒曾想若是此話被人發現是罂粟後,恐怕在自己女兒遇到秦王嬴政之前自己就會被人殺掉。
芈濤知道了真相後大發雷霆,加上項家自恃武力,根本就不把楚國芈姓王室其他成員放在眼裏。于是芈濤聯合數位關系較好的同宗兄弟,在楚國朝堂之上彈劾項家非法種植罂粟然後供給軍隊,嚴重損害楚國軍隊戰力。
項燕知道汨羅江邊自家莊子發生的事後,将跟随項渠和項梁回到家裏的項風狠狠地責罰一頓。在朝堂之上項羽則是一口否認,隻說有人隻是借助他項家的名義在種植罂粟,獲取暴利,全然與他項燕乃至整個項家都沒有關系。
楚王對于自己的長輩叔伯和朝堂上信賴的大将軍兩方互相扯皮也是沒有辦法,最後隻是讓雙方各退一步,下旨責罰了項燕一頓,并因項家管教家族無方爲由斷了他半年的俸祿。
楚王如此判決,芈濤自然也無話可說,這件事已然是打擊了項家的嚣張氣焰,雖然結果有些不盡人意,不過還算接受。畢竟自己就快要成爲秦國大王的老丈人了,以秦國如今的國力,諸位諸侯誰敢輕易與之爲敵,自己在楚國地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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