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十來招,就能夠殺掉田伯光,此人的實力,甚至比他還要強,至少他在和田伯光厮殺的時候,他可不敢确定自己就一定能夠斬殺掉對方。
“唉!”長歎一聲,曲洋帶着曲非煙也走下了樓梯。
整個回雁樓的二樓,也随之陷入了繁雜的争吵中,他們在争論蘇羽剛才施展的到底是什麽劍法。
很快田伯光身死回雁樓的消息,也都傳遍了整個衡陽城,不得不說,這江湖傳遞消息的速度,還是真的快。
三日後,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
此刻劉府那是高朋滿座,猶如像是過大壽一般,前來觀禮的人足足有上千人,也是劉正風的府邸夠大的,否則的話,還真的容不下這些人。
在内廷中,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比如五嶽劍派的掌門或者二号人物,除了衡山和嵩山。
再有就是其他的一些小門派的掌門人,以及以下江湖豪俠們,再加上各大門派的弟子,足足有将近上百位。
而蘇羽也在這其中,他是和林震南一起來的。
如今的林震南,可不想以前了,能夠将餘滄海給擒下,不管他是不是靠着官府,劉正風也不會輕視他。
“爹,這位劉三爺的面子,可真夠大的,這麽多人啊”林平之也随着林震南來到這裏,當然按照林震南的意思,也是讓他見見世面。
“别亂說話,劉三爺爲人大方,愛結交朋友,江湖中願意捧場的,也都不奇怪”林震南瞪了林平之一眼說道。
而一旁的蘇羽,則是笑笑,心中卻是在想,“這劉正風确實愛交朋友,最後都交到魔教去了”
沒過多久,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陣的敲鑼打鼓的聲音,蘇羽眉頭一挑,“來了!”
“什麽來了”秦垣和蘇羽坐的最近,好像聽到了什麽,于是問道。
“你看着便是”,蘇羽沒有解釋。
“聖旨道,劉正風接旨”一個公鴨嗓子的人喊道。随後在府外又傳來幾許猶如鞭炮聲的火铳聲。
這時候,劉正風頓時和衆人拱手告聲罪,然後匆匆的出了内廷,朝着府外走去。
沒過一會兒,劉正風帶着一個身穿官府的官員,走了進來,這讓内廷中的衆人都非常的奇怪。
這劉正風是江湖衆人,他們江湖人也和朝廷幾乎沒有多少的來往,怎麽今天,劉府中竟然還來了朝廷之人。
不過衆人也都沒有在意,他們中有些人也都清楚,劉正風算是這衡陽城中的鄉土紳士,有時候免不了要和官府打交道,這一次他金盆洗手,朝廷來人,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但是蘇羽卻不是這麽看,他可是清楚,這是劉正風的手段。
之前,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劉府爲何出現這一幕。劉正風可是衡陽城的紳士,經常和官府打交道,不可能不知道,想要一下子提拔到參将,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劉府還是出現了。
顯然這一定是劉正風故意的,他很可能知道了左冷禅要對付他,于是他就故意找來這一批,來假傳聖旨,想以參将之名吓退左冷禅。
至于朝廷的追究,在這衡陽城中,他劉正風也是個人物,恐怕很多人也都被他喂飽了,也就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少蘇羽知道,他的父親,對于劉正風評價可是很好。
如此一來,也都說的過去了,蘇羽也是在最近才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他劉正風自導自演的,爲的就是吓退左冷禅的人,從此之後,他也可以正在的退隐江湖了。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左冷禅膽子很大,根本就不在乎朝廷的威嚴。
“劉正風啊劉正風,你算計的雖然不錯,但是始終忘記了江湖中,甚至就算是朝廷之中,永遠講究的都是拳頭大就是真理”
蘇羽在心中冷笑。
而内廷中,那官員昂首走進來後,在這中央一站,後面的衙役,連忙跪下高舉一塊黃段覆蓋的推盤,托盤上放在一道卷軸。
這官員拿起卷軸,立即朗聲說道:“劉正風還不接旨?”
内廷衆人都是十分的詫異,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會牽扯到朝廷。
有些甚至以爲劉正風犯了什麽謀逆的大罪,朝廷這是要來捉人,一個個的都立即抓緊手中兵器。
不過此刻劉正風卻是鎮定自若的走了過來,然後雙腿一曲,就緩慢的跪了下去,連連向那官員磕了三個響頭道:“微臣劉正風聽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随即俯身再拜。
那官員見此,很是欣慰一笑,随即朗聲道:“衡陽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弓馬娴熟、才堪大用,着實授參将之職,今後望汝能忠心報國,不負朝廷厚望,欽此!”
劉正風再次磕頭:“微臣劉正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随即站起身,連忙對着那官員彎腰恭敬的說道:“多謝大人栽培,正風感激不盡”說着手中,向對方衣袖揣去一堆的銀票。
“呵呵!恭喜,恭喜,你我以後同朝爲臣,彼此就要相互扶持”那官員感受到衣袖中的銀票,也是喜色連連。
暗歎這劉正風如果大方,也不枉自己做了這個殺頭大罪的事情。
收了錢,官員和劉正風寒暄了兩句後,就在劉正風的恭送下離開了劉府。
再次回到内廷,此刻衆人看向劉正風的眼神,也就不是那麽的友好了,很多人臉上都帶着鄙視的眼神。
他們可是江湖人,散漫慣了,也極爲看不起朝廷之人,此刻看到他們一直敬佩的劉三爺竟然對那個官員如此巴結,頓時讓他們一陣的氣結。
那個以往豪爽的劉三爺已經不在了,現在隻剩下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了。
似乎感受到這些人的變化,劉正風面色不變,仍是帶着笑容,但是内心卻是極爲的疾苦,然而他知道,自己不怎麽做,恐怕就危險了。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我也是要退出江湖了”心中這般一想,也就稍微舒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