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通俗的故事。
富貴人家,天賦極高,後被開山宗長老相中,拜入宗門,從此平步青雲,一生罕有挫折……
這也造就了任劍目中無人的性格。
不過這一切與楊塵無關,他懶得理會,倒是任劍的記憶中有一個東西吸引住了他。
在開山宗的祖池中,據說有一株古老的柳樹,這棵柳樹已經生長了數萬年,在開山宗還未創建的時候就已經盤踞在山中了。
據說當年曾經有一位路過的獵戶,因爲打獵累了,就在這柳樹下歇息了一個晚上。然而這一晚上,卻讓獵戶産生了明悟之心,第二天直接從一個普通人踏入大武師的境界,歸山修行,出來時已是名震一方的強者。
還有當年的開山老祖,據說也是在這棵柳樹下盤膝修煉,産生了頓悟之心,随後創造了開山印。後開山老祖爲了感恩這棵柳樹,便在柳樹周圍創建了開山宗,并将此樹奉爲神樹,日日供養。
不過,這終究隻是一個神話,沒有太多的考究性。
楊塵沒有多去想,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丹藥,塞入喉中,默默的修煉起來。
不過他修煉了一會……
忽然感覺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随着疑惑的聲音幽幽響起:“這位兄弟,這麽勤奮呢?在這種破地方修煉?”
随和的笑聲傳入耳邊。
楊塵渾身一震,直接拔出身旁的驚邪劍,劍鋒一指,冷冷的道:“誰?”
一張俊秀的面龐頓時落入了楊塵的視線之中。
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面如冠玉,看起來風度翩翩。隻不過唯一不符合他氣質的,就是他的左手上此刻正拿着一隻油膩的雞腿,還被啃了一半。
見到楊塵忽然拔劍,那青年也是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雞腿差點飛了出去。
“兄弟,别緊張,我不是土匪,也不是山賊,就是一個路過的年輕俊才。”方韓幹笑了一聲,連忙說道。
不知道爲什麽,此刻他被楊塵盯着,隻感覺心裏毛骨悚然,背後都是湧出一陣寒意。
楊塵打量了他一眼。
确認此人對他沒有威脅之後,默默的收回了驚邪劍。
“我與你不熟,趕緊走,不然别怪我對你不客氣。”楊塵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就是閉上眼,默默的修煉了起來。
聽到這話,方韓撇了撇嘴,隻感覺自讨沒趣,啃着那半隻雞腿就是離開了。
一邊回去,還一邊咒怨楊塵不識好歹,本來還想邀請他一起來共進午餐的,卻沒想到這家夥這麽不給面子。
“方韓,你去哪了?”
方雪擡起頭,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沒什麽,就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方韓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聽到這話,楚長老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奇怪的人?”
“是啊,一個武者,方才在那修煉。”方韓随手一指,說道:“不過,我聽他的口音不像是咱們彼國的人,不知道是哪裏來的。”
聽到這話,那楚長老的臉色卻是變了一下。
“你确定不是彼國人嗎?”
“當然确定!”方韓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好歹也在彼國生活過,不可能連彼國人的口音都聽不出來吧?”
然而聽到這話,楚長老的臉色卻是凝重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周圍的二人都是忍不住湊了過去。
“楚長老,您怎麽了?”
楚長老深吸了口氣,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官道!”
“不論是進來的地方還是出去的地方的都有重兵把守!即使是我們進來也是有宗門特批的文碟,否則,就是連一個武師級别的強者也根本闖不進來!”
“你說他一個人修煉,還不是彼國人?他是怎麽進來的?”
此話一出,方韓和方雪都是立刻吸了口冷氣。
隻感覺背後陣陣寒意。
此人能夠繞過官道的護衛,并且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那些護衛頭子,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難道……他是武師?
楚長老歎了口氣,說道:“幸虧你方才沒有腦子發熱,對他有什麽不尊敬,不然的話,怕是你今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方韓隻感覺冷汗淋漓。
支支吾吾道:“那……我要不要去跟他道個歉?”
楚長老搖了搖頭,道:“不要去,此人既然讓你離開,就說明他肯定不想讓你打擾。”
聽到這話,方韓點了點頭,臉上還有着惶恐之色。
“好了,看把你吓得,瞧你這點出息。”方雪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楚長老,要我說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将雲海宗的印鑒送到咱們家去,也好快點返回宗門。”
“好。”聽到這話,楚長老點點頭,直接站了起來。
方韓将火給滅了之後,也是匆匆忙忙站了起來,和方雪一同跨上駿馬。
三人消失在了遠方。
……
一直到三人遠去之後,楊塵才不遠處走了出來。
站在那堆熄滅的柴火旁,眸子裏流露出思索之色。
“雲海宗?”
楊塵喃喃一聲。
通過任劍的記憶,楊塵能夠知道,這雲海宗是和開山宗差不多的勢力,也是一個三流宗門。隻不過雲海宗在南疆的名聲要比開山宗好多了,因爲雲海宗一直推崇着兼濟天下,拯救黎民的思想,所以其内的子弟很多也都是樂善好施的人,經常會在附近的國家内舉行一些接濟百姓的活動。
所以雲海宗,也一直被推爲大陸正統。
乃是正道宗門!
開山宗,雖說名氣不如雲海宗,可卻也是正道宗門。隻不過這兩個宗門旗鼓相當,因此誰也不服誰,所以素來不和。兩個宗門之間,也經常會有一些小摩擦。
“隻是沒想到,在這裏竟然碰到了雲海宗的弟子?”楊塵喃喃一聲,面龐上忽然露出個笑意。
“罷了,就先在這彼國多停留兩日吧。”
楊塵也很想看看,這些雲海宗的弟子,是否真的像傳言中的那麽偉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