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環翎看到蘇玖就這樣出來,沒有遭到任何阻攔,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而藍子義所關注的則是那些從蘇玖身邊錯身而過的天黎宗長老們,他不禁抽了抽唇角,這些人是真的蠢啊。
果然,這種别人都不知的秘密,隻有他知道的這種寂寞感,還是存在的。
滄瀾宗的五長老,本着做戲做全套,當着衆人的面便“數落”起了蘇玖“你看看你陣法退步了多少,最後竟然還要等着結界完全被破壞才能出來。”
龍傲天也在其中打着太極“阿玖本就是隻精通于符篆,陣法什麽的便是差了一些又怎麽了。你啊,就别在這裏瞎操心了,有什麽事情人家冰隐峰也自會教育。”
秦銘和顧凝雲親自見識過蘇玖破陣的速度,他們有些不信,這樣的人陣法會差?
随即,二人也齊齊想起了一種可能,如今這亂七八糟的情況不會是蘇玖造成的吧!而滄瀾宗這是在爲蘇玖打掩護?
烈無雙趴在顧凝雲的肩膀上則是直接笑出了聲“要說辦法還是滄瀾宗有辦法,你就沒有發現,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關注滄瀾宗了麽?”這句話烈無雙是用傳音入密對顧凝雲說的。
顧凝雲再錯愕之後,也不禁失笑“蘇道友的陣法看來是越發的精進了。”畢竟蘇玖可是扛住了天黎宗兩個長老的壓力。
“誰讓天黎宗開始的時候,用那樣下作的手段對付蘇玖呢,看來小貓兒是被惹急了,開始亮爪子了。”
顧凝雲挑眉,貓兒?這個形容怕是并不适合蘇玖,畢竟可沒有哪隻貓,能夠讓天黎宗如此焦頭爛額。
……
天黎宗的衆長老最後當然沒有抓到所謂的罪魁禍首,反而是抓到了看起來鬼鬼祟祟的馮靜。
除此之外,同時還在馮靜身上搜出了遮天印。
而此時,馮靜正跪在大殿的正中央惶惶不安,陪同馮靜一起跪在下面的,還有此次負責的長老。
這位長老之前甚至都找好了替罪羔羊,想好了如何栽贓陷害,從而避開自己的女兒。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這般的愚蠢,竟是直接将心虛表現在了臉上,還被抓了個正着。
此時,李掌門一臉陰沉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二人,直接問道“你爲何要偷我宗遮天印!”
馮靜到底年紀不大閱曆也不夠,被掌門這樣一質問,直接便說出了原因,隻不過底氣聽起來不是很足。
“還不是因爲明芸表面同我交好,實則一遇事,便将所有的黑鍋都甩給我背,我不服!就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
李掌門十分冷漠“所以你就偷遮天印屏蔽觀天境,改變試煉峰陣法,胡作非爲?”
馮靜趕緊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隻屏蔽了觀天境,後面的事情都不是我做的!”
“你有什麽證據麽?”
馮靜大腦轉的飛快,她突然說道“沐染,沐染可以給我作證,我們所約定的時間,本來是要晚上一個時辰再改變陣法的,而且所改變的也不過是明芸所在的陣法。但誰想,遮天印剛生效,所有人的陣法都發生了改變。”
那長老大喜過望“李掌門,我就說,這一切絕不可能是靜靜私自做主能夠完成的,果然,您看這幕後還是有人的。”
李掌門冷冷的掃了那長老一眼,迫得那長老立刻又閉上了嘴。
李掌門坐在高位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麽!而那沐染又是誰?”
馮靜吞了一口口水,略顯緊張的細細道來,原來那天在馮靜替明芸背了黑鍋之後,她便怒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院落。
而她一回到自己的院落便看到一個長得很普通的小丫頭站在院落當中。
那人穿着雜役的服飾,馮靜也理所當然的将她當成了雜役。
“我記得在這個時間我并沒有叫雜役過來幫我收拾院落。”
那雜役弟子臉上也沒什麽慌張之色,隻是漫不經心道“聽說你很讨厭明芸。”
那個時候馮靜還在氣頭上,一聽到這個名字,眼底的憤恨更是遮不住“關你什麽事?”
她聽那雜役說道“我可以幫你出這口惡氣。”
馮靜當然高興有人能幫她收拾明芸,既不用髒了自己的手,還能讓明芸吃個暗虧何樂而不爲。
然後那雜役便說了自己的辦法。
馮靜最初聽那雜役要她借遮天印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的,但這雜役弟子的下一句話使得她直接便抛開了這一層猶豫。
因爲她聽到那女修道“怎麽說也是天黎宗長老的女兒,你不會以爲什麽都不做,我就能白白幫你出氣吧。”
馮靜被這樣一激自然便着了那女修的道。
最後二人一合計,馮靜負責屏蔽觀天境,而那女修則負責對明芸出手。
馮靜之所以對那女修放心,也是料定了,她不過一個雜役弟子不敢對自己耍什麽花樣,畢竟她不能收拾明芸,卻不代表連一個雜役弟子都收拾不了。
而這個雜役弟子就叫沐染。
“事情便是這樣……”馮靜說完便消了音。
李掌門輕微的眯起了眼睛,馮靜這傻子恐怕也是被人給利用了。
她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始終不發一言的明芸。
“你在陣法中和别人發生了争執?手臂也是那個時候受傷的?”
明芸淡然的搖了搖頭“都是小傷。”
随後李掌門又看了看明芸臉上帶的面紗“臉也被傷到了?”
明芸點頭“已無大礙。”
李掌門歎了一口氣“你先下去吧。”
說到這裏,李掌門又将目光轉向台下的弟子“去将那個沐染帶過來。”
明芸聽到這裏,原本打算離開的身影微微僵硬,一時間她的腦海裏劃過很多的念頭。
于是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待那個接了任務的弟子離開之後,她才放緩了腳步。
她随着那個接了任務的弟子一路來到了外門,很快便找到了負責沐染的那個管事。
那個管事一見對方是内門弟子,頓時便得十分谄媚。
那内門弟子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找那管事尋沐染過來。
可是那管事卻說,沐染自前兩日便離開宗門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不說那帶着任務來請沐染的弟子便是明芸心底也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要知道,這個管事嘴裏的離開宗門可不是單單指地是離開宗門去曆練,而是退出了天黎宗。
因爲天黎宗的雜役弟子是沒有外出曆練的資格的。
天黎宗的雜役弟子比滄瀾宗的雜役弟子還要慘的多,滄瀾宗的雜役弟子,隻要每天做完一定的工作便可以開始修煉,但天黎宗的雜役弟子,真的就是被那些高階弟子當作仆人來使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