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賦技能有的是從娘胎裏就擁有的,有的,則是需要後天才能夠練成的。
毫無疑問,墨丘就是這種人。
他對于楊塵的敬畏,已經深深地進入了骨子裏面。
所以在聽到楊塵的那句話後,多年的經驗讓他果斷做出了最合适的方法。
跪!
必須得跪!
看着忽然下跪的墨丘,大長老是一臉懵逼的,好奇的問:“墨會長,你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忽然跪下來了?”
墨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幹笑道:“沒什麽……我就是站得累了,多跪一會就好了……”
他能不跪麽?能不跪麽?
再不跪可就要出人命了!
聽到墨丘的話,大長老更是匪夷所思,站得累了就要跪下來?還有這種說法?
楊塵嘴角微揚,淡笑道:“墨丘,站起來吧,别跪着了,地下涼!”
墨丘聞言連忙搖了搖頭,噤若寒蟬:“不,我跪着……跪着就好,跪着舒服,嘿嘿。”
楊塵繼續說,語氣中帶着些許的調侃:“跪着哪裏舒服啊?當然是坐着更舒服了!走,去執法堂吧!要不咱倆去執法堂坐會,聊聊天?”
聽到這話,墨丘頓時有一種昏死的沖動。
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恨不得擡起手抽自己兩巴掌!
真特麽太蠢了!
楊塵笑了笑,說:“好了,你起來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墨丘依然跪着不起,膽戰心驚的說:“不,義父不原諒孩兒的魯莽,孩兒是萬萬不敢起來的!”
“義父?”
聽到這兩個字,旁邊的大長老立刻叫了起來,身體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蹦了起來。對方的眸子裏也是流露出詫異之色,然而比起詫異,他眼中所擁有的更是激動,甚至連淚水都湧出來了。
“你……你是……”
“你是楊叔?”
大長老忽然間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的悲傷之色。他仔細的看着楊塵的臉,似乎是想要尋找到當年的模樣,可是無論怎麽看,面前的這個人都已經沒有了星塵大帝當年的樣貌!
這讓大長老的心裏,頓時流露出哀傷之色:“楊叔,您,您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楊叔?
聽到這話,楊塵微微一愣,好奇的說:“你爲什麽要叫我楊叔,難道我們在哪裏見過不成?”
墨丘接話說:“義父,難道您忘了?這是虎子啊!當初咱們去剿滅異族的時候,路過陽西村,那個村子上上下下都被異族給屠戮了,後來隻剩下了虎子一個人!是您大發慈悲,最後收留了虎子啊!”
虎子?
楊塵微微一愣。
仔細的端詳着大長老的面龐,片刻後,他也是流露出欣喜之色:“你真的是虎子?都長這麽大了?這一眨眼的,我還沒認出你來!”
楊塵記得,當初在陽西村的時候,楊塵曾經受到過當地村民的幫助。後來楊塵和義子們去評定戰亂,而當他返回陽西村的時候,卻隻看到了村民們遍地的屍首。
楊塵感歎虎子的悲慘命運,于是就把他給一起帶在了身邊。
“沒想到啊……”
楊塵歎了口氣,摸了摸大長老的腦袋,眸子裏流露出和藹之色。
這一幕若是給别的人看到,怕是要直接吓得昏過去吧?
堂堂煉丹總部長老團的大長老,竟然被人當衆這樣摸頭?這,這叫個什麽事兒啊?就是武聖境的強者也不敢去摸大長老的頭吧?
然而……
楊塵的觸摸,卻給了大長老一種久違的溫暖。
他不僅沒有絲毫的抵觸,反而還有些依賴。
這一幕,就好像回到了八萬年前……
回到了陽西村……
回到了那個讓人難忘的日子。
一個少年,面對遍地親人的屍首,絕望的哭泣。
一個中年男子,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
誰都沒有說話。
可是誰都哭紅了眼。
……
看着二人的團聚,旁邊的吳山河默默擦了擦眼淚,隻感覺心裏暖暖的。墨丘早就已經是淚流滿面,哭得不能自已。
楊塵也是有些鼻酸。
八萬年的功夫,當初那個小孩也已經變成了風燭殘年。
還有什麽,是比歲月更讓人絕望的呢?
“你長大了,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虎頭虎腦的莽撞少年了。”楊塵面露微笑,眸子裏流露出些許的欣慰之色。
“是啊,義父!”
墨丘也是連忙說道:“義父我跟您說,虎子他可神氣了,他後來當上了平定異族的大将軍,親自替自己的鄉親們報了仇!後來我在建立煉丹公會的時候遇到了他,就把他一直帶在身邊了,可以說這煉丹公會有虎子一半的功勞呢!”
“是麽?”
楊塵點點頭。
似笑非笑的看着墨丘。
“你最近怎麽樣啊?來,給義父說說,最近幾萬年來你有沒有混出個人樣出來。”楊塵笑吟吟的看着他,宛如一副長輩的口吻。
“好嘞,我這就給您說說。”
墨丘說着,就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讓你起來了嗎?”楊塵臉色一正。
聽到這話,墨丘吓得渾身一哆嗦,二話不說,立刻又是跪了下來,滿臉的哭喪:“義父,剛才不是您讓我起來的麽?”
楊塵哼了哼:“我現在改主意了,你剛才想讓我進執法堂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聽到這話,墨丘的臉更苦了。
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
這事不能怨他啊?他要是知道面前這人是楊塵,那就是給他墨丘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讓楊塵進執法堂啊!除非他不想活了!
要怪,那就隻能怪吳山河!
都是這個看東西,明明知道這是義父,卻故意不提醒,等着他出醜!
想到這裏,墨丘就是沒好氣的瞪了眼吳山河。
然而吳山河卻是滿臉的無辜。
他剛才已經提醒過墨丘很多次了,可是墨丘卻偏偏不聽,如今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隻能說是命該如此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