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原本應該早就離開的猛鬼,在聽到“咔嚓”一聲之後,猛地轉過了腦袋,充滿疑惑的直視着聲音所發出的位置。
中間雖說還隔着厚厚的好幾道牆,可在能夠看穿一切的李天然的雙眼中,李天然似乎可以肯定,猛鬼正在目不轉睛的在盯着自己。
難道它的雙眼也能穿透牆壁?
這時,與李天然擦肩而過的那隻猛鬼怎麽都覺得不對勁,便二話沒說,直接以極快的速度原路返回,沒過三秒鍾,就直接來到了與李天然擦肩而過的位置。
猛鬼先是站在原地楞了一下,像是在進行思考,可怎麽都看不出它有具有自主的思考能力生物。
誰想到,就在猛鬼思考的同時,它那整個身子便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就像是一個強迫症患者,要是不設法解決糾結在心頭的事情,就會渾身難受一般。
緊接着,猛鬼就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定,像是不再絲毫猶豫,直接移速帶風,“嗖”的一聲,便直接朝着木棍被踩斷的巷子移動了過去。
……
“我去,吓死我了,我還以爲正面一戰是無可避免了。”
張志達的身影首先從巷子裏穿出,回到了存在的主幹道。
随後李天然跟趙攸,攙扶着管家,也成功的走了出來。
直到譚維倩也從漆黑的巷子内走出,所有人都像是重獲新生一般,臉上挂滿了無法遮掩的喜悅之情。
剛從巷子内逃了出來,張志達就雙手扶着膝蓋,像是跑了很長一段的馬拉松一樣,不僅氣喘籲籲,還挂滿了滿頭的大汗。
不僅僅張志達,其他的人也都基本一個架勢。
可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在遭遇猛鬼之後,緊緊隻是走了不到一分鍾路的距離。
“秦佑弦,難道剛才那隻猛鬼的雙眼也能穿透物體?”
在這不到一分鍾的逃亡事件内,李天然的大腦中不斷的浮現出與那隻猛鬼互相對視的場景,直到現在,内心都不能完全恢複平靜。
“不,它應該沒有那個能力,而且其餘的猛鬼應該也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否則的話,你們應該早就被那些猛鬼大卸八塊了,怎麽可能還這麽慢慢悠悠的來回躲避猛鬼的追擊。”秦佑弦針對剛才猛鬼做出的反常舉動,做出分析。
“話是這麽說,可你的雙眼不就可以穿透一切障礙嗎?說不定它也可以呢?或者說,它……是在進化?”
李天然不願做出這樣的假設,因爲那種假設實在是太過吓人。
要是在遊戲的過程中,一些契機導緻那些猛鬼開始進化,再進化出一些對玩家不利的能力的話,那後果簡直就不堪設想。
“我去,不是吧?這些鬼玩意現在就很難搞了,要是在進一步升級的話,那豈不就是BOSS加外挂,我們必死無疑了?”
張志達語氣表現的輕松幽默,可實際上說話的時候雙唇都在不停的顫抖。
“進化,還真說不準,不過隻從剛才那些就斷定猛鬼
可以進化的話,還是有些草率。”
秦佑弦仔細思考過後,不否定猛鬼有進化的可能。
“滋~滋~”
秦佑弦再次将腦袋從李天然的身體内伸出了出來,這一次秦佑弦的表現的搞笑滑稽,反而一反往常地嚴肅,并且狐疑的盯着從巷子裏面從來之後,眼神就一直搖擺不定的譚維倩。
于此同時,差一點兒就發現了李天然一行人的那隻猛鬼,也是着實的撲了個空,除了被譚維倩踩斷的那根小木棍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發現。
于是猛鬼也算是滿足了強迫症般的心理,轉而朝着那隻醜鬼所在的地方迅速的移動。
……
就在李天然進行遊戲的同時,遊戲外郝妹,也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剛一睜眼,郝妹就看到窗外的落霞,染紅了半邊天。
在窗子的旁邊還背對着自己站着一個人,手裏還拿着一本書,在落霞的照射下,那個人的身影在房間内拉出了很長的一道剪影。
站在窗前這個人的背影對于郝妹而言簡直再熟悉不過了,一眼便認出站在窗口捧書閱讀的那個人,就是張權。
“呃……”
剛從昏迷中慶幸過來的郝妹,想要嘗試從病床上坐起來,可由于四肢實在使不上勁,導緻剛剛後背離開了病床,雙手就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再次倒在了病床上。
“你醒了啊?”
這時,站在窗口的張權,注意到了從昏迷中清晰的郝妹,立刻合起手中的書籍,走到了病床床尾。
“吱吱……”
張權握着床尾的把手,不停地搖動着床尾的把手。
很快,病床的床頭就直接翹了起來,而郝妹,也由于床頭的翹起,慢慢的達到了坐立的姿勢,并且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權哥!”郝妹有氣無力的喊道。
“你先别說話,不管有什麽事,等你恢複一些之後再說。”
張權說話的同時,按響了床頭的按鈕,并且對着按鈕旁的喇叭說道:“把準備好的粥給我端過來。”
“好的權哥!”
喇叭裏,一個畢恭畢敬的聲音回答張權。
“嘟!”
随後,張權便再次按了一下喇叭邊的按鈕,結束了通話。
雖然郝妹想要立刻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傳遞給張權,但出于對張權的尊重,郝妹還是沒有忤逆張權的意思,安安靜靜的靠在病床上,欣賞着窗外的落霞。
很快,就有一個人敲響了郝妹的房門,張權直接上前打開大門。
“燙燙……燙燙燙!”
房門剛剛打開,就發現端着熱粥的人,火急火燎的,直嚷嚷着燙的同時,就将盛滿熱粥的碗直接給丢了出去。
張權見到飛出的粥碗,立刻将送粥的那人推開,并且迅速的伸出右手,在粥距離地面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成功的攔截下了一場“悲劇”。
“權哥,對,對不起!”
送粥失敗的那人雙手捏着耳垂,連忙向張權點頭道歉。
“沒事兒了,沒事兒!呼……呼……”
誰想,張權竟然一句責備都沒有,隻是雙手不停的交換着那滾燙的粥碗,嘴巴還不停的吹着涼風。
“真的好燙……下次再送的話,用個推車,管家平時不都是用推車的嗎?就算喝粥也該有點儀式感吧?”
說完話之後,張權就兩隻手來回接替地換着手中的熱碗,并且直接轉過身,用後腳跟将郝妹的房門給推上了。
張權端着手中的粥碗,就走到了郝妹的床頭,坐到了床頭櫃旁的凳子上,小心的對着粥碗吹着涼氣。
等到雙手差不多可以接受碗的溫度的時候,張權才對着郝妹說道:“來,剛剛撿回一條命,其他東西不能亂吃,隻能暫時想喝些粥。”
床頭櫃中就用一次性的筷子,張權取出其中的一次性筷子,舍棄了筷子,隻拿出了勺子。
爲了防止滾燙的粥涼的慢,張權便直接用勺子快速的對粥進行攪拌,瞬間粥内騰騰熱氣再次冒出。
“好了,我們從上面開始,慢慢吃,應該燙不到。”
張權小心的用勺子去喂郝妹喝粥。
“不,不,權哥,我自己來,我自來。”
郝妹似乎沒想到張權竟然會如此溫柔的對待自己,實在讓她感覺得有些惶恐,也顧不上傷勢,直接伸手想要奪過張權手中的粥碗。
可郝妹似乎低估了自己的傷勢,剛一擡手,全身的肌肉瞬間就像是撕碎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迫使郝妹立刻又倒在了床上,表情痛苦且猙獰。
“你才剛剛醒,就别逞強了,張嘴。”
這會兒的張權酷似一個霸道總裁,絲毫不理會郝妹的想法,直接就将勺子上的粥遞到了郝妹的嘴邊,命令式的要求郝妹将粥喝下。
郝妹沒想到張權竟然會用如此強烈的态度命令自己,一向讨厭被這個社會的框架束縛的郝妹,慘白的臉頰這時卻莫名的泛起了紅暈。
郝妹慢慢的張開幹裂的雙唇,小心的将勺子内的粥吸入口中,随後嬌羞的說了一句:“好……好喝!”
張權頓時感覺好像什麽地方不對勁,可也沒細細去想,一心隻考慮郝妹是個傷者,需要自己的幫助,僅此而已。
一口接着一口,在張權細心的喂食中,郝妹不知不覺的,就将粥喝了個精光。
“還需要嗎?需要的話,我讓他們再給你盛一些。”
張權本以爲郝妹會像自己一樣,剛從昏迷中清醒會沒有食欲,喝不了多少粥,卻沒想到,郝妹喝起粥來,卻十分帶勁,絲毫沒有停頓過。
被張權這麽一問,郝妹似乎覺得如夢初醒,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将一碗粥全部都喝完了。
在郝妹還沒回話的時候,張權便再次按了一下床頭牆上的按鈕,對着喇叭說道:“再給我送一碗粥過來,記得,這一次用推車,免得再像之前那樣。”
郝妹見到張權又讓下面的人給她準備粥,便直接搶過張權的話,對着喇叭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飽了,就算送過來我也吃不下了。”
“嗝~”
話剛說完,郝妹還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