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啓龍在穿越前原是一個普通的工地搬磚工人,因爲工作本就已經夠苦,所以他生活的其餘時間愛上了小說的世界。
他通常情況下隻喜歡看後宮文,畢竟隻有後宮文才可以讓他感到滿足。
但是在看遍後宮文之後的有一天,突然面臨了大部分讀者都會面對的問題,那就是書荒,加上這幾年上面嚴打禁了一大批他曾經的所愛,能滿足他的文越發的少了。
這天晚上他百無聊賴的翻着手機,終于找到了一本勉強能入眼的,隻是這其中美女雖不少,卻沒一個和男主有出格的關系,他草草的翻到最後,才發現這竟是一本無女主文。
這讓一向喜歡後宮的鄭啓龍如何能受得了,于是他摸出了鍵盤,洋洋灑灑的将作者罵了上萬字。
隻是在敲定最後的回車鍵後。屏幕突然閃過一道金光,緊接着他便人事不知了。
再醒來,他就發現自己竟然進入了書中的世界。
想到他看過的各種配角打臉主角的故事,他原以爲他也會像是那些配角一樣,即将代替主角成爲這方世界的掌控者。
然而故事畢竟隻是故事,卻不知真實才是他該面對的。
他的第一目标便選定了主角秦銘所在的茗劍宗,甚至打定了主意要搶奪主角的機緣。
隻是沒想到他最後連茗劍宗的門都進不去。
守門小童對他說的原話是“我們茗劍宗去年剛招收過弟子,少俠還是十年後再來吧。”
鄭啓龍心裏冷笑,十年後?十年後什麽都涼了。
好在沒多久他就等來了滄瀾宗的弟子招收,卻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因爲惹了一個小丫頭的不快,被丢了下去。
像鄭啓龍這種人又怎麽會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錯誤定然都是别人的,甚至臨走時還不忘記和蘇玖叫嚣,讓她别後悔。
于是蘇玖就這樣被他貼上了炮灰這個名詞。
也許上天突然間發現了他的好,第二天就被一個黑衣人找到了家裏,問他願不願意去缥缈仙門。願意去的話,他們需要簽訂個契約。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這個人有問題。想到修真界那套,無非就是想控制他,達到這人在缥缈仙門的某種目的。但他還是同意了,缥缈仙門那麽多厲害的修士,他就不信還沒一個人能解得開這契約了。
隻是想到缥缈仙門,他還是有些嫌棄,因爲書中提到過這個仙門是内部最亂的一個宗門,但随之他又想到了他是主角啊,說不定缥缈仙門正是等着他去拯救。于是便和這個黑衣人踏上了去缥缈仙門的路。
在缥缈仙門的這段時日幾乎是他最順風順水的幾年,光是在門派秘境就撿到了不少好東西,其中一個還是一個以玉镯爲形态的芥子空間,不過這芥子空間裏的東西他能支配其中的一半,另一半像是被一層玻璃隔離了,任他如何摔打那一層玻璃,都無法将其震碎。
不過這也不影響他的修煉,他的修爲依然在空間的幫助下以一日千裏的速度在增長,而十年後便達到了築基。
聽着周圍的修士吹捧使得他開始無限膨脹,甚至有人說他的修行速度幾乎堪比蘇玖。
當然他也是去了缥缈仙門之後才知道那天看到的臭丫頭就是蘇玖。七年築基,十年結丹。幾乎是滄境界不可能的存在。
不過想到自己的機緣和氣運,他對自己不禁多了幾分自信,不過就是比他多修行十年的小丫頭而已,總有一天會超過她,将她徹徹底底的踩在腳下。
可以說,他認爲蘇玖不過是個女修,對于她,他始終都沒怎麽放在眼裏。甚至對于蘇玖的關注度還不如秦銘來的多。
築基了,總該輕松一下,就在鄭啓龍準備離宗出去紅樓找女人玩玩的時候,突然又被自己師父召了去,被強行頒布了一個任務。
不得不說,他師父靈月真君幾乎是他來這個世界後遇到的最漂亮的人,本以爲會和自己有一段奇緣,結果沒兩天就知道師父癡戀掌門的事情。
鄭啓龍不禁歎道,男人果然還是要有權啊。
靈月真君所給他的這個任務便是去無明島尋一樣器物,至于到底是什麽,連他師父自己也說不清。直到後來,他從跟班那裏得到了白染也要去無明島的消息,故而有了幾分了然。
他師父和水月峰的那位這是又争上了。
想起白染,鄭啓龍臉上多了幾分不屑,這是個比他晚了幾年入宗門的女人,據說是犯了事從滄瀾宗偷跑出來的。
按理說兩人境遇差不多,本應該能成爲好友的二人,卻因爲兩峰之間的矛盾,硬是将關系弄成了敵對。
每次見面之後,互相嘲諷那必然是少不了的。更有幾次還會直接大打出手。
這一次在神女山他又撞到了白染,隻是這次白染身後沒有跟着任何人,隻是在一個角落裏低聲和一個黑衣男子說着什麽。
這個黑衣男子的穿着打扮和将他送到缥缈仙門的黑衣男子大半如出一轍。
他本來不想管打算轉身就走,因爲這很可能是友軍,但他卻忘了身後這一批同門。
“白染!你好大的膽子,你們水月峰竟然敢勾結魔修!我看你這回還有什麽話能說!”
白染沒想到鄭啓龍會帶着靈月峰的人出現在這裏,眼睛裏頓時染上了幾分戾氣。
“将他們都解決了吧,不然我們都要玩完。”白染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看着他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群死人。
鄭啓龍嘴巴發苦,自己這邊都是金丹修士,也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什麽修爲,現在他哪裏敢站隊。
隻是他身後的人卻是等不及了,紛紛抽出法寶便和那黑衣人打了起來。
鄭啓龍被逼無奈不得不裝裝樣子,但是白染顯然不想放過他,招招緻命。
他是個男人,也是有脾氣的,哪能禁得起一個臭丫頭的一再挑釁,也動了怒氣。
那魔修似是感覺到了什麽,目光突然看向了天空,他不能再在這裏繼續耗費時間了。
臨走前心裏也清楚白染這顆棋子算是廢了,爲了保住鄭啓龍,直接用一根針穿透了她的喉嚨,白染臨死前還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被自己的同盟殺死。
在魔修身形消失的同一時間,水月峰的弟子們也趕到了這裏,他們看到的就是白染緩緩倒地的一幕。
水月峰的弟子紅了眼睛,直接便要拔劍往靈月峰弟子那裏殺去。
一時之間兩邊竟死了不少人。
連天上突然出現的紅光也不顧了。
在紅光降臨的一刻鍾之後,鄭啓龍懷裏的尋寶鼠,突然瘋了一樣竄出了他的懷裏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他稍微愣了那麽一下,就被水月峰的一個金丹修士一掌拍飛了出去。
這一掌幾乎拍的他經脈盡斷。
鄭啓龍被拍的有些迷糊,隻感覺到身體似是撞上了什麽,導緻了那身後東西的碎裂,而在他落地之際,有個東西被強行擠進了他的丹田。
等他頭腦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魔修放大了的臉,那魔修面容扭曲的極爲恐怖,一隻幹涸枯瘦的手便朝着他的身體抓來。
鄭啓龍心生恐懼,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距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