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嘩嘩直下,漫過了李唯西的手指,直接滴落在試卷上,留下了點點印記。
“卧槽!”李唯西瞬間慌亂起來,不停的伸手揩拭,依然不能阻止血液染花試卷。
李唯西的這些動作打破了考場的甯靜,考生們都不禁看了過來,教室裏響起了陣陣的低笑聲。
兩個監考老師也是挺無語的。
其實監考的老師早就注意到李唯西了,畢竟高考時不正經答卷而死死地盯着美女後腦勺的變态考生,這也是頭一次見,所以很是留心。
當他看的人家前排小姑娘脖子都紅了的時候,監考老師就有心想去提醒一下,結果還沒來的及,就看到這個變态家夥已經開始流鼻血了......
監考老師有點想笑,不過我們是監考老師,我們是不會笑的,我們受過嚴格的專業訓練,無論多好笑呢,我們都不會笑出來。
嗯,除非忍不住。
所以其中那個男的監考一本正經的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位同學,你現在也沒法考試,要不先去廁所洗洗,然後咱們再說說考卷的事。”
李唯西拿手指堵着鼻子,點點頭,快步的跟在監考後面,進入廁所,在“廁所監督”的注視下,開始清洗起來。
這時候巡考剛好巡視到這裏,見到這種情況,随口問了一句“怎麽回事?”
然後李唯西就聽到那個監考老師笑着對他說:“這考生盯着一個姑娘的後瓢把子流鼻血,所以......”
“噗!哈哈哈哈哈!”兩個爲老不尊的家夥就在廁所外面狂笑起來。
等李唯西收拾完之後,才在恢複成冷漠臉的監考老師帶領下,回到了考場,不過這時候他的心理陰影......比前面那個女孩的胸大。
換過考卷,重新謄完答案之後,終于輪到了李唯西最擅長的作文題,可惜,這時候時間已經不是很充足了,再加上他腦子裏一會兒冒出來前面的女孩,一會兒又浮現出未蔔的前途,現實、欲望、理想交織在一起,加上那幽幽傳來的暗香,把他的腦海攪成了一鍋漿糊。
語文考完,交了試卷,出了考場,女孩離去,李唯西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了無生趣。
賊老天!玩兒我呢?!
這時候在考場外面蹲守的記者看到他一臉失落,臉色慘白的樣子,感覺是個好素材,湊過來問道:“這位同學,這次語文考試的難度怎樣?有信心嗎?”
這是往傷口上撒鹽啊!
李唯西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說道:“難,當然難了,沒看到我都考吐血了嗎?!”
聽完李唯西的講述,李唯一撇着嘴巴,強忍着笑意,問道:“你這叨叨叨的說了半天,那女的到底長啥樣啊?能把你迷成這樣?”
“我忘了。”李唯西仰頭想了半天,卻始終想不起女孩的容貌。
我……忘……了……
李唯一有點想要砍死自己這個弟弟的沖動了,這叫什麽事兒嘛!
“不過我記得她後腦勺的樣子,很美,很可愛。”李唯西又是一臉神往的補充道:“對了,還有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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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一一點說話的欲望都沒有,就那樣無語的看着他。
有人喜歡看女人的腿,有人喜歡看女人的胸,有人喜歡看女人的腰,這種喜歡後腦勺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次高考失敗了,我要複讀一年,我不想到那些不喜歡的學校虛度光陰去。”俄而,李唯西又堅定的說道。
“那你的估分是多少?能上一本線不?”李唯一開口問道。
“那應該沒問題,不過清北、複大之類的名校肯定沒戲了。”李唯西搖頭說道:“畢竟語文考的不好,估計隻有110分左右,拖後腿了。”
110分左右...拖後腿...
作爲一個學渣,李唯一被這兩個定義給砸的腦殼有點暈。
這讓高考時最高分都不超過110的“學渣一”情何以堪!
“你大爺的李唯西,穩上一本的分數,你丫的在這兒跟我矯情什麽呢?!”李唯一開始慌不擇言的“怒噴”起自己的弟弟來。
“切,你這話說的,我大爺不就是你爸?”李唯西不屑的反駁道:“學霸的世界,你們這種學渣不懂!”
正當李唯一無言以對,決定付諸武力,強力鎮壓自己堂弟的時候,李唯西的母親推開門,看着打鬧的哥倆說道:“吃飯了,吃了飯再說吧。”
對于自己的這個嬸嬸,李唯一還是很敬重的。當初自己決定不去國企上班而去打職業聯賽,全家人都反對,隻有這個嬸嬸站出來強力的支持自己,并且幫忙說服了自己的父母。
可以說要不是她,也沒有現在汴梁俱樂部的頭牌選手,威名赫赫的“香帥”李唯一。
飯桌上,唯西媽給李唯一布置了一個任務:帶李唯西出去散散心。
用她的原話來講,就是“現在這孩子整天窩在家裏,唉聲歎氣,茶不思飯不想的,看着就煩,你全國各地跑的多,快帶他離開老娘的視線,眼不見心不煩!”
這是親媽嗎?!
“媽,看您這話說的,我是親生的嗎?”李唯西不滿的說道。
“16年前,啊不,17年前的那個冬天,我和你爸路過一個垃圾桶……”唯西媽一臉回憶神色的開始講故事了。
“别别别,媽,我錯了,吃完飯我就跟哥走,行了吧?”李唯西馬上求饒,免得聽到什麽虐心的故事。
“你媽我突然反胃惡心,吐了一地,後來去醫院一檢查,才發現有了你。”唯西媽還是堅持把故事給講——講爛尾了。
你爛尾歸爛尾,我可不想自己莫名多一條尾巴,于是李唯一趕緊推脫道:“那個,嬸嬸啊,我過兩天還要去京城一趟,實在是沒功夫帶孩子啊。”
“我都17了,還孩子呢?!”李唯西見自己像包袱一樣被兩個人丢來丢去的,瞬間不滿了,對李唯一說道:“還有,你忘了你小時候怎麽對我的?你忘了我們一起去偷葡萄的事?!”
“偷葡萄?”李唯一有點想不起來了。
“對,就是偷葡萄,你看你把我摔的,現在這裏都還有道疤呢!”李唯西指着額角憤怒的對李唯一說道。
說起這個,唯西媽又開始笑起來。
哎!這媽當的,我是親生的嗎?李唯西這都是第三次吐槽了。
“當時你說你是當哥的,要照顧弟弟,所以自己站在下面撐着,讓我踩着你肩膀去摘。”
“對啊,沒毛病啊,關心自己弟弟,這是我的風格,沒錯。”李唯一點點頭,不錯,我從小就是這麽個暖男。
“可是人來了你轉身就跑是什麽意思?我還在上面呢!”李唯西揮舞着筷子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李唯一完全沒有愧疚之情,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
“你還笑!要是因爲這道疤害我讨不到老婆,我就住你家去!不行,以後這幾天我就跟你混了!”李唯西看到老哥的樣子,更加不滿了。
“行行,剛好你也高考完了,沒什麽事,我就帶你出去玩兒幾天。你準備一下,明天咱們就走。”李唯一笑着答應了。
對于自己弟弟的郁悶心思,李唯一已經有了一個解決的方案。
不就是因爲一個女孩而高考失利嗎?其主要原因還是在女人身上,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帶他去看看自己從事的職業。
畢竟,能讓男人忘記女人的,隻有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