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繼悄悄的将窗簾掀開了一條縫隙,人則是躲在窗簾後面,仔細的觀察了過外面的情況之後,便迅速的将窗簾合上。
“他媽的,剛才外面最多十來個人,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一下子多了将近一倍,諸葛豔陽,要是你的猜想是錯誤的話,嘿嘿,恐怕要不了兩小時,我們兩也得上熱搜。”
楚繼抓着寫了那三人名字的白紙,手心的汗不停的往外冒。
“如果你沒其他的想法,那我就照者你的想法,把這三人的名字依次給外面那些人看了啊!”
楚繼再三征求諸葛豔陽的看法,但此時的諸葛豔陽已經完全六神無主了,楚繼說的話根本就一個字都沒有聽到腦子裏。
“呼!”
看到諸葛豔陽的狀态之後,楚繼深深的歎了口氣,知道這種時候無法指望諸葛豔陽再給自己任何建議了,現在這種狀況,能夠依靠的,就隻有身爲男人的自己了。
無論結局如何,是死是活,最起碼自己不是一個人,身邊至少還有個伴兒。
在将窗簾打開之前,楚繼還低頭看了一眼神情慌亂的諸葛豔陽,難道是真的要死了?還是之前沒有細看眼前這個女人,現在看來,諸葛豔陽長的還真的挺不錯的。
“切,都這種時候了,我還瞎想什麽呢!”
楚繼猛地一咬牙,轉過身大臂一揮,直接把窗簾給拉開了。
“沙!”
楚繼直接就把已經準備的,寫好了名字的白紙高高舉過頭頂,然後依次将寫了名字的白紙翻了一遍。
分明隻是舉着三張白紙,楚繼卻猶如舉着千斤重物一樣,手心冷汗更是不停的往外冒。
面對陽光明媚的天氣,道道射入房間的光線就好像是來自天堂的聖光,刺的楚繼根本無法睜開雙眼,散布在周圍的那些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就像是天使正在不停的向楚繼揮着手。
似乎隻要楚繼點頭願意,楚繼便可以一腳升天。
由于巨大的心裏壓力,楚繼一次翻完三張白紙之後,不知道自己的手到底又舉了多久,直到感覺到胳膊實在酸的舉不起來了,才把胳膊給放了下來。
在此期間,楚繼雙眼緊閉,從來都沒有睜開過,知道胳膊放下了之後,才敢緩緩的把眼睛給睜開。
“沒……沒了?”
楚繼睜開雙眼之後,迅速的向之前的自己記得比較清楚的,站着黑衣人的位置看去,竟發現他們全都不見了。
“諸葛豔陽,喂,諸葛豔陽,他們人都走了,應該是被你給猜中了,你牛批了你知道嗎?”
楚繼激動的一把就将諸葛豔陽給拽了起來,忍不住内心的興奮,直接一把就把諸葛豔陽給摟進了懷裏。
感受到了楚繼懷中的溫度之後,諸葛豔陽這才緩緩的回過神,原本暗
淡的眼神也逐漸放出了光彩。
“快,我們應該趕緊開始下一步了。”
沒等諸葛豔陽完全回過神,楚繼就直接拽着諸葛豔陽,拿着賬本房産證,火急火燎的離開了諸葛豔陽的家裏。
楚繼帶着諸葛豔陽,坐着電梯下到停車庫,架着諸葛豔陽的大寶馬,一路疾馳,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一路不知道被多少交警看到,卻沒有一名交警阻礙他們的行動。
楚繼知道,這應該是賬本上的那三個人給他們開的一種“特權”。
更令楚繼沒又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還有這種本事,如果自己把眼前這件事情給他們辦好的話,說不定下半輩子都有靠山了。
原本一顆充斥了恐懼的心髒,想到了風險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回饋,竟然忍不住還有一絲小激動。
既然一路都可以暢通的話,楚繼便有了更加大膽的想法,也就是這一刻,楚繼内心的暗黑面,一瞬間完全爆發了出來。
這麽多年像條狗一樣賴在何齊寬手底下遭受到的侮辱,被欺壓時的無奈,以及從何齊寬那裏學到的所有的惡,一下子就全都釋放了出來。
楚繼開始想要知道那三個人的名字到底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特權,于是便完全忽略交規,開始瘋狂的穿梭于車群之中。
“哇呼呼……”
楚繼瘋狂的歡呼,精神似乎有點癫狂起來,就像是得到了新生一般,自從出身至今,心裏都沒有過這麽舒暢。
從小到大,楚繼總比同齡人要懂事的多,一直以來不管什麽事情,都在迎合着其他的人。對于楚繼而言,似乎二三十年以來,自己在想什麽根本就不重要,讓自己身邊的那些人高興,才是自己生存着的真正意義。
“啊!啊!”
開車的同時,楚繼瘋狂的嘶吼,伴随咆哮的卻不隻是嘶吼。
坐在副駕駛的諸葛豔陽看見楚繼如此癫狂的行爲,恐懼瞬間将整顆心髒包裹了起來,諸葛豔陽想要下車,不過她知道,要是自己在這種時候下車的話,下場恐怕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于是諸葛豔陽硬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自己簡直就是害怕極了,愣是看着楚繼發瘋,發狂,不知爲何,諸葛豔陽竟然會心生憐憫。
可就在楚繼認爲現在就是自己人生的巅峰的時候,根本就不會顧及下一刻自己的前面會出現什麽的時候,一個小孩兒踩着兒童車,搖搖晃晃的就從路邊冒了出來。
看到忽然穿到馬路上面的小孩兒的時候,楚繼想要避開,卻由于車速較快,路面又較窄,如果硬是要避讓小孩兒的話,自己勢必會翻車。
要是以前的話,楚繼說不定就算自己會翻,也會竭盡全力的避開小孩兒,但是現在的楚繼一想到背後那三人的強大之後,便沒有絲毫猶豫,踩足了油門,直接打算從小孩兒的身上壓過去。
“哼哼哼哼……哈哈哈!”
楚繼渾身顫抖,大腦一遍又一遍的浮現自己碾過小孩兒身上的畫面,笑得異常詭異。
諸葛豔陽看到如
此駭人的楚繼,想都沒想,一把就抓住楚繼的方向盤,想要改變楚繼的行駛方向。
當諸葛豔陽抓住方向盤之後,立刻把方向往左邊掰。
諸葛豔陽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着實吓了楚繼一跳,要是以現在的車速來個急轉的話,他們肯定會立刻翻車,所以無論如何,楚繼都死死的将方向盤往回拽。
這一來二去,時速一百七八的大寶馬,就像是一條疾馳的銀蛇一般,雖然彎彎曲曲,卻依舊向前,隻聽“嘭”的一聲,就像是壓到了沒裝好的井蓋過後,諸葛豔陽這才松開了方向盤。
“你瘋了啊?你是不想活了嗎?”
楚繼瘋狂的沖着身旁的諸葛豔陽咆哮道。
此時的諸葛豔陽吓得已經魂不附體,不過還是理科反擊道:“楚繼,我本來還以爲你是好人,所以才想要幫你,可沒想到你居然想要撞人,而且那還是一個小孩兒,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要不是我攔着你,你是不是真的就撞上去了?”
“好人?好人會有好報嗎?現在好了,車子右邊撞到綠化帶上,憋了,我們還差點翻車,要是以這麽快的車速翻車的話,我們兩恐怕一個都活不下來。”
就在剛才緊急的時刻,就在楚繼開着一百七八的車速,快要撞到小孩的時候,幸虧在諸葛豔陽極力搶救之下,才得以讓車子在即将撞到小孩之前,來了個極限漂移,從小孩兒的身上饒了過去,但是卻意外的撞到了路邊的綠化帶,所以車頭右半邊的内髒,幾乎完全都暴露了出來。
之後,楚繼與諸葛豔陽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直到車子開到了諸葛豔陽上班的地方之後,楚繼與諸葛豔陽便急匆匆的拿着賬本,房産證,沖進了天海市電台的大樓内。
這剛進門,諸葛豔陽就冤家路窄的,碰到了昨天深更半夜打電話訓話的領導。
“諸葛豔陽,整個世界都鬧翻了天,你竟然還在這裏給我偷懶,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跑新聞,我看你是真的想被我給炒了,是嗎?”
果不其然,他依舊像昨天夜裏與諸葛豔陽說話的語氣一樣,态度蠻橫,盛世淩人。
看到了那蠻狠的上司之後,諸葛豔陽就像是貓咪見了耗子一樣,整個人都蔫吧了下來,表現的就像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一樣。
于此同時,剛剛還出現在電視上的那個實習生,也緊随其後,急匆匆的從門外趕了回來。
“喲!諸葛姐姐,早啊!”
正常的打招呼被從這小子嘴裏說出來那是真的讓人感覺陰陽怪氣的,楚繼一聽就感覺十分讨厭。
然後那小子又看到了諸葛豔陽那頂頭上司,态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反轉,嬉皮笑臉道:“朱台長,您早啊!我回來取些東西,能一回來就見着您真是太幸福了。”
“小狄,我看了你的早間新聞,非常不錯,繼續加油,我看好你。”
朱台長看到那說話陰陽怪氣的小子之後,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甚至讓人感覺有些像是供着自己的祖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