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僅存的,最後一根,從柯鑫身上卸下的桡骨,此時正被紅衣女鬼僅僅的我在掌心。
比起馬卉可能給自己造成的威脅,剛才王義的舉動,更是徹底激怒了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改變主意,決定先從王義下手,先殺了王義,然後在慢慢品嘗最後的美味。
紅衣女鬼抓着手中的桡骨,全身頓時泛起一陣淡淡的紅黑相間的霧氣,本來紅衣女鬼的存在就已經足夠駭人,再加上身上宛如薄紗一般的紅黑霧氣所纏繞,桡骨瞬間就在紅衣女鬼的指尖化作粉末。
“噗通!”
王義再也看不到生存的希望,再加上經過之前的關卡,體力瞬間透支,雙膝頓感一陣無力,當場跪在了地上。
“呼呼……”
王義大口穿着粗氣,似乎在感受作爲人類生存的最後時刻。
黑霧一暗,紅光一現,紅衣女鬼眨眼間就來到了王義面前,雙腳懸空,身浮半空,宛如暗夜的黑色死神。
任憑紅衣女鬼身材婀娜,外表迷人,王義也無心再去欣賞。
“沙!”
紅衣女鬼又是指尖輕輕一揮,王義便感到有種失重的感覺,随即整個人就從地面緩緩飄了起來,直到視線與紅衣女鬼互相持平,才停止了繼續上升。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紅衣女鬼仿佛已經勝券在握,再次發去令人刺耳的,詭異的笑聲。
距離三五米開外,馬卉王義聽到這個笑聲都要利用雙手死死的捂住雙耳,否則将會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現在王義直面紅衣女鬼,再加上幾乎徹底放棄了希望,王義再也無力思考那麽多。
紅衣女鬼笑聲一出,王義也跟着苦痛的當場大叫。
同時,王義的眼耳口鼻,七竅内鮮血瞬間爆出。
而馬卉也因受不了這詭異的笑聲,雙手死死的将雙耳堵住,痛苦到滿地打滾。
原本紅衣女
鬼就可以這樣,直接送王義上路,可紅衣女鬼似乎覺得,玩家玩兒到了現在,也該自己好好的玩玩他們了,于是便逐漸又停下了刺耳的笑聲。
女鬼的笑聲一停,王義便幾乎快要失去了意識,雙眼泛白,卻無法倒地。
馬卉也因爲紅衣女鬼突然停止了笑聲,緩了一口氣,緩緩從地上爬起,才覺得雙腿宛如被灌了鉛,身體就像一座山丘,重到寸步難行。
“王義……”
馬卉站起身子之後,便立刻着急的看向王義,想要确認王義是否還活着。
可就在此時,更加令人感到眩暈,崩潰的一幕,赫然映入了馬卉的眼簾。
紅衣女鬼皙白的手臂此時竟貫穿王義的左肩,王義表情痛苦猙獰,卻連嘶吼的力氣都發不出來。
鮮血不斷的從王義的體内流出,貫穿了王義身體的女鬼的手臂,也被王義的鮮血染成了紅色。
王義已然雙腳無法着地,非但如此,比起剛才王義的身體是懸浮的,現在則是由于肩頭被紅衣女鬼穿透,所以導緻整個人都懸挂在紅衣女鬼的手臂之上。
“王義……”
看到王義痛苦的表情,馬卉再次用嘶啞的聲音喊了王義一聲,卻什麽都不能做。
武器消失,體力透支,現在的馬卉,隻是一個普普通通,遍體鱗傷的小女孩兒,隻能眼睜睜的任由王義被紅衣女鬼随意蹂躏。
身體被紅衣女鬼鬼爪穿透的王義,原本就快要失去意識,再加上失血過度,雙眼已經忍不住的緩緩閉合。
眼看着王義就要徹底失去意識,這一昏迷,王義再無翻身之日,可紅衣女鬼似乎并不滿意,就在王義雙眼即将閉合的前一秒,又“唰”的一下,将刺穿王義身體的右手,從王義的體内抽了出來。
原本失血就過多的王義,鮮血再次濺了一地。
這一次,紅衣女鬼直接将王義甩到地面,一口鮮血瞬間從王義口腔噴出。
劇烈的痛苦,迫使原本快要昏迷的王義,再次清醒了過來。
王義意識尚村,卻連個小拇
指都動不了。
馬卉其實也早就意識到了,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除了紅衣女鬼之外,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隐藏着的,看不見摸不着的敵人。
而這個強大的看不見,摸不着的敵人,明面兒上确實不會直接給他們造成任何傷害,但實際上,這個隐藏着的,強大的敵人,才是真正緻命的存在。
這個強大的敵人,就是他們所處的這個空間本身。
之前王義就發現,這個空間,雖然所有東西看似跟其他地方都一樣,但實際上,這個空間會造成所有玩家的體力成倍消耗。
這樣一來,要是在沒遇到危機的關頭,就已經消耗過多的體力,再碰上危機的時刻的體力不支的話,那就隻能坐着等死了。
所以之前那成群看似沒有什麽戰鬥力的活屍,王義随便都可以一拳一個,卻由于數量上的關系,再加上過多的體力流失的話,即便沒有戰鬥力,也是一個隐藏的危機。
要不是數量壓制,以及體力消耗過快,柯鑫與蔣雲雲也不會那麽早就敗下陣,最終落了個灰飛煙滅。
紅衣女鬼又朝着王義飄去,直到王義身體正上方,便解除了漂浮的能力,直接重重的砸在了王義的身體之上。
看着地面面目猙獰的王義,紅衣女鬼似乎興奮異常,緊接着就像是一個玩耍歡快的小女孩兒,開心的蹦跶了起來。
然而紅衣女鬼蹦跶的地方,不是地面,正是在王義的身上,肆無忌憚的踩來踩去。
馬卉再也看不下去了,邁着沉重的步伐,一點一點兒的,朝着紅衣女鬼移動。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麽多的機制約束,再加上已經沒有任何武器可以撼動紅衣女鬼在這個空間的地位,那就算是死,馬卉也要跟紅衣女鬼來個魚死網破。
然而馬卉的動作紅衣女鬼又怎會沒有發現,然而現在在紅衣女鬼的眼裏,馬卉隻不過是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脅的,陰溝裏的老鼠,隻要自己玩夠了,随時都可以将她解決,于是便絲毫沒去理會馬卉,自顧開心的不停的踩踏這腳下的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