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她現在什麽情況?”
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外的警員,看到從手術室走出來的一聲急忙詢問有關陸梓的狀況。
“她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幸虧來的及時,否則的話,她的一雙手臂很有可能都會廢了。”
醫生摘下口罩,深吸了一口氣,可以感覺得到醫生十分慶幸陸梓能夠及時送來就醫。
“太好了,那,我們可以問她一些問題嗎?非常的重要。”
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口的警員,在确認陸梓沒有大礙之後,終于松了口氣,不過緊接着這名警員就想要從陸梓的口中了解有關她被囚禁别墅的整個事情經過。
“别别,雖然人沒事,不過她現在還在昏迷,你不可以直接叫醒他,還有,她應該是長期受到虐到,身體極爲虛弱,所以我建議你們最好在讓她休息一段時間之後,再問她問題吧!”
對于醫生而言,沒有什麽事情會打的過一個病患來的重要,所以醫生非常不建議警察在這陸梓任然昏迷的情況下,将其叫醒進行審訊。
“這樣啊!那行吧!不過我還是要守在她的身邊,隻要他一恢複意識的話,我就要問她一些問題,這樣總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警員抽了一眼從手術室中推出來的陸梓,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不過指責所在,這也是警員可以做到的最後的讓步。
“那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你還是要注意病人的情緒,她被折磨的不是一天兩天了,長久以來,我擔心她的心理會出現一些問題,在你們問她問題的時候,她很有可能會出現抗拒暴躁等一系列的負面情緒,所以切記,病人一旦出現這樣的狀況的話,你們必須得立刻停止一切詢問。”
由于擔心陸梓被長期折磨,可能潛藏的系列心理上的問題,醫生千叮咛萬囑咐,讓警員一定要注意陸梓的情緒。
“放心吧,這些我們都知道。”
警員很爽快的答應了醫生的要求,并且在此之後還答應醫生其他所有的叮囑。
緊接着,警員就跟着護士一同将陸梓推進了病房,然後走出了房間,打電話将醫院的情況都一一彙報給了上級。
當然,上級的命令就是讓他依舊守在原地,隻要陸梓清醒,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詢問陸梓在他們沒有将她解救出來之前到底遭遇了些什麽。
……
“您好,是您叫的外賣嗎?”
外賣小哥拎着外賣,站在陸梓的病房外,輕聲的叫醒了正在打瞌睡的警員。
“對對,沒錯沒錯,謝謝啊!”
警員先是一驚,然後連忙向外賣小哥道謝,同時還接過了外賣小哥手中自己點的外賣。
“沒事兒,不用客氣,記得幫忙給個五星好評喲!謝謝!”
外賣小哥非常禮貌的将外賣遞到了警員的手上微笑道。
“一定一定!”
警員點頭再次想外賣小哥表達謝意。
警員滿懷期待的打開了手中還是溫熱的套餐飯,飯盒裏面一份簡單的米飯,一隻雞腿還有倆看起來還算不錯的素菜。
“哎喲!真是餓死了,正半天隊裏沒來一個換班的,上面人也說的
一個比一個好聽,搞了半天就我一個人這麽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裏,連吃個飯都要叫個外賣,也不知道給不給報銷。”
警員小哥一邊吃了盒飯一邊抱怨着。
可再想一下比起裏面那個長期受到虐待的女人,警員小哥頓時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麽辛苦。
說好聽的自己是個警察,不過在這種偏僻的小縣城,他這麽一個沒有背景的小警員,恐怕不管熬到哪天,也都混不出什麽名堂。
想着無奈的現狀,警員小哥很快就把盒飯給掃蕩一空。
吃完之後,警員小哥拍了拍肚子,感覺自己好像還沒太飽,便打算再點一份,畢竟漫漫長夜,想着剛過午夜十二點,距離天明還得熬上相當一段時間。
要想這麽一夜不準備點食物的話,幹熬到第二天的天明的話,那自己還不得瘦了一圈?
“嘿嘿,再來一份吧!”
警員小哥這也算是一種苦中作樂吧。
于是他就又拿出手機,準備再點一份,或者兩份外賣,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到底買一份還是兩份這還得看商家的滿減到底怎麽來的劃算,畢竟一個小警員的工資不高,爲了存個未來結婚老婆本的警員小哥平日裏在就養成了勤儉節約的好習慣。
隻要能填飽肚子,能對付一頓就對付一頓。
可剛一掏出懷中的手機,警員小哥就發現手機正在自動關機,再想一下,今天,不,是昨天,昨天早上出門到現在,手機根本就沒有沖過點。
不過好在警員小哥平日這種情況遇到的多了,早就養成了随身帶着手機充電器的好習慣。
于是警員小哥便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裏面掏出充電器,打算進入病房中找個插口插上,給手機充些電。
“咔!”
警員小哥一邊将充電器的連接頭插入手機的充電口,一邊尋找着病房裏面的插口。
剛開始警員小哥由于尋找插口,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房間内其他地方,于是很快就在病床的旁邊距離地面的不遠處的地上,發現了插座。
“嘟!”
發現插座之後,警員小哥非常迅速的就将手機給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了。
可就在警員小哥把手機給安排好了之後,那麽一擡頭,看到了病床之後的警員小哥瞬間感到頭皮發麻,然後抓着頭發瘋狂地嘶吼着:“我次奧?”
警員小哥的聲音之大,立刻就從病房中穿到了醫院的走廊上,一下子就驚動樓層中正在值班的護士。
護士聽見警員小哥凄慘的聲音之後,擔心會打擾其他病房之中的病人,立刻在第一時間立刻就趕了過來。
護士對于警員這種在深夜醫院中發出鬼喊鬼叫聲音的人感到十分憤怒,推開門之後,絲毫沒有因爲小哥是一名警員而留面子,直接壓着嗓門劈頭蓋臉的罵道:“你是假酒喝多了嗎?啊?大半夜的你鬼喊什麽?你以爲醫院是你家開的?其他的病人不要休息嗎?啊?”
可此時不管護士罵些什麽,說些什麽,警員小哥一點兒都沒有聽進去,隻是哼哼唧唧的,直勾勾的盯着病床,欲哭無淚。
“病人呢?”
護士大罵一通之後,才注意到應該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此時竟沒在病床之上。
不過護士并沒有像警員那樣表現的失魂落魄,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護士隻是覺得病人隻不過是清醒了,現在多半在洗手間。
于是護士便幹瞪着警員小哥,一邊朝着洗手間走去。
可在護士打開洗手間之後,卻發現裏面根本空無一人,便好奇的問在場的警員:“喂,她人呢?她現在需要休息,不能亂跑你不知道嗎?”
“我……我知道啊!”
警員小哥僵笑道。
“那你告訴我她人在哪兒?得趕緊讓她上床躺着。”
護士發現原本該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不見了,一下子就急了起來。
“我……我……”
警員小哥一臉懵逼,自己一直守在病房的門口,從未離開過,根本就沒看見過任何人進出了病房,所以陸梓去哪兒了他壓根就不知道。
更何況,這裏可是住院部的五樓,一個大活人,還是個病人,怎麽說消失就消失了呢?
“你我什麽我啊?病人人呢?”
護士着急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守在門口,從沒有離開過,更沒有人從病房裏面出來過,我哪知道她人哪兒去了,而且就算有個人從病房裏面出去的話,也必須要經過你們的值班室吧?難道你就什麽都看到?”
警員小哥被護士質問的不耐煩了,反而質問護士。
“我……哎,煩死了,還是快找人吧!”
護士值班室是在電梯口進來不遠處,探出腦袋便可以貫穿整個樓層走廊,這大半夜的就算是個鬼從值班室的門前飄過,護士都能夠一覽無餘,更别說是個大活人了。
所以護士認爲陸梓就算沒在自己的病房,肯定也在其它的病房裏面,于是便立刻着急的到處尋找。
可令護士沒想到的是,就差翻遍了整個樓層,任何一個可以藏人的犄角旮旯都沒放過,但是在經過警員小哥與值班護士挨個房間排查過後,無論如何,就是沒有發現陸梓的人影,陸梓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痕迹。
“完了……這下麻煩大了!”這下子警員小哥是真的不知道怎麽根上面交代了。
這下子肯定會受到處罰,而且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也會成爲同行的笑柄。
連個受了傷昏迷的受害人都看丢了,這不笑掉人家的大牙嗎?
不過着急的并不隻有警員小哥一人,同樣着急的還有倒黴的在今晚輪到值班的護士,這要是有關部門追究下來,醫院肯定也會收到一定的牽連,到時候醫院鐵定要找個背鍋的,到時候自己不就是那倒黴的馬前卒嗎?
“調監控……”
護士忽然想到,現在唯一可以讓他們翻身的辦法,就是弄清楚陸梓到底是怎麽消失不見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調取整個樓層監控錄像,看看到底是哪路子的神仙,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陸梓給帶走的。
……
照在前一天傍晚時分就從秦佑弦别墅中消失的楚繼,已經獨自驅車,在高速上疾馳了六七個小時。
楚繼的車速那是要多快有多快,一路向南開了四五百公裏,差不多到了天海市,才敢在高速的服務區停下車,稍微喘上兩口氣。
現在已是深夜,不過大城市的周邊,就算是深夜,那來往的車輛也是絡繹不絕。
這不禁讓一直在小縣城裏面生活慣的楚繼感到十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