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豔陽停了楚繼的話當即就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了,眼神飄忽,有意無意的想要避開楚繼的目光。
看到表現慌亂的諸葛豔陽,楚繼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
“大小姐,你就别強忍着心中的不悅了,說你跟你男朋友分手,倒不如說你是單方面的被甩了,而且要是我沒看猜錯的話……”
楚繼認真的打量了諸葛豔陽一樣,然後看了看遠處的停車位,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
而楚繼的這番話就像是戳到了諸葛豔陽的痛處,以至于諸葛豔陽開始發生第二次的心裏混亂。
就在諸葛豔陽打算二次否定楚繼這憑空而現的猜測的時候,楚繼急忙搶在諸葛豔陽的尚未開口之前說道:“可憐啊,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别人的小三,而且我估摸着應該是被正室發現之後,才被你那愛的深切的對象給甩了,我說的沒錯吧?”
諸葛豔陽一聽到小三這個詞兒從楚繼的口中道出的時候,當時臉就綠了,并且表現的非常厭惡,對眼前這個對自己一無所知,什麽都不知道還滿口胡言的瞬間心生厭惡。
“你給老娘閉嘴!”
諸葛豔陽情緒瞬間失控,一氣之下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一巴掌直接朝着楚繼的腦袋就呼了過去。
以一個身手還算不錯的警察而言,面對一個弱女子的巴掌,是完全有能力躲過去的,不過面對諸葛豔陽忽如其來的巴掌,楚繼那是看的真真切切的,想要躲過去也完全是輕而易舉。
不過楚繼就好像是故意激怒諸葛豔陽從而達到讨打的目的,愣是眼睜睜的看着一巴掌飛來,硬是站在原地繃緊了腮幫子一動不動。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揮過,直接在楚繼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細長的掌印。
諸葛豔陽也沒想到楚繼竟然會筆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挨了自己這一巴掌,一下子就傻眼了,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在這大晚上的,自己一個弱女子要是惹怒了眼前這個自以爲是的混蛋,他在做出些什麽對自己不軌的事情,那麻煩可就大了。
諸葛豔陽隻是愣了一下子,然後立刻就警惕起來,并且連忙往後退了兩步,轉身立馬開始逃跑。
而楚繼則是不慌不忙的從口袋中掏出了香煙,沖着背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諸葛豔陽喊道:“你不說急需一條獨家嗎?我這裏可是有足以震撼全世界的獨家,難道你就沒有點興趣嗎?”
楚繼也不知道諸葛豔陽聽沒聽到自己的聲音,反正諸葛豔陽的腳步是一點兒都沒有停過,直接就跑到了她那大寶馬旁,急匆匆的打開車門進了去。
“轟!”
在車子啓動的那一瞬間,發動機的轟鳴聲不斷的在服務區内回響,随着大燈一開,車子便開始起步。
“嗒!”
眼看着扇了自己一巴掌的諸葛豔陽就要駕車而去,楚繼不慌不忙的從兜裏掏出了打火機,給自己的香煙點上了火,然後便深深地抽了一口煙。
“獨家獨家,獨你妹,你們這些混蛋撩妹都是一個套路嗎?就沒有點新鮮的嗎?”
諸葛豔陽甚至都沒打算去證實楚繼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急匆匆的便開始開始駛出服務區。
眼睜睜看着諸葛豔陽就要離開了,楚繼依舊不慌不忙,隻是歎了口氣,然後一屁股就坐到了台階上,安心的抽起自己那十來塊一包的香煙,開始吞雲吐霧。
“難道是我交
流的方式有什麽問題?”看着車子漸行漸遠,楚繼心裏也開始有些犯嘀咕。
在這深更半夜裏,好不容易碰到了這麽一個需要自己與自己繼續的記者,竟然會因爲自己錯誤的交流讓他們兩人失之交臂,這下子又得重新去找記者了。
“哎!”
眼看着楚繼的香煙才抽完一般,但現在楚繼哪裏有心情去抽香煙?便直接把剩下的半根香煙丢到了地上,并且狠狠的把香煙給踩滅了。
“楚繼啊楚繼,你說說你,怎麽就不能好好的跟人交流呢?非得強行裝波逼幹嘛?這下倒好,這下又要在這茫茫的天海市像隻沒頭蒼蠅,去找那些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給賣了的記者了,我真的是……我他麽!”
對于楚繼而言,像諸葛豔陽這種迫切的需要獨角頭條的記者,絕對自己再好不過的選擇。
楚繼手上的爆料,對于其他的記者而言可能就是個燙手山芋,定時炸彈,知道整件事的全過程之後,是個人應該都難免會充滿擔憂,甚至有可能根本碰都不會碰自己的這件事。
要是光做個路人也就罷了,萬一自己再碰到些可能會把自己給賣了的人,恐怕到時候自己真的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畢竟自己手裏那本賬本上記錄的人的名字,可算是散步了五湖四海,就連天海市也不例外。
所以要是自己一個不小心,便可能會滿盤皆輸。
“這可咋辦!”
想了想事情的嚴重性,楚繼開始感到有些撓頭。
不過周邊距離自己最近的城市,隻有天海市這麽個大的城市才有可能會把自己掌中的這顆炸彈徹底引爆。
若是去一些小縣小市的話,怕是料還沒爆開,自己就會被先滅口。
有些不知所措的楚繼,在這服務區的深夜又點燃了一根香煙,打算在香煙燃盡之後,便正經八百的進入天海市。
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對于楚繼而言,無論如何,都沒有退路可言。
一口接着一口,香煙燃燒的速度飛快,香煙差不多燃盡的時候,楚繼也開始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比起大寶馬,楚繼開的則是幾萬塊錢的國産車,還是個二手的,想想就覺得好笑。
“咔嚓!”
楚繼打開車門,坐到了車上,系好安全帶,把車打着便準備處罰。
楚繼小心的踩着離合,帶着油門,就在他即将使出停車位的時候,一道閃電一般的車燈劃破黑夜,一個急刹就堵在了楚繼的車前。
要不是楚繼反應及時,及時的踩下了刹車,非得直接一頭撞上去不可。
“吱……”
楚繼的心裏本來就窩着火沒處撒,沒想到正巧碰上個不長眼的往槍口上撞,氣的楚繼當時就搖下了車窗,探出腦袋直接朝着擋在自己前面的車主大罵道:“哪個逼崽子不長眼的,大半夜的想死别帶着爺。”
擋在楚繼車前的那輛車聽到了楚繼的咒罵完全無動于衷,這也就算了,畢竟錯在自己,你直接再将車給開走不就好了?
可擋在楚繼前面的那輛車非但沒有任何道歉的舉動,而且在車擋在楚繼車前之後,就好像沒有再開走的打算。
“诶?跟你說話呢!你信不信你再不把車給爺挪開,爺把你的車給砸了?”楚繼威脅道。
現在可以用交流解決的,楚繼絕對不想鬧出什麽事情。
可對方依然無動于衷的在那靜靜的待着,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下子可徹底的惹怒了楚繼,楚繼腦子一熱,直接解下安全帶,拿上放在副駕駛上的甩棍,雄赳赳的下了車,想要
好好的教育教育這個擋了自己去路的不長眼的家夥。
“奶奶的,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楚繼一邊抱怨,一邊緊握着手中的甩棍,走到了擋着自己去路的車子的駕駛窗旁。
就在楚繼握着甩棍打算狠狠的朝着前車的駕駛窗砸去的時候,前車的駕駛窗忽然打開了。
看到駕駛位上的人臉之後,楚繼一下子愣在原地了,并且立刻就把甩棍給藏在了身後:“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沒錯,擋住了楚繼去路的不是别人,真是剛才慌忙逃走的諸葛豔陽。
“怎麽?我回來讓你感到很驚訝?既然你那麽不還一,那我還是走了吧!”
說話的同時,諸葛豔陽就直接開始将車窗關了起來。
就在車窗即将完全閉合的時候,一隻手直接“嗖”的一下飛了出來,并且擋在了玻璃窗的夾縫間。
“啊……”
突如其來的大手,吓得諸葛豔陽不禁大喊了一聲。
“疼疼疼疼疼……你可不可以把窗子開開,開開,我胳膊都快斷了!”
原來是楚繼,現在正扒在諸葛豔陽的車窗邊兒上,并且胳膊正卡在玻璃縫中,一張油膩的大臉盤子擠在玻璃的夾縫中不停的向諸葛豔陽苦苦哀求。
雖然緩慢,但是玻璃依然在不停的往上升,疼的楚繼那叫一個嗷嗷叫。
“果然是變态……”
看着表情浮誇且有些吓人的楚繼,諸葛豔陽直接拿出了防狼噴霧,照着楚繼的眼睛直接噴了過去。
“啊!我的媽呀!啊……”
楚繼當場就感到雙眼火辣辣的疼,想要用手搓揉。
無奈一隻手被卡着,隻能用另外一隻手,在看不見的情況下,勉強的阻擋諸葛豔陽的防狼噴霧攻擊。
……
一番挫折過後,楚繼一雙眼睛那是又紅又腫,經過簡單的清理之後,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跌倒了谷底,簡直欲哭無淚。
本以爲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眼前這個女人,卻沒想到自己什麽都沒說,就已經被她給搞成這幅狼狽的模樣。
還以爲是遇到了福将,沒想到确實自己倒了大黴。
“你……你不要緊吧?你是警察你早說啊!”
諸葛豔陽小心的用着買來的礦泉水給楚繼擦拭着雙眼。
“早說,你早問了嗎?你問了嗎?見着我給我來一劈頭蓋臉的罵,你問過我是幹什麽的了嗎?”楚繼委屈道。
如果不是楚繼靈機一動,及時的從兜裏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恐怕現在還卡在諸葛豔陽的窗子上面被她無情的用防狼噴霧招待。
“我看你也别開車了,你就先坐着我的車,我先帶你進市區找個醫院治療一下吧!”諸葛豔陽尴尬的笑道。
“不開車?你看我被你噴的這逼樣,還能開車嗎?你等等,我先上我車拿點東西。”楚繼委屈道。
“诶!我扶你!”
諸葛豔陽擔心楚繼視線模糊會看不清路,故而摔倒,便連忙上前,想要攙扶。
可楚繼并未領情,直接揮臂拒絕:“不用,你給我待着别動。”
無奈,諸葛豔陽隻有待在原地,繼續保持愧疚。
“啊……”
就在楚繼走了沒兩步之後,由于視線模糊又是深夜,雖然到處明燈,不過楚繼還是無意踩到了地上的香蕉皮,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嘶!”
諸葛豔陽看到摔倒的楚繼之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看上去楚繼摔的應該特别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