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護衛、宮女、太監,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見到淩松的一瞬間,全部跪倒在地,齊聲高呼:
“參見陛下!”
“恭迎陛下回宮!”
同樣的聲音,在整個皇宮内回蕩開來,淩松享受着衆人的朝拜,大步向前。這一刻的他,就仿佛真的成爲了天子一般,好不威風!
淩松随意走到一位宮女的身前,道:“把頭擡起來!”
那宮女立刻擡起頭,像隻受驚的小白兔,滿臉驚恐的看着淩松。
“孤問你,你們爲何要叫孤陛下?”淩松問道。
那宮女顫抖了一下,怯聲道:“陛下九五之尊,理應承清風王位,此乃順應天命!”
“順應天命?”
淩松呵呵一笑,随後看了眼周圍的人,朗聲道:“你們都這麽想嗎?”
衆人紛紛回道:“請陛下順應天命,入主皇宮!”
“好!”淩松哈哈一笑,忽然揮了揮手,身後立刻走上了一個人。
此人是淩松自己立的史官,也是他創立新國之後的史官!
“你記下,今日孤入主皇宮,不是謀權篡位,而是順應天意!受衆生之願,推翻舊朝,建立新朝!”
“此乃民心所向,衆望所歸!”
淩松朗聲說道,恨不得讓整個皇宮的人都聽見。
他今日雖說起兵造反,可是心裏卻極爲在乎名聲,也極看中後世的評說。所以特地找來一位史官,也是爲了掩蓋今日謀權篡位的真相。
那史官聽到後,立刻拿筆記下。
之後,淩松便是帶着一衆人馬,浩浩蕩蕩的走向了養心殿。
這是清風帝國曆來君主居住的場所。
無數的人,都在這裏呼風喚雨,又有無數的人,在這門前躊躇不定,膽戰心驚。
淩松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世。
以及整個鎮國侯一脈的身世……
“先祖們被削權之時,每每走到這養心殿前,心情應當也不好受吧……”淩松喃喃一聲,緩緩走在養心殿的石階上。
他走的很慢,一步一個腳印。
仿佛要重新感受一下,先祖的足迹!
然而今日,他鎮國侯一脈,終于不用再膽戰心驚,寄人籬下了!
因爲今日之後,他淩家,便是清風帝國的霸主!
……
行至養心殿前,淩松忽然停下了腳步,道:“你們都在這等着,孤要一人進去,見一見……前朝陛下!”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神色一凜,連忙說道:“陛下不可啊!”
“此人狼子野心,陛下一人進去太過危險!”
“若是他負隅頑抗,傷了陛下,臣等萬死莫刺!”
淩松呵呵一笑,淡然道:“孤有數萬精兵,他區區一人,不敢動的。”
淩松搖了搖頭,說罷,獨自一人走上了養心殿。
行至大殿前,忽然一道厲喝聲傳來:
“賊子,去死!”
數到身影忽然從角落裏竄了出來,卻是三四個手握武器的龍衛,渾身包裹着靈力,對着淩松擊來。每一道攻擊,都刁鑽無比,而且都向着淩松的死穴!
然而對方根本動也沒動。
身形忽然一震,一股渾厚的氣息從他的體内彌漫而出。肉眼可見的,淩松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頭面目猙獰的豺狼。
而他的修爲,赫然在這一刻達到了大武師!
蓬!
伴随着罡風湧出,那幾個護衛連淩松的身體都沒碰到,就是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淩松看也沒看他們,推開門,走進了養心殿中。
隻見這大殿内,此刻正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龍袍,神色威嚴。
兩眼死死盯着走進的淩松。
不知在想些什麽。
淩松臉色不變,輕輕跨過那道門檻,在江赤心的面前伫立了片刻後,忽然抱了抱拳,恭聲道:
“臣,鎮國侯,拜見陛下!”
“陛下?”江赤心冷笑了一聲,道:“好一個陛下!淩松,你以爲孤不知道你在城外屯了兩萬精兵?”
“你的眼裏,當真還有孤這個陛下?”
江赤心忽然歎了口氣。
似乎有些怅然若失……
目光盯着這空蕩蕩的大殿,不知在想些什麽。
宮女已經跑了,太監也已經跑了。
就連江赤心的一些護衛,也被他給遣返回家了……
他知道,今日大勢已去。
清風皇宮孤立無援,便連那往日他收留的野貓也不遠留下,一大清早的就像是收到了什麽訊息一樣,逃跑了。
一股凄涼感,忽然湧上了江赤心的心頭。
淩松臉色如常,淡然道:“陛下是陛下,孤也是陛下,隻不過你是前朝的君王,而孤,是新國的君王!”
“畢竟,孤也是當過前朝臣子的人,給你行個禮也不算爲過。”
淩松微微一笑,說道。
“前朝?”聽到這話,江赤心冷笑了一聲,道:“好一個前朝!我清風的基業還未潰散,你就迫不及待的自稱前朝了?”
“你當真以爲,自己會成功嗎?”
“當然會成功!”淩松的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厲聲說道:“江赤心,你可知道,爲了這一天孤籌備了多久?策劃了多少年?”
“隻可惜江嶽那個蠢貨不中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反而還走漏了消息!”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孤如今手掌兩萬精品,你區區一人如何反抗?退下吧,孤不想落得一個弑主的名聲。”淩松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江赤心瞬間站了起來。
一股同樣渾厚的修爲從他的體内奔湧而出,武魂在身後湧動,赫然也是大武師的境界!
“淩松,你以爲,孤會坐以待斃嗎?”江赤心冷笑了一聲,說話的時候,震得整座大殿都是嗡嗡作響。
然而淩松僅僅是釋放修爲,便是将對方的氣勢給全部震散。
他的修爲,直接壓住了江赤心,讓對方的臉色都是凝固了起來,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沒用的,陛下。”
淩松淡淡道:“這些年我一直馳騁沙場,經曆生死,而你僅僅是在這皇宮内指點江山,坐享其成!修爲早就不如從前!”
“這樣的你,又如何與我抗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