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威向蒙恬施禮說道:“既然蒙将軍想問,那小人自然從命。請将軍先行回房間休息,待小人将我家大人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小人再去找将軍把我家大人遇刺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
蒙恬和紫嫣然跟着一個秦軍士兵來到高威爲自己兩人安排的房間,這個房間還算不錯,比在山寨裏面的那個房間好上不少,但也僅僅是好上不少而已。蒙恬問紫嫣然是否累了,讓她先去休息,自己想點事情。紫嫣然知道蒙恬想什麽事情,沒有打擾他,走到房間裏的床上躺下休息。
蒙恬出了門,走到門前的院子裏,見到院子裏面有一張圓形的石桌,石桌旁邊還有三個石凳,便走過去坐下。蒙恬在想剛才一進入王叔赢廣的房間總覺得哪裏有問題,但是自己偏偏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當時房間的人并不多,自己,嫣然,一個負責煎藥的醫師,和躺在床上的赢廣,除此之外蒙恬總覺的屋子裏面應該還有一個人,但是自己卻沒有發現。
高威送走蒙恬和紫嫣然,回到屋裏。此時剛剛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王叔赢廣這時居然已經坐了起來,而那個煎藥的醫師也沒有了之前的一副病恹恹的樣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做起來的赢廣向高威問道:“怎麽樣,蒙恬和那個女子走了嗎?”
高威說道:“回禀舵主,那兩人已經被小人打發走了,不過那個蒙恬在臨走時對小人說要小人等一下去找他,向他仔細說明赢廣被刺殺的經過,不知舵主有何見解?小人是否前去?”
醫師在旁邊上前說道:“莫非那個小子看出了我們的破綻?不然他怎麽會想知道赢廣被刺殺的經過?”
舵主‘赢廣’開
口說道:“秦國的密探曾經說過赢廣與秦國的其他大臣并無深交,所以才得到上一任秦王的信任,派他到義渠來查我們殺死李丁的真相。不過剛才和蒙恬說那幾句話,我感覺他好像懷疑我了,難道這個蒙恬對赢廣還很熟悉?”
高威在旁邊說道:“小人潛伏在赢廣身邊這麽多年,從未見過他與蒙恬見過面,小人心想他應該隻是就是想查明赢廣是如何讓被刺殺的吧。”
‘赢廣’搖了搖頭,“不,不管蒙恬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我們都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個院子。高威你去命人給他們兩個人送飯,在飯菜裏面下一點迷藥,然後等他們兩個人睡熟之後你再派人将他們兩個結果掉。”然後又對那個醫師說道:“你去把你精心研制的軟骨散拿給高威,讓他下在飯菜裏面。總舵主的大事近在咫尺,千萬不要壞在我三個人身上,否則的話我們三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依然逃脫不了組織的追殺令。”
“小人遵命。”
小院中,蒙恬正坐在院子裏閉着眼睛想事情,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上被一隻手點到,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紫嫣然醒了過來,在幫自己按太陽穴。蒙恬問道:“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紫嫣然坐在蒙恬旁邊的石凳上,看着蒙恬說道:“換了一個新的地方,我睡不踏實,醒來看不見你便出來了,見你正在想事情,我就沒有打擾你。”
蒙恬握住紫嫣然的玉手,說道:“放心吧,有我在,我便不會讓你有事。對了,今天去到王叔所在房間裏面,你有沒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感覺到屋裏面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怪。”
紫嫣然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進入赢廣的房間的時候,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屋子裏面的那個藥的氣味有點古怪,這個味道和我在呼裏紮大叔的屋裏問過的一種草藥味道差不多,不過我記不起來具體是哪一種草藥了。”
蒙恬想了一下,說道:“那個味道确實很怪,我好像也在哪裏聞過,不過怎麽都記不起來了。”
正當兩個人都在想聞到的是什麽味道時,一名秦軍士兵端着飯菜進了小院,見到蒙恬和和他一起的那位女子都坐在院子裏,說道:“啓禀将軍,高總管命小人将你們的飯菜送來了。”
“嗯,好,你吧飯菜放在屋子裏面的桌子上就行了,我們等一下再吃。”蒙恬對那個士兵說道。
秦兵将飯菜放在屋裏面桌子上便退了出去,蒙恬拉着紫嫣然回到屋裏,看着桌子上面的飯菜,紫嫣然用手抓起飯菜就往嘴裏送,蒙恬搶先一步将她手裏的飯菜打落,說道:“你不要命了,剛才還說這裏有古怪,你還敢吃這裏的東西?”
紫嫣然揉着被蒙恬打到的手,說道:“人家餓了嘛,再說了你隻是覺得有古怪,又不是真的确定有古怪,這些飯菜看着比山寨裏面的好吃多了,我嘗一下應該沒事吧。”
蒙恬沒有說話,将桌子上的飯菜端起來,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聞,然後又端給紫嫣然,讓她也聞一下,問過之後問道:“這麽樣,有沒有聞到一點很特别的味道?”
紫嫣然聞過之後,說道:“你是說飯菜裏面的味道和在赢廣房間内聞到的味道一樣?”
蒙恬贊許笑了笑,“你還不算太笨。我們現在就是不知道這個藥到底有什麽作用,所以等一下你躺到床上去,就裝暈倒,我趴在桌子上,看一下等一下誰會來。”
蒙恬将桌子上的菜拔出來一點,然後倒在床底下,對紫嫣然使了一個眼色,紫嫣然明白了,然後往床上一趟,裝作暈倒了過去。在她裝暈之前,她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蒙恬,去發現蒙恬也在偷偷看自己,嘴角微微一笑,然後便閉上了眼睛。蒙恬見紫嫣然閉上了眼睛,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趴在桌子上不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