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睡覺的張權,現在困意全無,上樓頂吹吹風吧,張權已經沒有那個興緻了,于是便打算出門轉悠轉悠。
剛到一樓,張權便聽見楚繼罵罵咧咧的抱怨:“哎喲我去,剛才那是什麽玩意?大黑耗子嗎?給我差點沒一口氣撞過去。”
“你怎麽樣?摔着哪兒沒?”
諸葛豔陽小心的攙扶着被摔到面目猙獰的楚繼,臉上盡是憐憫之情。
恰巧張權此時也經過樓梯走了下來,第一時間目光就鎖定在諸葛豔陽的身上,内心剛才的那種對諸葛豔陽的抵觸感瞬間油然而生。
而此時諸葛豔陽也注意到了從樓上冷面走下的張權,就像是耗子見了貓,瞬間表情僵硬,内心緊張起來,是擡頭也不是,低頭也不是。
“哎喲喂,我說剛才那是什麽玩意,那家夥‘嗖’的一下子就過來,我嘛都沒看清,就直接從那二樓給滾了下來,咋滴?你家這是還有靈異事件不成?”
靈異事件?曾經身爲警察,楚繼當然不是真的懷疑是什麽髒東西撞的自己,他也不相信那些個虛空的玩意兒。
隻不過實在是剛才那個家夥的速度太快,楚繼隻是想要知道是什麽人撞的自己,就算現在不去找他算賬,改明兒也得好好收拾收拾把自己從二樓給直接撞下來的那玩意。
“哼哼……”
楚繼那小心思,張權一眼便識破了,隻是冷笑一聲,然後什麽都沒說,直接朝着外面兒走了出去。
“我說那權……權老闆,我問你話呢,你怎麽當做沒聽見啊?”
楚繼見着張權并未搭理自己,就算甚至到處疼,還是着急忙慌的就追了上去,諸葛豔陽也隻得小心攙扶着楚繼,免得楚繼再受到什麽意外。
“咔!”
張權已經來到了正面,并且順手就将大門給打開了。
打開門後,張權深吸了一口氣,聽見身後的楚繼不依不饒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誤傷了自己,張權隻是扭過腦袋,然後咧嘴一笑:“我勸你還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的好,那家夥可不是你能去說理兒的人。”
“哎?什麽意思?我再怎麽,我也是警察,你這麽說是不是太小看我們偉大的組織了?你信不信,我分分鍾……”
楚繼看着張權那麽瞧不起自己的樣子,是個男人都不能忍,恨不得張權麻利的把撞自己的那人給提出來,好讓自己好好地教育教育。
這“開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是世人皆知的,身爲警察,對這種不規範的行爲,張權那是必須要進行批評教育的。
可楚繼話還未說完,張權正慢慢将大門完全推開的時候,别墅外的大門前,暗夜之中開始出現點點火光,然後火光瞬間激增,以至于足以引起張權足以的地步。
“這是怎麽回事?”
張權轉頭看向别墅大門外,發現火光來自一輛轎車。
這時在諸葛豔陽的攙扶下,走到了張權身旁的楚繼,也發現了外面火光激增的畫面。
想要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楚繼立刻擠擠蹭蹭的,探頭朝着外面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後,楚繼一下子眼珠子就差瞪的掉出來了,撒起腿就打算往外面沖去。
可諸葛豔陽卻在此時及時的拉了楚繼一把,隻留
下張權一人,帶着好奇緩步朝着火光竄天的車子走去。
“哎,你拉着我幹嘛?”
楚繼也想要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因爲那冒出火光的轎車不是别人車子,正是他諸葛豔陽的。
令楚繼感到好奇的是,這諸葛豔陽也是看到了自己車子冒出了火光,卻滿是不在意的樣子,明明自己這個局外人,都想要趕緊過去滅火,要是晚了,那大寶馬可就廢了。
這還不要緊,之前進來張權别墅的時候,楚繼還注意到停在别墅院子内的那些熟悉的超跑車标,雖然型号自己認不出,但恐怕院子内随便任何一輛車受到波及,恐怕就算把他兜裏的翡翠給賣了,也都賠不起。
盡管楚繼恨不得立刻沖過取,但是諸葛豔陽楞是死死地拽着焦急的楚繼,卻任由張權獨自朝前。
發現諸葛延如此怪異的舉動,楚繼眼珠子一轉,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唰!”
随着這種感覺越發強烈,即便諸葛豔陽死命的抓着自己,楚繼依舊猛地掙脫了諸葛豔陽的雙手,然後拼勁全力朝着張權沖了過去,并且大喊道:“小心,危險。”
“嗯?”
聽到楚繼的聲音,張權下意識的轉過腦袋,此時張權已經走到了距離别墅數十步的位置。
看着面色猙獰朝着自己沖過來的楚繼,張權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急忙轉過腦袋,看向門口的車子。
就在這時,意外終究發生了。
“轟……”
就在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張權就被聽見一聲貫穿暗夜的震天爆炸,以及被一陣熱流氣浪直接振飛。
一陣火光過後,别墅外的大寶馬瞬間被撕成了碎片,除了滿地的鐵片,原來的車子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别墅内的超跑,都不停的發出報警聲,靠近門後的幾輛車受到了爆炸的波及,基本都面目全非。
别墅大門,以及左右的圍牆,也基本消失不見,隻留點點火光之外其餘一片狼藉。
“完了……”
親眼見證着一切的發生,導緻爆炸的又是諸葛豔陽的車子,這一切,恐怕都在那神秘組織的計劃之内。
要是白天的時候,車子直接開到了别墅内的話,那現在的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這下子,可真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楚繼猛地轉過頭,看向别墅内的諸葛豔陽,隻見她全身發抖微微顫顫。
在回想,剛才諸葛豔陽拼命的抓着自己不讓自己出去,楚繼瞬間有種全身虛脫的感覺,當即雙膝便有種酸軟的感覺。
這一切就算不是諸葛豔陽所謂,恐怕她也事先知道,所以才會在自己想要阻攔張權的時候,拼命的攔着自己。
“啊……”
在此之前,張權就由于參加由于,身體受了緻命的打擊,現在傷勢剛剛勢稍有好轉,又再次受到爆炸的波及,整個人被震飛出去十多米,當場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吐了出來。
身上多處剛剛開始愈合的傷口,受到爆炸以及震飛的波及,也再次裂了開來。
爆炸的巨響,徹底将暫住在張權别墅内的已經嗨翻沉睡的玩家驚醒,一睜眼看到了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張權,所有人蜂擁而至,直接就圍到了張權身旁。
“權哥……”
“權哥……”
“權哥……”
所有玩家不停的反複地呼喚着張權,有人将張權拖到自己的膝蓋上,有人拿東西替張權止血,還有的直接不管外面是否安全,直接奔着隔壁胡醫生的别墅一邊大喊“胡醫生”一邊沖了過去。
這時,楚繼還有諸葛豔陽,似乎成了衆人眼中的透明人,根本就沒人在意他們兩個的存在。
然而楚繼卻依然沒有從剛才的爆炸之中緩過神,雙眼不停顫抖的鎖在渾身顫抖的諸葛豔陽身上,就像是在質問諸葛豔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諸葛豔陽肯定是提前知道會發生着一切,這一點毋庸置疑,否則她也不會刻意的阻止自己,現在楚繼隻想從諸葛豔陽的嘴裏聽到,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然而,楚繼卻沒有辦法在衆多人的面前開口。
張權雖傷,但由于楚繼及時呼喚,阻止了他繼續前邁的步伐,所以張權隻是被氣浪震飛,重重的摔了一跤,導緻之前剛開始恢複的内外傷再次惡化。
不過幸好現在是在現實世界,在胡醫生的緊急治療下,張權也并無大礙,雖然劇痛難忍,但是張權此次卻連昏迷都沒有,隻是又得再床上躺個幾天了。
胡醫生治療完張權之後,走出病房,所有人一下子都圍了上來,爲的就是想從胡醫生的口中聽到這一切不幸背後的幸運。
胡醫生也沒讓衆人失望,告訴大家張權并無大礙,隻不過又得在床上多躺了幾天。
衆人親耳聽到胡醫生所說的一切之後,心裏這才都踏實了下來。
不過這一宿恐怕也沒人能安心入眠了。
爲了張權着想,大嗓門提議,所有人輪番守着張權,其餘的人該幹嘛幹嘛,不過一到需要人員替換的時候,排到的人必須準時守着張權。
對于大嗓門所提的意見,大家都沒有任何異議,并且在大嗓門自告奮勇下,自己就作爲第一波張權守門人。
當然,除了按時替換守着張權的人員之外,還有一部分人,就要去弄清楚導緻這一切發生的根源,到底在哪兒,突如其來的爆炸又是怎麽回事。
這麽大的動靜,就算不想驚動警察,恐怕也難。
很快,在張權别墅無人報警的情況下,警察也很快就聞訊而至,這多半是附近的人報的警。
“好了,大概我們都了解了,不過你們這兒爲什麽會住這麽多人?這房主是叫張權,你是張權嗎?”
警察問完話之後,留下繼續取證的少數警員之外,大部隊已經準備撤退,可看到别墅内那二三十号人,一個較年輕,應該也是剛當上警察不久的警員好奇問道。
回答警察話的人是大嗓門,一聽警察問自己這樣于案件無關的事情之後,沒有提前做好應對策略,一下子支支吾吾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我不……我……”
就在大嗓門想要告訴新人警員,自己并不是這棟别墅的主人的時候,一名上了歲數的警察,直接提着那新人經驗的領口,就直接往回拽,并且還抱怨道:“問完了就趕緊跟我回去,這兩天天海市都鬧翻了,哪還有時間給你在這裏墨迹,快點兒,跟我走。”
“不是,田哥,我這話還沒問完呢,哎,我領子,喂……”
看着那小警察被拽走,大嗓門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