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家莊子裏,忙活了一個晚上,在盛夏的太陽升起的時候,莊子裏才結束了一晚上的忙碌。項渠,項梁和項風三人回到莊子裏洗了把臉,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然後又坐到了一起。
項風作爲莊子的主人,卻坐在了項梁的下手,項風坐在了首位。
項渠看着項風說道:“這次我們的損失有多少?”
項風擡起頭看向項渠,然後回答道:“答應給趙國,燕國還有齊國的兩千斤罂粟果已經晾幹入庫了,這幾日便可以安排人手發貨。昨夜被燒掉的是魏國,我們楚國自己軍隊裏使用的,估計損失在五十萬兩白銀左右。而且種植罂粟的農夫向我報告說,這次被燒毀的土地上再也不能種植罂粟了,因爲蛇油燃燒過後在地面上留下一層油污,土地受到污染無法繼續種植下去。”
聽完項風的話,項渠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檀木桌子,氣憤地說道:“這個蒙恬實在是可恨,竟然壞了我項家這麽的利益,早知如此那一日就該拼着命也要把此人留在這裏。”
項梁在一旁勸道:“兄長說的什麽話,那日羽兒輸給了蒙恬,我們若不答應他,第一個死的就會是羽兒。羽兒的價值比這五十萬兩銀子還要重要,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清楚?”
項渠雖然不想說,但是在心裏不得不承認,在家族中最有權威的父親眼裏,自己這個兒子比遠沒有項羽這個孫子重要,雖然項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作爲老子不該吃兒子的醋,心裏總歸不是滋味。
項渠思考了一下,對項渠和項風說道:“這樣吧,先把這裏的事情寫信告訴父親,在派人去魏國與他們溝通一下,就說我們願意退還他們的定金,然後在趙,燕,齊他們的貨中拿出來一小部分送到魏國。追殺蒙恬的命令已經發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他會從什麽地方回到秦國,這次我就不信用我們楚國所有的兵力都抓不住一個蒙恬。”
項風聽完項渠的安排,自然是不敢說話。他看着項渠,像是有話想要說。
項渠明白項風想要說什麽,他看着項風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你放心,這次我會向父親替你求情,既然這裏已經無法在繼續經營下去,你就随我們一同返回家裏就是了。”
項風聽完後站起身來,朝着項渠深深的彎腰行禮。
“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樂觀,出克這麽大的事,難保父親不會責難與你,所以你要做好準備。好了,我去看看
羽兒,這個孩子昨天晚上那麽大動靜都沒能把他驚醒,真的是能睡。”
離開項家莊子,蒙恬帶着蒙禮等人沒有順着原路返回,而是饒了一大圈子,沒有向西走,而是轉向北走。蒙恬知道自己燒了項家這麽多的罂粟,項家肯定不會對自己善罷甘休,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楚國已經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了,況且與自己在一起,紫嫣然還會增添許多危險,所以蒙恬決定派遣一名将士帶着自己的口信去追提前離開這裏的紫嫣然,告訴她自己會繞一個大圈子,讓她不必等自己,等會到鹹陽之後在家裏等待自己即可。
再決定好逃跑路線後,蒙恬和蒙禮帶着人先到了一個鎮子上,在鎮子上換下了衣服,然後扮做楚人模樣向北而行,過長江,然後在楚燕邊境轉向西行,最後回到秦國。隻不過這樣一來,在路上的時間就要多耽誤半月之久。
在路上,蒙恬扮作一名楚國富家公子,蒙禮和手下将士則是喬裝打扮成了随從,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光明正大的在楚國境内晃蕩,絲毫沒有逃跑的樣子。
按照蒙恬的說法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俗稱的燈下黑,蒙禮卻不人同這種辦法。十幾年的殺手生涯讓蒙禮養成了無論身處何時何地,都不要忘記自己所處的境地。不過既然蒙恬決定了要這麽做,他也隻好聽從。
一路上蒙恬蒙禮幾個人悠閑地在楚國境内就像是真的富家公子出遊一般,雖然是在楚國境内,看上去要比在秦國鹹陽的時候還要自由。
項家的人似乎想到了蒙恬已經換了路線,并不是直接返回的秦國。于是在項渠的緊張調動下,又是幾條命令傳出了項家。
等到項家的命令傳達到長江沿岸的楚國邊境渡口時,蒙恬剛好早一天踏上過江的客船離開了楚國,踏在了韓國的國土之上。
一天又一天沒有傳回來關于蒙恬的消息,項渠已經放下了希望,沒想到這個蒙恬居然如此聰明,反其道而行之,讓自己一步錯,步步錯,最後滿盤皆輸。
“蒙恬,我不會放過你的。”
項渠出了門離開了項家,在楚國的國都内一個人騎着馬七拐八拐的然後來到了位于國都内的一個角落。這裏已經是被荒廢多年的一處荒地,占地面積并不大,不過在這裏有将此地包圍住的貧民區,所以這個地方在都城裏裏并不顯得引人注目。
項渠走進荒地上唯一的一座建築物,一間破廟内。破廟内什麽都沒有,除了一進去就能看見的一座破落神像。神像的頭顱不分已經不知所蹤,所以看上去有些恐怖。
不過這都不是項渠所關心的事情,他關注的地方是神像前面的桌案上。說來也奇怪,這個地方雖然已經是破落到不成樣子,但是神像前面擺放着一張桌子,這個桌子
不像其他的一樣又髒又破,隻是看上去應該是有些年頭了,上面刻滿了刀劍的劃痕,或許是桌子的桌面材料很好,桌子依舊是沒有爛掉。
項渠走到神像前,神像前居然有一大把香。項渠拿起三根香,然後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将香點燃,然後插進了神像前的破爛香爐内。把這一切做好後,項渠走到了桌子旁邊坐下。
過了沒多久,在神像前的香火快要燃燒完的時候,項渠的眼前一閃,接着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了項渠的對面。
“你要殺什麽人?”男子坐下後看着項渠說道。
項渠看着眼前的男子,感受到對方身上一股涼冰冰的嗜血的氣息。他說道:“閣下就是‘夜枭’裏面的人?”
男子張口也是一副令人厭惡的冷冰冰話語:“你不用管我是誰,夜枭隻負責收錢殺人。把你要殺的那個人姓名寫下來,然後把錢放好就可以走了。“
項渠還想要多說兩句,不過看了看男子的那一張冷冰冰的臭臉,心想還是算了。
項渠出了神廟,騎着馬返回項家,想着自己剛才找的那些人的可怕,臉上不由得冷笑一聲。夜枭是楚國的殺手組織,能夠進入到夜枭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楚國境内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爲了躲避楚國的律法,不少人都選擇加入了夜枭。夜枭和楚國有一條盡人皆知的條款,那就是不管是什麽人,一旦加入了夜枭,不管他之前犯下多大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但是加入了夜枭之後在違反了夜枭的規矩,那麽建議就是在夜枭抓到你之前要麽自殺,要麽就是投靠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
一想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蒙恬的人頭擺在自己的眼前,項渠心中就是一陣暢快。
“少将軍,我們已經到了韓國幾天了,是不是該啓程回去了?”一間酒樓内蒙禮坐在桌子旁邊看着坐在自己一側正在享用美食地蒙恬。
蒙恬咽下嘴裏的飯菜,對蒙禮說道:“大哥放心,明天我們就啓程回去。不過在回去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蒙禮有些不明白,他開口問道:“什麽事?”
蒙恬沒有回答他的話,隻顧着對付眼前桌子上的美食。
晚上一道驚雷響過,把人從睡夢中驚醒。接着沒多大會,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打在房頂上叮咚作響。
蒙恬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忽然他聽到了房頂上有人的腳步聲,雖然在雨聲中這點聲音不太使人注意到,不過在早就練就了一副遠超别人的感官的蒙恬面前,還是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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