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塵丢下的一瞬間,五長老就是嗷嗷的叫了起來,說道:“楊塵,你要做什麽?你瘋了,我可是李府的五長老,你可不能對我亂來!”
五長老一邊說着,身體也是一邊往後縮着,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滿臉驚懼地看着楊塵,身體都是瑟瑟發抖起來。
見到這一幕,楊塵的臉色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并沒有因爲對方的身份而有絲毫的猶豫,當然,也并沒有因爲對方的醜态而顯露出絲毫的憐憫。
反而。
楊塵的臉色,陡然之間陰沉了許多。
他擡起腳,緩緩地上前幾步,然後站在了五長老的身前,居高臨下地說道:“五長老,你仔細的看一看,你周圍是什麽地方?”
聽到這話,五長老微微一愣。
他擡起頭,打量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周圍竟是荒無人煙。而自己,則是身處在一片荒涼的山頂,四周别說是樹了,就是連野草都沒有幾根。
呼呼的冷風從山頂灌來,凍得五長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這是哪兒?”見到這一幕,五長老頓時哭喪着一張臉,說道:“我們不會出了清風帝國了吧?楊塵,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呀?”
聽到這話,楊塵冷笑了一聲,幽幽說道:“五長老,您老還真是健忘啊,這裏可是魔獸山脈啊!不過,這裏是魔獸山脈的最深處,也是最荒涼的地方,甚至連野獸都沒有幾隻……您說,在這樣的地方如果突然死了一個人,有誰會知道呢?”
楊塵的臉上笑眯眯的,一邊笑着一邊說道。
然而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五長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後背都是涼飕飕的,一股寒意頓時從他的腳底直沖天靈蓋而去。
“你,你什麽意思?”五長老張了張嘴,呐呐的問道,一滴冷汗也是從他的額頭上緩緩地滑落而下。
“沒什麽意思。”楊塵輕輕一笑,說道:“五長老,您看這個地方又是山又是草的,雖說荒涼了點,可好在僻靜。我準備把您埋在這裏,就算以後您成了野鬼,也可以站在山頂眺望遠方嘛!況且這個地方地勢這麽開闊,站在山頂,估計整個清風帝國都可以一覽無餘吧?”
說到這,楊塵忽然“嘿嘿”地笑了起來。
這笑聲,讓五長老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你不能夠殺我!楊塵,我可是李府的五長老!你敢殺我?你這是以下犯上,爲大逆之道!”五長老臉色陰沉,聲嘶力竭的吼道。
以下犯上?
聽到這四個字,楊塵笑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抽出了身後的蝕龍劍,然後一劍抵在了五長老的喉嚨處。鋒利的劍刃,幾乎是輕輕松松就割破了五長老的喉嚨,一絲殷紅從五長老的皮膚下緩緩滲透而出。
絲絲痛楚,從傷口上傳來,讓五長老整個人的身體都是僵住了。他的額頭上冷汗淋漓,整個人的魂兒都快被吓飛了。
“五長老,你不要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就是江赤心來了,也不敢這麽跟我說話!我若是想殺你,就憑區區一個李府也想阻擋我?”楊塵嘴角微揚,露出一口整齊而森白的牙齒。
猶如惡魔的微笑。
聽到這話,五長老都快哭了,聲音中也是帶起了哭腔,說道:“楊塵,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呀?”
看着對方這副反應,楊晨也不忍心再去逗他,直接說道:“五長老,你也不要太過悲觀嘛,若是你能夠按照我接下來說的要求去做,我說不定還可以網開一面,饒你一條命!”
“你說!你說!”
此話一出,五長老頓時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樣,忙不疊的點了點頭,眸子裏流露出懇求之色。
“好。”楊塵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我問你,李府爲何會欠上一個億的巨款?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别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這……這……”
聽到楊塵提起這個,五長老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眸子裏也是流露出猶豫之色?他張了張嘴,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嗯?”看着對方這吞吞吐吐的模樣,楊塵皺了皺眉,直接拔出了身後的蝕龍劍,一劍抵在了對方的咽喉處。
“怎麽?你這麽緊張做什麽?說!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說我就殺了你!”楊塵臉色陰沉,眸子裏殺意湧動,他一邊說着,手中的蝕龍劍也是繼續用着力。
五長老的喉嚨處,早就已經是鮮紅一片,紅色鮮血從他的脖子處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狼狽無比。
在生命的威脅下,五長老的眸子裏終于閃過一抹畏懼和猶豫,他連忙擺了擺手,驚恐的尖叫起來:“别,别!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我告訴你,我什麽都告訴你!”
“哼。”聽到這話,楊塵鼻子裏哼出口氣,面龐上的臉色才是緩和了許多。他輕輕地收回了蝕龍劍,随後右臂一震,将上面的血迹給抖幹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說吧,我聽着。”楊塵語氣平靜的說道。
“是。”五長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咽了咽口水,緩緩說道:“這件事情……其實說起來,還要從兩年前開始說起了。”
“兩年前?”楊塵皺了皺眉。
“是的,兩年前。”五長老點了點頭,說道:“楊塵,你可記得,大長老曾經有過一個兒子?隻不過這個兒子英年早逝,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大長老也爲此悲痛無比。”
聽到這話,楊塵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記憶之中,李府的大長老曾經确實是有過一個兒子,隻不過這個兒子當年似乎是得了什麽疾病,無法救治,三十歲出頭的年紀便撒手人寰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之痛,讓大長老曾經消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不錯,是有這麽個人物。”楊塵點了點頭,繼續聽他說。
五長老也是繼續說道:“這大長老的兒子去世之後,什麽也沒有留下,留給大長老的,隻是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孫子。而也因爲白發人送黑發人之痛,所以大長老對于這個小孫子可以說是疼愛無比,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已經到了溺愛的地步。”
聽到五長老這麽說,楊塵心裏咯噔一下,他頓時是明白了什麽,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的背後和大長老的孫子有關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