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之前,腳步聲響徹,士兵們得到命令後,二話不說,直接将整個破屋裏三圈外三圈的給圍了個水洩不通。沖天的火光,将整個夜空都給染成了紅色,一瞬間,亮如白晝。
周圍的行人也是被這一幕給吸引住了,好奇的圍了過來,指指點點。
“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怎麽忽然來了這麽多人?”
“一、二、三、四……八!我去,八個人?竟然足足來了八個血狼衛?這到底出啥事了?變天了不成?”
“咦?這不是許姐的住處麽?怎麽,許姐惹上血狼衛了?”
“不會吧?許姐就一個教書的老師,怎麽能惹上血狼衛?你這不是扯犢子麽?”
……
……
而就在衆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那滿臉胡渣的血狼衛已經是從馬上跳了下來,向着木屋的大門走去。然而還不等他擡起手去推門,隻聽“嘎吱”一聲,一道溫柔的身影已經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許姐。
而在許姐的身後,還有七八個小孩子,滿臉驚恐的看着身前的血狼衛。他們縮在許姐的身後,小臉上盡是恐懼,不敢說話。
“嗯?”
看着走出來的許姐,胡渣男微微一愣,有些錯愕。
都說這胡同裏住了一位賽西施,長得是落落大方,儀态萬千,如今一看,果不其然。許姐雖說三十歲了,可是那張臉蛋兒卻還和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水靈靈的,尤其可貴的是,對方的身上更有一股書香子弟的氣質,讓人忍不住被其吸引。
“果然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胡渣男笑了笑,說道:“在下血狼衛侯昊,姑娘就是許妃吧?”
許姑娘點了點頭,臉色卻是顯得極爲平靜:“你們能夠找到這裏,不就代表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麽?何必又再問這些沒用的東西呢?”
許姑娘的聲音輕柔,卻有些清冷,和平日裏教書那溫柔的模樣,完全不同。
侯昊笑了笑,說道:“既然姑娘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請許妃跟我來吧,我家大帝有點事情,想要請許妃過去一趟。”
“老師!”
“老師不要走!”
“老師……你要去哪裏?”
聽到這話,身後的孩子們立刻驚叫了起來,紛紛拉扯住了許姑娘的衣角,流露出不舍之色。甚至有幾個心靈脆弱的孩子,更是直接啼哭了起來,死死的抱住了許姑娘。
“孩子們,老師有一個朋友來了,所以這會老師要去見一見他。”許姑娘摸了摸孩子們的腦袋,笑眯眯的說:“你們在這裏好好待着,記住一定要聽話,乖乖的等老師回來。”
聽到這話,一個小女孩癟了癟嘴,臉上挂滿了淚珠兒:“那老師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
許姑娘笑了笑,說:“你們現在回去背三字經,等你們什麽時候把三字經都給背熟了,老師就回來了!”
聽到這話,孩子們立刻興奮了起來。
“好!老師,我們一定會把三字經給背熟的!”
“老師,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啊!”
孩子們紛紛說道。
見到這一幕,許姑娘身後的侯昊頓時有些詫異,難以置信的看了眼對方。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位曾經名動天下的許妃,竟然會隐藏在了這個地方?
竟然還成爲了一個私塾老師?
這若是傳出去了,估計會讓整個滄瀾大陸都震動不已吧?
“侯大人,我想進去拿一個東西,然後再跟你們走,可以嗎?”許姑娘清冷着聲音問道。
“老三,護送許姑娘進去。”侯昊說了一句。
“不用了。”許姑娘一口回絕,淡淡說道:“侯大人,你還怕我跑嗎?你的人已經将我這間破屋給圍得水洩不通,就是我長了翅膀也逃不出去啊?”
“咳。”
聽到這話,侯昊有些尴尬,他擺了擺手,立刻不再多說,直接讓許姑娘進去了。
幾分鍾後,隻見許姑娘捧着一個小木盒走了出來,木盒裏放着一些針線。她似乎是在縫什麽東西,可是卻并沒有完成,東西也隻縫到了一半。
“許妃真是好雅興。”侯昊幹笑了一聲,說道:“若是東西已經拿好了,那就請許姑娘跟我們有一趟吧。”
許姑娘沒有多說什麽。
直接走上了其中一輛馬車。
而就在許姑娘進入馬車的時候,從下面立刻又上去了四名血狼衛,包括侯昊也親自上去了。四個血狼衛,和許姑娘坐在同一輛馬車,生怕對方半路會溜走了。
“好了,可以了,都走吧!”
侯昊把頭探出腦袋,對着外面的人吩咐了一聲。
随着侯昊的聲音落下,衆人立刻駕着馬車,緩緩地向着大理寺的方向趕去。許姑娘則從始至終都是波瀾不驚,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她隻是靜靜地坐在車裏,默默的縫着那未完成的針線活。
……
……
與此同時。
就在許姑娘這邊鬧出大動靜的時候,丹城的另一個地方,也是傳來了一陣動靜。隻見夜色下,四道身影忽然出沒在街道之中,快速地向着某一個地方趕去,他們神色匆匆,似乎是在執行什麽命令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着冰冷之色。
而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血狼衛中的另外四人。
忽然……
隻見其中一個人停了下來。
另外三個人也都是停了下來。
在衆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不算太豪華的酒樓。
“李二酒樓?”
看着這酒樓上的幾個大字,一個刀疤男出聲說道:“老大,就是這裏了,那丹城的城主說過,這群妖族就住在李二酒樓之中!”
被稱之爲老大的,是一個獨眼龍,滿臉的兇神惡煞。
聽得刀疤男的話後,獨眼龍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對着身後的三個人說道:“你們幾個,都跟我進去!記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驚動了這群妖族的人!”
“是!”
聽到這話,衆人應了一聲。
就是立刻向着酒樓内走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