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想得到,就是這麽一個外表其貌不揚,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在他用那看似瘦弱無力的五指擒住楚繼的喉嚨之時,楚繼瞬間面目扭曲猙獰,連氣都喘不上來。
“咳咳……”
楚繼被掐的夠嗆,要是小趙再不放手的話,怕是楚繼這輩子就該過去了。
然而此刻小趙正值氣頭,怎麽可能這麽輕輕松松的就繞過楚繼?所以這下手一時間就失去了分寸。
受到窒息的影響,楚繼已經開始在翻白眼了,眼看着就要昏厥過去,卻由于喉嚨被掐住,連個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你給我去死吧!”
小趙看着痛苦掙紮中的楚繼,怒氣隻增不減,下手也愈加狠辣,仿佛就是要置楚繼于死地。
此時,楚繼眼前已經一片朦胧,痛苦仿佛也減去了不少,仿佛全世界都變得安靜了一般,心頭什麽雜念都沒有了。
“住手!”
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才将楚繼從那窒息産生的錯覺中給拽了回來。
“是誰?”
楚繼重新感覺到了窒息帶來的痛苦,即便如此,卻依舊沒有能力進行反抗。
小趙自然不用多說了,既是這棟别墅的人,肯定比楚繼更能分辨出聲音的主人是誰,當然也十分熟悉出現在自己背後的那道聲音,于是猛地轉頭驚道:“權哥?”
沒錯,是張權。
隻見張權怒氣騰騰的沖到小趙面前,二話沒多說,直接一巴掌拍在小趙掐着楚繼的那隻手的手背上。
或許因爲着急,張權一時間并沒注意力道,當即在小趙的手背上留下了五個鮮明的指紋。
小趙也由于疼痛,當場就松開了掐住楚繼喉嚨的那隻手。
“權哥,你身上的傷……你怎麽不好好休息,這裏我一個人來就夠了。”
張權身上的傷口雖然經過胡醫生的處理之後,能夠好好靜養上一段
時間的話,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要是剛處理完傷口卻絲毫不顧及傷口的感受而進行劇烈運動的話,那傷口豈不是要給臉色給你看?
所以張權身上有些受傷嚴重的位置,盡管包紮好了,卻依舊在往外冒血。
“混蛋,你想殺了他嗎?”
面對小趙的關心,張權非但沒有絲毫感動,反而厲聲喝道。
“不……我,我隻是想讓他說出他知道的事情,我沒有想殺他。”
此時的小趙似乎從剛才的怒氣中恢複了理智,反而有些不太明白張權在說什麽。
“你看看,他都快被你給掐死了,這還不叫想要殺了他的話,那我問你這叫什麽?”
張權把滿臉冒着虛汗,臉色發白已經半昏迷的楚繼給拽了起來,并且架到小趙面前。
“我……”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楚繼,小趙明白,要是張權再來的稍微晚一點的話,可能他就真的被自己的一時沖動給殺死了。
“我聽大嗓說你帶他出來之後又回去了,我就擔心,你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所以我才着急趕過來,沒想到還真的被我猜中了,你果然又失控了。你不是答應過我,你的那身本事,除了爲我使用之外,絕對不會再擅自使用了嗎?我對你太失望了。”
張權滿是失望的看着小趙,說完話之後便架着楚繼,徑直的從房間離開,途中張權的左肩還撞到了滿面呆愣的小趙。
張權離開,隻留下小趙一人原地沉思。
“咳咳……”
張權架着楚繼的途中,幾乎昏迷的楚繼,忽然猛地咳嗽了起來,意識也逐漸開始恢複。
本以爲自己可能已經離開人世了,一睜眼卻看到了張權的側臉,居然靠着自己這麽近,當即吓到渾身一顫。
“你醒了啊?”
張權也注意到了楚繼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于是便直接将楚繼給推開。
恢複意識之後,楚繼立刻就回想起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要不是張權及時趕到的話
,自己的小命今天可能就要交代給了那個死矮子了。
“嗯……”
楚繼輕聲回道。
“既然你沒事兒了,那我就不留你了,你盡快離開這裏吧!”
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讓楚繼留在這裏了,就算他跟李天然還有陸梓是熟人,張權也不打算讓一個不是獵殺者遊戲玩家的普通人,留在别墅内,那樣的話,隻會給他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楚繼一聽,張權這是在下逐客令啊!但是自己并沒有立刻想要離開這裏的意思,最起碼,也得等到親眼看到陸梓醒來之後再說吧?
“不行,我暫時不能走。”
楚繼皺眉道。
楚繼知道這是别人的地放,要是别人真的不想讓自己待了,自己也沒有任何合适的理由強行留下來。
張權看了楚繼一眼,冷笑道:“這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不,至少,讓我看到陸梓平安無事之後,我再……”
楚繼立刻爲自己争取機會,多留下一些時日的機會。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而且,我想那兩人醒了之後,未必會想要同時見到你吧?畢竟,你當年已經被抛下過一次了。”
張權說這番話其實沒有任何依據,完全是靠自己猜測。
之所以張權會憑空冒出這番話,其實背後還有其它的目的。
不過雖然是張權的猜測,不過從楚繼那失落的眼神中,張權可以肯定,自己猜的沒錯,于是便再一次厲聲道:“如果你沒什麽事兒的話,就趕快離開吧!當然,如果你覺得小趙掐你把你掐出了什麽毛病,我們也可以走相對應的法律程序,你是警察,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懂吧?好了,其他我就不多說了,至于别墅被炸毀的地方,已經部分損失……雖然是你跟那個女人開的車子來的,但說到底車子也是那個女人的,而且就算要你賠,估計你也無力賠償,今天我就大發慈悲做回善人,你就此離開,咱們就當從未見過,往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