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内心幾乎可以斷言,穿着那身厚重的铠甲的主人,身前肯定是某個朝代的一員大将,否則也不會穿着這樣的打扮,進入獵殺者遊戲。
“古……古,古代人?”
李羽沫聽到李天然得出的結論,表情顯得無比震驚。
實際上雖然單單隻從铠甲這一處來判斷他是一個古代的人,确實太過武斷,在場的人甚至都不知道獵殺者遊戲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存在的,所以所有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一個耳熟能詳的詞,那就是穿越。
管家仔細的看着遠處的铠甲,單手托腮,仔細推敲之後說道:“難不成他是穿越過來的?還說遊戲機制的海選,可以忽略時間線,可以從各個不同的時代,去挑選一些倒黴的玩家。”
“不,我想,他應該單純的隻是一名古代的玩家,因爲獵殺者遊戲,可是從很久之前,就已經存在的了。”
李天然從剛才就想起了之前遊戲中遇到的馬卉,跟他提過,獵殺者遊戲是從很久之前就一直存在的,而且據馬卉所說,她族人中的先祖,更是有通過關的超神級别的玩家。
所以李天然才可以大膽的說出這番話來。
“從很久之前?李天然,你憑什麽這麽肯定獵殺者遊戲是從很久以前就存在的?”
管家十分納悶,不明白李天然到底有什麽底氣可以這麽肯定,獵殺者遊戲是從很久之前就存在的,這種猜想雖然此前在張權的别墅内,郝妹曾經提出來過,但是那個時候李天然還沒有參加遊戲,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也就是說,李天然既然可以這麽肯定,那個屍骸就是一名古代的玩家,其中肯定有什麽特殊的原因。
而那個原因,李天然會共享出來嗎?
就在管家剛對李天然産生疑慮的時候,李天然想都沒想,直接道出他會這麽判斷的原因:“我先前在遊戲中,遇到過一個玩家,她的族人,從古代,就一直在與獵殺者遊戲做鬥争,而且似乎她的族人中,更有完全通關的人存在。”
“你說什麽?”
管家聽完李天然的解釋之後,整個人都震驚了,忽然回想起張權此前讓他調查的,那個名叫馬卉的少女。
“具體怎麽樣,現在沒空解釋太多了,而且那個铠甲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古人,還是說是穿越過來的,或者就隻是普通的cosplay的高端玩
家,爲求真實還原,才将铠甲做的如此逼真,都無所謂,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在這兩條路,選擇一條我們需要通過的道路。”
李天然說的沒錯,比起去關心一個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骷髅,到底出于什麽原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兒,他們更應該考慮如何面對眼前的難關。
一邊,是不斷冒着氣泡的沼澤,而這沼澤到底多深,以及在這沼澤之下,到底赢藏着什麽,誰都無法得知;令一邊,則是不管怎麽看,隻要跨足邁入,就會瞬間被刀叉棍棒給插成麻花的可怕陷阱。
衆人在這T字型的通道口一直猶豫不決,過了很久,始終都無法選擇出到底該走哪一邊。因爲不管他們選擇了哪邊,恐怕最終都會是九死一生。
可不管怎麽猶豫不決,他們最終都得做出選擇,如果一直這麽停滞不前,時間久了遊戲機制肯定會做出一些強迫他們不得不前行的措施。
屆時,在被迫的情況下通過這兩條通道的某一條的話,恐怕都會更加兇險。
所以,大家現在需要一個人可以主動站出來,替所有人做出選擇,該走哪邊。
就在所有人都在思考着到底該選着哪一條通道的時候,管家優先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我看,左邊雖然堆滿了屍骸,但是比起右邊那種不明朗的沼澤環境,我認爲,還是走這邊比較保險一點。”
“沒錯,我也這麽覺得,隻要我們小心一點的話,說不定這邊其實并沒有想象之中那麽難過,況且雖然這邊牆壁,地面,有很多的窟窿,但是它們的密度并沒有到誇張的地步,所以隻要我們當心一點,避開那麽可以射出暗器的窟窿的話,想要安全通過,應該問題不大。”
趙攸也贊同管家的看法,并且分析的完全合理。
“那還等什麽啊?趕緊的吧,要是再這麽耗下去,指不定會再出什麽幺蛾子。”
在管家與趙攸的話剛說完,秦佑弦就猴急猴急的想要去闖一下布滿暗器的那條通道。
可秦佑弦的架勢雖足,站在通道前不停踱步,擺出一副勇闖難關的樣子,可由于之後,最終都沒敢向前踏出一步。
而李天然,則是蹲在右邊的通道前,仔細的在研究那片沼澤。
通過仔細的觀察,李天然注意到,這片沼澤全部都呈現出淡淡的暗紅色,并且沼澤的中,除了該有的刺鼻氣味之外,還摻雜着些許腥味。
如果猜的不錯,沼澤之所以會呈現暗紅色,應該是在沼澤内浸滿了鮮血,而那些許腥味,可能
就是血腥味。
表面上,右邊的沼澤地,雖然看上去比左臂布滿屍骸的通道安全一些,但恐怕死在其中的玩家,不一定會比左邊通道内的要少。
所以李天然也暫且支持管家的看法,同意嘗試去通過左邊的通道。
可到底該讓誰先去以身試險呢?
這個本應左右爲難的選擇,卻立刻得到的答案。
就在秦佑弦還站在通道前,來回踱步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紛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秦佑弦頓時覺得後脊一涼,轉身一看,頓時咽了口口水。
“不要吧!哥哥們,别這樣啦!”
轉身那一刻,秦佑弦幾乎都要哭了,身後四張詭異變态的笑臉,齊刷刷地盯着自己。
……
“你們可得幫我看着點兒,别讓我死在這種地方……”
雖未道破,實質被逼無奈,秦佑弦已經朝着布滿暗器的通道,哆哆嗦嗦的邁出了第一步。
“你們看,什麽事都沒發生,真是太好了!我就說吧,肯定沒事,來,大家一起,速度點兒,一口氣跑過去,我們就安全了。”
秦佑弦表面表現的興奮異常,實際上已經吓得滿臉煞白,全身不停在哆嗦。
“我說,秦佑弦,你當我們傻也就算了,還當我們瞎嗎?你這剛邁出一步,腳尖兒都沒着地,你就跟我們說安全了,是想害死我們嗎?”
李天然蹲下身子,看着秦佑弦那不停哆嗦的腳尖,距離地面,确實還差那麽幾公分。
“我求求你們了,别這樣,大家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不一定非得人肉測險啊!況且我這麽肥,對不對,身手又不好,要是真出點意外的話,我可就真的翹辮子了。”
誰都沒想到,秦佑弦居然哭了,稀裏嘩啦,眼裏鼻涕弄的一臉,十分惡心。
李天然也沒想到,那麽十惡不赦的秦佑弦,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簡直就像是被奪走棒棒糖的小孩兒一般,傷心欲絕。
但李天然也能理解,畢竟這可不是簡單的棒棒糖被搶走那麽簡單,這要是一步子下去沒走好,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要是換做其他人,李天然肯定會有所猶豫,但是秦佑弦,絕對沒有資格得到自己的任何同情。
況且留着秦佑弦到現在,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他替自己去試險,否則的話,李天然早就跟管家聯手把秦佑弦給鏟除了。
所以不管怎麽樣,絕對不能把這個“賣肉”的作用給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