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她一定看到了走廊拐角的屍體。
唐岩猜得沒錯。
烈手拿着95式突擊步槍出去了,可是還沒等離開倉庫便聽見地下室的槍響與慘叫。
相比外面那些女下屬,她更在意周文馨。
于是毅然折返地下室,在拐角處看到一片象征死亡的紅,進而怒火中燒,握着槍回到手術室,撞見那個渾shen赤luo的男子在裏屋翻箱倒櫃。
這一刻她沒有太多想法,唯一的念頭就是幹掉他爲周文馨報仇。
95式突擊步槍舉起的時候唐岩轉過身去。
一來光着身子,二來剛才急着翻找衣物與解藥,92式手槍放在旁邊的桌上,觸手難及。
危急時刻,他擡腿就是一腳,踹在手術床邊沿。
那張堪堪人體寬度的小床平移而出,直接撞在烈手小腹。她難以維持戰鬥姿勢,身體向着前方傾倒。
這時唐岩的手在地面一拍,啪的一聲撐起身體,向一側翻滾的同時右腳踢在烈手沒過手術床的右臂手腕,将那把95式突擊步槍踹飛出去。
烈手也是剛強,咬牙忍住疼痛,身體在手術床翻過,往落在地上的95式突擊步槍撲過去。
唐岩眼角餘光瞥見她的動作,雙臂用力,身體往後一竄,兩條腿直接夾住烈手雙腿,往旁邊一扭,同時借助反作用力移動身體,也向着95式突擊步槍伸出手。
眼見他的手就要握住槍托,而自己被他的腿夾住,烈手用力推動手術床,搶在唐岩握住步槍之前将它撞飛。
确定他無力觸及95式突擊步槍,她的身體在歪倒的同時一拳砸出。
她的拳不大,皮膚白皙且細膩,不像一個每日與槍械接觸的人該有的手。
她的拳很刁鑽,目标對于一個男人來講尤其敏感。
唐岩心想她是多麽痛恨男人啊,不敢拿自己寶貴的東西冒險,以極快速度翻轉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烈手料定了他的反應。
不,應該說任何一個男人面對相同情況都會做此選擇。
唐岩翻身爬起的同時她也從地上起來,目标是不遠處的槍械,但不是手術床後面的95式突擊步槍,是放在靠牆方桌上的92式手槍。
“休想。”
剛才烈手用卑鄙手段攻擊他的軟肋,來而不往非禮也,他也用了無賴招式------楸辮子。
烈手在人前最經典裝扮就是緊身衣配馬尾辮。
唐岩來不及趕在她前面奪得92式手槍,卻能夠在她拿到92式手槍前楸住他烏黑的馬尾辮往後面一扯。
手指在觸碰92式手槍的瞬間被拉開,她的頭與身體也往後仰倒,隻能用力抓住方桌邊沿穩控身姿。
也就在同一時間,唐岩借住反作用力向前,左手拍向92式手槍所在位置。
烈手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桌子往右側使勁一拉,唐岩撲了個空。
方桌在她的扯拽下撞中右邊陳列架,隻聽稀裏嘩啦一陣脆響,封存周文馨美麗藏品的标本瓶依次落下,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其中一瓶從沒有擋闆的最高處跌下,落在方桌表面破碎,福爾馬林溶液濺了兩人一身,玻璃碎片與一件相對而言不小的藏品将烈手與92式手槍隔離。
唐岩放開扯住她馬尾辮的手,向着92式手槍抓去。
烈手眼疾手快,就近抄起一塊碎玻璃往外一劃。
唐岩盡力躲了,可還是沒有完全避過,玻璃破片的銳角在他的臉頰劃出一條血痕。
因爲向後仰頭的原因,他錯過了取槍的最佳時間。
烈手轉動腰身,右手順勢摸向92式手槍。
眼見她得槍之勢已經無力阻止,唐岩忽然抓住烈手左腕,帶着她的身體轉了個圈,一下子碰在牆上。
烈手吃痛松開緊握的手,玻璃破片随之掉落。
也就在同一時間,唐岩空無一物的左手突然多出一把軍用匕首,迅速刺入她的掌心,将她的手釘在牆上,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啊……
她發出一聲痛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提槍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被唐岩一圈一帶,左手握住她的右腕往牆面一推,震開五指,順勢釘入第二把蝴蝶刀。
啊……
又是一聲慘叫,血水順着手臂淌落,冷汗沿着鬓角蜿蜒。
至此烈手再無反抗餘力,像十字架上受難的聖者一樣被兩把蝴蝶刀釘在牆上。
唐岩松了一口氣,感覺短短時間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心道這個女人真是太難纏了,要不是因爲系統在手,天知道肉搏戰的結果會是怎樣。
p-38電磁手槍、微型沖鋒槍,81式突擊步槍都随同收割者戰甲套裝爲烈手所得,魯格爾手槍被郎愛平打光了子彈,因爲威力有限他随手丢進系統空間便沒再管,而勃森fn50狙擊步槍顯然無法在肉搏戰中使用。
還好有蝴蝶刀傍身,且兌換與取現速度最快,最終讓他順利制服這頭母豹。
“畜生……賤人……渣滓……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吐了一口唾沫在唐岩臉上。
烈手的雙手被釘在牆上,承受如此痛苦都沒有閉起嘴巴,可想而知她恨他到什麽地步。
她不說話還好,這些難聽的形容詞落在唐岩的耳朵裏一下子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憑什麽……
憑什麽!
對于田蕾那個可憐女孩兒,他明明是一片好心,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憑什麽換來這樣的結果,險些死在這間手術室不說,身體的一部分還差點成爲周文馨那個女變态的收藏品。
既然她叫他渣滓,那他就渣一個給她看看,不然怎麽平複心裏的委屈?怎麽出這口惡氣?
他握住器械台放着的手術刀。
哧……
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他架起烈手的一隻腿,在她充滿驚恐與慌亂的目光下往前一步。
“你覺得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感謝周文馨的興奮劑?這可是你們自己做的孽。”
“我忘記了……你們這種人是不會在關于臭男人的問題上反思的,對于男人的仇恨與厭惡已經成爲你們生存下去的動力與生命意義。”
“真可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