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瑤站起身來,對着木靈韻輕輕地搖了搖頭,眸子裏也是流露出糾結之色。
聽到這話,木靈韻微微一愣,道:“怎麽?淩宮主,你不喜歡楊塵嗎?”
木靈韻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之前想錯了?還是說,淩雨瑤壓根就不喜歡楊塵?
“不,我喜歡楊塵。”淩雨瑤淡笑道:“可是我喜歡他,卻不一定就要和他在一起啊,再者,我現在已經想通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淩宮主,你?”
“木姑娘,不要再說了。”淩雨瑤偏過頭,笑道:“謝謝你剛才的話,不過我還是不會做這些破壞别人的事情的,還請木姑娘以後不要再提了,我就先回去了!”
淩雨瑤說完這句話,對着木靈韻微微點頭之後,就是推開房門,直接走出了房間。
房間内,看着淩雨瑤遠去的身影,木靈韻歎了口氣,眸子深處的神色不知所謂。
時間,轉瞬即逝。
很快,第二天到了。
這天一大早,楊塵就是從修煉中醒來了,他匆匆的洗漱了一下之後,然後又收拾了幾件幹淨的衣服,便是走出了門外。
吳山河和淩雨瑤早就已經在門口等候着了。
今天的淩雨瑤沒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一件淺藍色的勁裝,英姿飒爽的模樣,讓這個美人兒多出了一股别樣的味道。
吳山河則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起來低眉順眼的。若是讓旁人看到堂堂的武者協會會長姿态竟然這麽低,别人怕是會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楊塵也曾經跟他說過,讓他不要這麽謙卑,拿出點武者協會會長的氣質出來。可是哪知道,楊塵剛說完這句話,吳山河就是吓得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楊塵也很是無奈。
“你們都來了?”楊塵看了眼二人,笑道。
“楊塵,你也太慢了吧?我們都在這裏等你半個時辰了!”淩雨瑤搖了搖頭,大眼睛裏流露出不耐煩之色,嘟囔着嘴說道。
“不好意思,修煉得有些忘我了,所以來遲了。”楊塵笑了笑,有些歉然的說了句,随後看向了身旁的吳山河,問道:“吳會長,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今天是否能夠出發?”
“都已經準備好了,義……楊先生。”吳山河笑了一聲,說道:“楊先生,淩小姐,我準備了一艘快船,正在中州的碼頭等着。這快船上有咱們皇朝的通行令,所以一路上都不會有人阻攔你們的,坐這艘快船最多兩天的路程,二位就可以趕到天河州了。”
楊塵點點頭,道了一句謝謝。
“楊先生,需不需要我派兩個人跟着你們?一路上可以照顧你們的生活起居?”吳山河沉吟了一下,說道:“放心,這些人都是海上的好手,對于無盡島嶼也很熟悉,有他們在應該會省去不少的麻煩。”
“不用了。”楊塵搖了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說道:“此次去拍賣會,人越少越好,太多了反而會引起注意。”
“是。”吳山河聞言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嗯。”楊塵點點頭,随後看向淩雨瑤,說道:“瑤瑤,我們走吧。”
“好!”
淩雨瑤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二人便是立刻向着武者協會外走去。
乘坐着傳送陣,楊塵和淩雨瑤很快就是來到了中州的碼頭,放眼望去,煙波浩渺,碧藍色的海水一望無垠,仿佛和天際都連在了一起。
微風拂過,海面上波光粼粼,好不美麗。偶爾有幾陣海鷗的鳴叫聲傳來,聽在耳邊卻是更有詩情畫意。
一艘快船正停泊在海面上。
上面挂着武者協會的标志。
楊塵走到船邊,隻見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船夫走了出來,看了眼楊塵和淩雨瑤,好奇的問道:“二位是?”
“我是楊塵,這位是我的同伴,是吳會長讓你在這等我們的吧?”楊塵笑了聲,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裏将那塊副會長的令牌給掏了出來。
看到這塊令牌,那人的面龐上立刻流露出恭敬之色,低眉順眼地說道:“原來是楊先生和淩小姐,二位快快請上船,小人在此恭候二位多時了!”
楊塵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直接向着船上走去。
他發現,除了他們的這艘船之外,在碼頭上還有很多的船隻。不過大部分的船隻都是一些商船,上面裝滿了貨物,是準備開往無盡島嶼進行交易的商隊。
“這些船都是今日去無盡島嶼的隊伍嗎?還是說暫時停泊在這的?”楊塵掃視了一眼後,便是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回大人,這些商隊大部分都是今天出航的隊伍。”那船夫笑了一聲,說道。
“什麽時候出航?”楊塵又問。
“快了。”船夫看了一眼天空,說道:“大概再有半個時辰左右,這些船隊就出發了!”
“好。”楊塵點點頭,随後隻見他擡起手,忽然将武者協會的标志給撕了下來,撲通一聲丢到了海裏面。
“楊塵,你做什麽?”淩雨瑤詫異的看着他。
“武者協會的标志太引人注目了,如果出了事的話,容易成爲衆矢之的。”楊塵解釋了一下,說道:“船夫,你去别的商船上買幾箱貨物過來,放在船上。等到開船的時間一到,我們就僞裝成商船,跟着商隊一起出發!”
楊塵說着,直接丢給他一塊金子。
那船夫接到金子,眼睛都直了,連忙屁颠屁颠的去給楊塵辦事去了。
而且,這船夫的效率也很給力,沒多久,船夫就是從别的商船上拉來了幾箱貨物。不僅如此,他不知道還從哪感到了一塊通商許可證,如此一來,他們的這條船簡直就跟别的商船沒有什麽兩樣了。
“楊塵,看不出來,你還挺謹慎的嘛?”淩雨瑤笑了一聲,調侃道。
楊塵淡淡道:“無盡島嶼不比滄瀾大陸,那裏的人對于人類可沒有什麽好感,若是不謹慎一點,恐怕會出大亂子的。”
楊塵在無盡島嶼待了幾年,對于那裏的事情不說了如指掌,八九分也是不在話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