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繼原本還很不屑,一時間似乎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觀賞或者驚歎眼前别墅群中價格不菲的别墅,可再一愣,楚繼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把之前的字條打開,并且下車照着字條比對了一下身旁的别墅以及手中字條上寫着的門牌号。
“星宿别墅,100-29-9号!”
對照着門派以及手上字條上标注的門牌地址,楚繼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的停下車,竟然就停在了他們所要去往的目的地的大門口。
看着别墅的大門是半掩着,從外面就可以看到别墅内滿院子井然有序的停放着的豪華跑車。
諸葛豔陽的大寶馬至少也得大幾十萬,可與眼前院子内的超跑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弟弟。
而且不管是從院子内别緻的植物造型,還是再往後面的别墅,都透露出一股股富貴的氣息,讓人着實羨慕。
“這……咱們這,要不要按個門鈴?”
剛開始底氣十足的楚繼現在内心竟然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探頭探腦的朝着院子内張望,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能坐擁這種資産的人,肯定不會像自己想象之中那麽好對付的,楚繼不禁開始思考,安排他們到這裏來的家夥,到底是想要自己爲他們做什麽?
然而這根本就不是楚繼光靠互猜亂想就能想得明白的,楚繼現在面對的選擇要麽設法進入别墅,要麽就駕車轉身離去,不過當然,第二個辦法顯然是行不通的,要是他與住諸葛豔陽現在離開的話,恐怕下次上新聞的,就會是自己了。
而且楚繼甚至想好了自己要是被殺上新聞的标題:疑似酒駕或吸毒,不明身份,險撞孩童的瘋狂駕駛員,最終迎來了屬于他的報應。
“我次奧?”
楚繼想到這裏整個身子一顫,一股惡寒莫名席卷全身。
“我說,這也沒有門鈴啊!”
諸葛豔陽找遍了大門附近,根本就沒看到什麽類似門鈴之類的東西。
然而楚繼又看了手中的字條一眼,感情牙一咬,直接将那半掩着的大門給推開了,然後便不請自來的,直接走進了别墅。
“喂!楚繼,你要幹嘛?在沒有房主的邀請下,你這算是私闖名宅,趕緊出來。”
諸葛豔陽完全被楚繼的舉動震驚了,拼命想要阻止楚繼此時沖動的行爲。
怎麽樣算是私闖名宅,這些規則,恐怕昨天依然是警察的楚繼要比諸葛豔陽更加了解,之所以楚繼會如此膽大的,在沒得到别墅主人的邀請下進入别墅,完全是依仗着可以證明他是警察的懷裏的警察.證件。
有了警察.證件,楚繼即便是被别墅的主人發現,也可以編出一百種理由,來爲自己開脫。
其實按照字條上留給他們的提示,楚繼隻要找到在這棟别墅内一個叫白山水的人,他們應該就可以不用這麽鬼鬼祟祟的了。
原本楚繼是可以大大咧咧的通過正當的方式來進入别墅,不過左思右想之後,楚繼還是決定先利用依然有用的身份特權,來探探這棟别墅的水,到底有多深。
要是這棟别墅的主人還算比較好說話的話,那他就直接道明來由,但也不是
把自己是被别人強行派來,可能是當卧底的,告訴對方,那樣的話,就算别墅的主人再好說話,也不可能會讓自己留下來的。
至于到底怎麽說,楚繼也提前準備好了一些套路,就看等下情況到底會是怎麽樣了。
當然,要是别墅的主人非常的不好說話的話,那一切都将從長計議,這個從長計議也就是随機應變了,反正不管怎麽樣,他跟諸葛豔陽是肯定要賴在這裏的,否則的話,他們就隻有死路一條。
前面楚繼剛進入别墅,後面諸葛豔陽就急了,生怕楚繼會惹出什麽麻煩,便也火急火燎的跟了進去。
這楚繼本來就非常緊張,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生怕制造出不應該有的動靜,一切本來都還算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往往這種情況下,總會出現一些意外。
沒錯,這個意外就是諸葛豔陽。
諸葛豔陽由于太着急,害怕,所以導緻趕過來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楚繼已經走到了别墅大門錢,偷偷的附耳貼于門上,想要聽聽房内的動靜,就直接被跟過來的諸葛豔陽沒來得及刹住步子,直接從後面給撞到了别墅裏面。
“哎呀!”
在被諸葛豔陽撞到的那一刻,楚繼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有種生來赴死的感覺,心裏更是有一萬頭草泥馬飛馳而過。
“噗通!”
“噗通!”
“啊……”
楚繼與諸葛豔陽兩人齊齊的趴在了别墅内的大廳之中,最慘的就是被諸葛豔陽撞倒的楚繼,還直接被諸葛豔陽來了個泰山壓頂,當場發出一聲慘叫。
“哎呀!居然不痛!”
諸葛豔陽在摔倒的那一刻,以爲自己會摔的很痛,卻不料自己剖股下面軟軟的,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痛。
“哎喲……大姐,您能高擡屁股嗎?”
與此同時,諸葛豔陽聽到自己身下發出凄慘的哀嚎,才注意到之所以自己之所以摔在地面不覺得痛,是因爲自己的屁股下面有楚繼這麽一個人肉墊子的原因。
“對……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諸葛豔陽才滿臉羞紅的,急急忙忙的從楚繼身上爬了起來。
“真的是,姑奶奶,你一天到地要壓我幾次才甘心?真的是。”
就在楚繼抱怨着站起來彈身上灰塵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場景,忽然感覺頭皮發麻。
别墅大廳内,“唰”的一聲,一群人都充滿好奇,齊刷刷的視線集中到了這兩個不速之客的身上。
“嗨……嗨!”
楚繼怎麽都沒想到,别墅内竟然會聚集着這麽多的人,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樣的場面,整張臉皮不停抽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着眼前這些面相兇惡的人,諸葛豔陽也感覺到了不秒,當即就像是一直受驚的羊羔,小心的朝着楚繼的身後靠了靠。
“不好!”
與此同時,大廳中忽然有人驚叫了一聲,然後站在靠着楚繼面前的一名獵殺者遊戲的玩家,憑空消失在了楚繼的眼前。
看到這一幕,楚繼整個人都驚呆了。
“魔……魔術?”
楚繼第一反應就是認爲這些人是在表演魔術,
可再看到其他人都十分嚴肅的表情,楚繼感覺這其中肯定藏着什麽貓膩。
怪巧不巧的,偏偏就在張權的别墅内有玩家正要進入獵殺者遊戲的時候,楚繼與諸葛豔陽意外的誤闖了進來,還看到了眼前所發生的的一切,這讓在場的人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是什麽人?”
這時,人群中有人開始提出質問,并且随着質問,大廳内的人迅速的将楚繼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楚繼一看,這下子完了,這下子就算是想要跑,也跑不掉了。
交代事實?這也是不可能的,要是把事實都交代的話,那他們就更不可能活命了。
看着眼前的這些人,恐怕也都絕非善輩,要是随便找個理由欺騙他們的話,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瞞混過去的。
這怎麽看橫豎都是一死,可把楚繼給急壞了。
而且這種時候還不能随随便便把警證給拿出來,要是這些人全都是像安排他們來此的那些人一樣的話,恐怕在自己亮出身份之後,自己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這時楚繼又想到了在何齊寬的那棟别墅内挖出的森森白骨,楚繼就更加覺得惶恐了。
既然橫豎都是死,索性就賭上一賭。
于是楚繼便面對衆人,直接開口問道:“那個,請問你們這兒誰是白山水?”
楚繼的聲音略帶顫抖,還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
楚繼知道,自己這些微妙的動作,就已經讓自己出于下風了,往往越是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自己人數再少,也不能讓對方察覺出自己的恐懼,否則的話,要是這些人真的想要害死自己,恐怕自己真的一點兒生存的希望都沒有了。
“白山水?白山水是誰?你們有沒有人知道?”
“不知道啊!咱們這兒有叫白山水的嗎?不可能啊!”
“等等,那個權哥剛帶來不久的那個,那個是叫……”
“等會,他叫李天然,不是白山水,你這腦子,裝了是擺設用的嗎?名字怎麽都記不住。”
“哦,那還有那個快要死的呢?”
“那個,我想想,叫什麽來的?反正也不是……”
這時,人群中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等等,你們說什麽?你們這兒有個叫李天然的?”
這時,楚繼忽然情緒有些激動,雙眼猛睜,眼神閃爍,直接一把抓住說出李天然名字的那個人的領口,似乎之前的恐懼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沒……沒錯,怎……怎麽了?”
說出李天然名字的那人滿頭霧水。
“他在哪兒?”
楚繼質問道。
就在說出李天然名字的那人将要繼續把話題繼續的時候,張權沿着樓梯緩緩地走了下來,并搶在所有人的前面說道:“這裏沒有什麽李天然,也沒有什麽白山水,還有,這裏不歡迎你,請你趕快離開。”
所有人聽到張權的聲音之後,不約而同,十分尊敬的叫了一聲權哥,這讓楚繼一下子就看了出來,這個叫權哥的,肯定就是這裏的老大了。
于此同時,張權也走到了楚繼面前,表情冰冷,目光銳利的盯着楚繼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