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麽……”
看着殺意畢露的三個人,楊塵心裏微微沉思。
之前在無盡島嶼的時候,楊塵就曾經聽人說過,三大護法曾經聯手抗擊過帝境強者,如今看來,此事果然不假。
“蟬大師。”
楊塵笑了笑,說道:“多謝蟬大師的好意,不過在下沒有什麽麻煩,還請三位大師不要擔心,在下去去就回來。”
聽得此話,蟬大師點了點頭,說道:“還請楊施主一路上多加小心……”說到這,蟬大師看向了拓拔松,道:“這位大人,我們幾個是來自無盡島嶼的使臣,身爲使臣,有享受禮待的資格,希望諸位大人不要做出什麽過火的事情出來!”
聽得這赤裸裸的威脅,拓拔松心裏叫苦不疊。
明明他們才是捕快,怎麽突然之間,角色互換了的感覺?
不過拓拔松還是臉色一正,說道:“請各位放心,我家主人隻是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罷了,在沒有得出真相之前,是不會做出任何虐待使臣的事情的!”
說完這句話,拓拔松就是帶着楊塵離開了。
一直到衆人離開之後,蟬大師等人的眸子裏,才流露出些許的寒芒。
“師兄,你剛才沖動了啊……”高煙炮歎了口氣,雙手合十,低聲自語:“罪過罪過。”
陸長水也是說道:“師兄,你應該記得師傅說過的話,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在外人面前輕易露出氣息的。”
蟬大師苦笑了一聲,說道:“二位師弟提醒的是,剛才确實是我沖動了,忘記了師傅的話。”
高煙炮搖了搖頭,說道:“師兄下次注意就好,不過好在,剛才的那幾位施主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什麽。如果他們察覺出我們的氣息不同之處的話,那恐怕我們也隻有再大開殺戒了。”
“罪過罪過。”陸長水雙手合十,眸子裏也是流露出心悸之色。
當年師傅曾經教導過他們,他們三人的氣息在這天地之間都是屬于特殊的存在,整個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石他們爲砧闆上的魚肉。
“如今除卻師傅之外,我們三人已經是這一脈最後的香火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留住這最後一縷香火!哪怕是殺盡天下人,也絕不能讓這縷香火斷送!”高煙炮冷冷的說道,他那肥胖的身軀内,忽然流露出淩厲的氣息。
一旁的蟬大師和陸長水,眼神也是漸漸冰冷了下來。
這一刻,他們三人就好像不再是那個慈眉善目的僧人,而是變成了沾滿鮮血的修羅,那暴戾的氣息,讓整個李二酒樓内的人,都是莫名打了個哆嗦。
“好了。”
就在這時候,蟬大師忽然說道:“我們在這丹城已經逗留夠久了,今日就去一趟皇朝吧,你們二人随我去見紅塵女皇,将天後陛下的賀禮呈現給紅塵女皇!”
“是。”
“好的,師兄。”
高煙炮和陸長水雙手合十,同時點頭。
這一刻,他們卻仿佛又從那個修羅,重新變成了慈眉善目的僧人。
……
……
大理寺。
位于中州的皇城。
皇城是整個中州的中心地帶,也是滄瀾大陸的中心地帶,這裏是整個人族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也被稱之爲天下之腹。
而皇城雖說被稱爲城,可是它的規模卻相當之大!
據說,皇城的大小足足有數十個天荒島的大小,上千個清風帝國的大小,一眼望去,廣袤無垠。
雖說是城,可卻有超級大國的風姿。
從妖神武祖的時代開始,皇城就已經出現過無數天資卓越的超級強者,包括一些延續了數十萬年的超級勢力,也建立在皇城之中。
天火宮、廣寒宮……
無論哪一個,都是跺跺腳就可以讓滄瀾大陸抖三抖的巨無霸!
大理寺雖說是隸屬于皇朝機構,并不是任何的勢力,可是它的底蘊卻可以延續到八萬多年前,即使是一些一流勢力也難以媲美。
更别說,這大理寺内還有帝境強者坐鎮。
它的可怕程度,就更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了。
楊塵等人來到大理寺,已經是天明時分,雖說乘坐的是可日行萬裏的神獸,但奈何皇城距離丹城實在有些遙遠,即使是這些神獸也是累得直吐舌頭,更有一頭直接累死在了路上,心疼得拓拔松都快掉眼淚了。
“到了麽。”
楊塵将頭探出車外,看着面前這巨大的城池,以及那有些斑駁的城門牌匾,他的心裏不由得湧出一股怅然感。
皇城……
他曾經主宰過一切的地方。
時隔八萬年之後,他終于再次來到了這裏。
皇城的城門并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比想象之中要破舊了許多。斑駁的石柱和充滿年代感的城門上,都寫滿了這八萬年的風風雨雨。
似乎深吸一口氣,楊塵就能夠聞到故人的氣息。
這種感覺很奇妙。
楊塵曾經幻想過無數次,他會以一種什麽樣的姿态回到皇城,或許是滔天的仇恨,或許是滿腔的激動,又或許是久别重逢的傷感。
可是都不是,當他真正站到皇城腳下的時候,心裏有的僅僅隻是平靜。
就是早上出去,晚上回家的那種平靜。
……
……
“老大!”
就在楊塵沉思的時候,一陣聲音忽然傳來,打破了衆人的甯靜。隻見不遠處的地方,緩緩駛來一輛馬車,身後還跟着一群士兵。
而在這群士兵的前面,正是那奉命去捉拿許姐的八個血狼衛。
這群血狼衛緩緩駛到了拓拔松等人的面前,對着拓拔松抱了抱拳。
“唔,老二,你們回來了。”
看着侯昊等人,拓拔松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馬車,問道:“怎麽樣?事情辦得如何了?大帝讓請的人,你們可曾請到了?”
“已經青島了,許妃她就在車内!”侯昊點了點頭,說道:“來人,請許妃下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