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就是說,這棺材内會不會又什麽暗格之類的東西,畢竟這副棺材的四壁看起來比平常的棺材要厚上很多,而且現在呈現在衆人眼前的,隻是棺材内的屍體,先不說有沒有什麽暗格,就在這屍體之下,還墊着厚厚的被子之類的東西,要想看清棺材的各個角落,勢必要先将棺材内的幹屍給擡出來。
于是幹屍就被别墅内的玩家給輕擡輕放,從棺材内将屍體轉移了出來,然後将屍體暫時安放在了棺材蓋子上面。
當然,搬運屍體的過程全由張權别墅内的玩家操作,張權給李天然全程都未動手。
不過就在幹屍被人從棺材擡出的那一刻,李天然不知怎的,突然感覺胸口異常堵塞,呼吸也愈加急促,甚至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悲傷。
其他人恐怕沒注意到李天然如此反常的狀态,不過張權卻從李天然雜亂的呼吸中,發現了李天然有些不對勁,于是便立馬問道:“怎麽了?你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我嗎?”李天然當即一愣,甚至于自己隻是覺得胸口有些莫名發悶,僅此而已。
不過在張權的關心之下,李天然似乎這才意識到,似乎自己看到棺材内的幹屍被人擡出來之後,确實内心除了堵悶之外,還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或許這幹屍真的是邪祟之物,能夠像病毒一般擾亂旁人的心神也說不定!
可李天然看了看,在場的玩家,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一點兒都沒受到幹屍的影響,就連與幹屍零距離接觸的玩家,臉上也沒看出一絲異樣便覺得很奇怪,心說,難道這東西要害人還要挑人不成?
就在李天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張權猛的在李天然的後腦勺來了一下,敲得李天然當即就抱頭嗷嗷直叫。
“啊疼疼疼疼……你幹嘛啊張權?你是不是有貓病?哎呀我去!”
李天然抱頭止痛,并且埋怨道。
面對李天然的埋怨,張權卻慢慢悠悠挺了挺胸,然後回道:“我怕有病的是你吧?你看看周圍,有誰像你這樣的,見具幹屍都被吓得哆哆嗦嗦的,不是你有毛病還能是誰?”
“我……星星你個星……”就在李天然準備破口大罵張權混蛋的時候,李天然突然注意到張權表面是在訓斥自己無能,見具幹屍都害怕,但暗地裏卻使勁的在給自己使眼色。
雖然李天然不清楚張權到底要表達什麽,但從現在往後,李天然就再也沒有過之前的那種心塞堵塞的感覺。
李天然這才意識到,張權剛才敲自己拿一下是故意爲之,爲的就是不然自己的心神渙散,畢竟擺在他們眼前的是副棺材,說不定在開棺的時候,真的有什麽可以擾亂人類心神的邪祟小鬼從棺材内跑了出來,要是意志不夠堅定的話,很容易就會着了那些東西的道兒。
幸好張權提醒的及時,李天然立刻堅定意志,避免胡思亂想,否則按照剛才的那個架勢,真指不定會被什麽入侵到自己的意識。
李天然深吸一口氣,然後
抿嘴對着張權輕輕點了兩下腦袋。
張權見狀又冷哼了一聲,然後便開始觀察起了棺材内部。
幹屍被擡出後,棺材内還有一些用來鋪墊幹屍的被子,于是張權又令人将作爲鋪墊的被子從棺材内給拿了出來,仔細檢查數遍之後,确定被子沒有任何問題,便一門心思的開始研究起了眼前的棺材。
一群人,圍着一副棺材,一番折騰過後,竟神奇的發現,這副棺材,它就是一副棺材,一副再普通不過的棺材。
反複确認之後,大廳的人都表現的無比失望,怎麽都沒想到,張權大費周章搞回來的棺材,竟然就是一副普通的棺材,普通的棺材裏面一具普通的無名幹屍,其他一點兒驚喜都沒有。
衆人紛紛開始邁起失望的步伐,一個接一個,很快,到最後就剩下李天然與張權兩人,四面相對,氣憤略顯有些尴尬。
在這裏的人,對這些東西早已麻木,隻覺得這是一副裝了幹屍的棺材,僅此而已,然而殊不知,要是将這棺材至于外界,那将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不是,李天然,這……那秦佑弦就真的什麽都沒跟你說,讓你把這棺材挖出來到底想讓你意欲何爲?”
張權又敲了敲棺材内壁,依舊沒有任何發現,棺材四壁都是實心的,除了眼睛能夠看到的,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藏于棺内。
“不是,我也不知道啊,難道這秦佑弦他就連死了都想戲弄我一下不成?不對啊,如果那樣的話,他大可以在遊戲中不幫我,如果沒了他的幫助的話,恐怕我跟管家兩人早就折在了之前的關卡,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回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李天然也頓時摸不着頭腦,看着眼前的普通的幹屍加上普通的棺材,完全解釋不通秦佑弦爲什麽讓自己這麽大費周章的把棺材給挖出來。
張權覺得李天然說的對,秦佑弦如果想讓李天然死的話,完全不需要在遊戲中出手幫忙,于是便又仔仔細細的,一寸一寸的将棺材複查了一遍。
可就算複查一千遍,這棺材就這麽大,總不可能憑空變出個什麽花樣來吧?
果然,就算張權努力的又将棺材複查了幾次之後,棺材内依舊空空如也,連根雞毛都沒有。
這下子張權可算徹底變得不耐煩了,一巴掌排在棺材邊兒上,擺手道:“不行不行,不行的話就把棺材給擡出去燒了吧,還有那幹屍,留着多晦氣……”
幹屍?
張權的一句無心之話,似乎瞬間打破了進度條卡頓的窘境,李天然與張權瞬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立刻走到幹屍身旁,然後蹲下身子,看着躺在棺材蓋兒上的幹屍,齊齊陷入了沉思。
“我說,你說,幹屍身上會不會藏着點兒什麽,畢竟棺材我們都檢查過很多遍了,要麽直接把棺材給劈了,像賭木一樣,歘歘歘的來上幾刀,不過即便那樣,我估計這棺材木頭裏面兒也不像是能藏東西的樣子。倒是這幹屍,我們似乎從頭到尾除了将它從棺材内搬出來之外,就沒一個人檢查過這幹屍的,說不定秦佑弦想要我們發現的秘密,就在這幹屍的身上也說不定,否則的話,他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把屍體處理成無法腐爛的幹屍吧?”
李天然看着棺材蓋上躺着的幹屍,不自
覺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張權掂量了一下李天然的分析,覺得李天然說的确實在理,講不定在這幹屍身上還真的藏有什麽秘密也說不定。
畢竟古人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這秦佑弦非但将死,都已經死的透透的,還要化身爲魂,讓李天然做的事情,肯定使他活着的時候未完的心願。
再加上要是這棺材内的屍體真的沒有任何價值的話,恐怕它早就該被秦佑弦一把火燒了,化作灰燼了,而且之前張權也從新聞中得知,原本秦佑弦的老窩被端,在其别墅内有數不清的屍骨,所以說秦佑弦并不好将屍體處理後再埋了,也就是說,凡事反常必有鬼。
于是張權與李天然雙目對視之後,便二話沒說,直接開始研究起了地上的幹屍。
剛才還沒注意,這幹屍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而且雖然從幹屍的樣貌已經判斷不出它原本的樣貌,但是從尚未腐爛的衣服着裝來看,這具幹屍之前應該是一個妙齡女子,而且身材纖細,甚至可以說有些瘦弱。
如果光靠雙眼來看的話,可以得出的結論寥寥可數,于是張權便對李天然說道:“是你先來,還是我先開?”
“什麽?”
李天然一時間沒明白張權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甚至瞬間覺得張權是個變态,什麽你先來我先來,難道他這是想要對幹屍做些什麽令人害羞的事情不成?
于是李天然便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看着張權,還忍不住的上下打量張權:“你……啧啧啧……居然還有這種癖好?”
張權一聽愣住了,沒明白李天然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便眯着雙眼看着李天然,疑惑道:“什麽?什麽癖好?”
李天然沒好意思直說,隻是指了指張權,又指了指地上的幹屍,然後将自己的兩個大拇指碰到了一起,緊接着對張權挑了挑眉。
張權又是一愣,緊接着突然恍然大悟,直接二話不說,又是先動手,後解釋,直接先在李天然的腦袋上來了一拳,緊接着急道:“你他媽腦子裏面裝的什麽玩意兒?我……你……你還真拿我當變态了啊?我他媽……”
眼看着張權一拳郵過來了,李天然這一次立刻伸手,直接接住了張權的拳頭,然後猥瑣笑道:“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是想讓我跟你一起搜一搜幹屍身上,想要看看能否搜出什麽線索。”
“知道你還跟我開那種玩笑,我他麽腦海中都腦補出了場景,嘔……”
張權話還沒說完,便直接感到胃中一陣翻騰,然後就捂着胸口忍不住的想要土。
“我去,你這是腦補到了哪一步了?在遊戲裏面你看到那些被分屍的玩家眉頭都沒帶皺一下的,現在竟然因爲腦補……啧啧啧!”
李天然又是一臉嫌棄的看着張權,風涼道。
“我……嘔……我不是……嘔……我對女人可是很挑的,别說幹屍,就算是活生生的女人,長得跟鳳姐似的,我都會吐,更别說想着跟幹屍旖……旖旎旎……嘔!”
最後,張權終于忍不住,扒拉着棺材,直接吐了起來。
“我說你至于嘛?哎喲我去,什麽味兒?”
李天然嫌棄的捏起鼻子,眼睜睜的看着張權在棺材邊兒上吐了一灘嘔吐物,都快能養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