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奧?什麽情況?”
秦佑弦距離那個突然出現的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十米,視覺沖擊定是所有人裏面最覺得震撼的,所以在看到那個渾身是血,同樣穿着玩家服裝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吓得當即眼角一抽抽。
“嗯?這是……”
李天然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雖然大概猜得到這個人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而且也明白,現在過去詳情,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主意,可盡管如此,李天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徑直的朝着那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跑了過去。
“喂,醒醒,喂!”
李天然來回地推搡着倒在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那個中年男子,希望他能睜開雙眼。
緊接着管家,趙攸,還有秦佑弦,也一同圍了過來。
“他是不是已經翹辮子了?”
秦佑弦疑惑地來回打量着躺在地上的這名中年男子。
“不,還麽有。”
身爲一個刑警,趙攸直接蹲下身子,習慣性地将雙指放于那名中年男子的人中處,發現他還有呼吸,并沒有死掉。
“可他這身上的這個傷是怎麽回事?”
管家有些好奇,如果猜的沒錯,這個中年男子應該是想秦佑弦一樣,在逃跑的過程中,無意間穿越了隔絕所有玩家的移動型的結界,也就是先前所說道的沙漠結界。
就在其他人在關心那個中年男子安危的時候,管家一直朝着那中年男子突然出現的方向看去,總覺得随着中年男子之後,還會出現些什麽也說不定。
但是事實是,在管家觀察的期間,并沒有什麽其他尾随着那名中年男子的東西跟過來,許久之後,管家才放松了警惕。
“怎麽樣?救得過來嗎?”
管家蹲到李天然的身旁,看着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昏迷中臉色依舊無比猙獰。
“傷勢不是很嚴重,但是,他身上有多處明顯的傷口,而且傷口還在不斷地出血,要是這樣下去的話,死也隻是遲早的事。”
李天然的臉色有些焦急,如果這個中年男子可以再晚一點昏迷的話,說不定可以從他的口中問出些有用的線索。
屆時,他就算是死是昏,那也跟自己無關了。
“我怎麽會這樣想……”李天然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居然會這麽無所謂他人的性命。
“怎麽了?”
管家看到李天然神情有些奇怪,便疑惑道。
“啊……沒,沒事,我是想說,說不定,他還知道一些有利于我們通關的線索,這樣下去的話,不僅線索沒了,他豈不是也性命難保了嗎?”
李天然立刻爲自己的驚慌失措找了個理由。
“沒錯,我本來在看到他的時候,也跟你抱着同樣的想法,可是照他現在的架勢來看,恐怕我們的期望都要泡湯了。”
其實管家也抱着跟李天然同樣的想法,都希望從這個中年男子的口中探得一些有用的情報。
不同于李天然的是,管家并未過去的去關心中年男子的生死問題。
“不對,這個傷口是?”
此時,一直在仔細研究着中年男子傷勢的趙攸,忽然大驚。
“怎麽了?”
李天然與管家異口同聲道。
“他的傷口,好像,是人爲的。”
趙攸雖然沒有直接扒掉那名中年男子的連體衣,因爲那樣做的話,中年男子将必死無疑。
可中年男子身上也有多處傷口,連體衣自然也不可能完整無缺,通過那些連體衣上的破洞,趙攸驚奇的發現,中年男子所收到的傷,似乎都是人爲的。
“你說什麽?”李天然也驚訝地觀察中年男子的傷口,可隔行如隔山,從傷口上來看,李天然根本就分不清哪些是人爲的,哪些又不是人爲的。
而一旁的管家,似乎淡定的多:“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恐怕,是被自己隊友,或者其他隊伍中的玩家傷害的吧!在這場遊戲中,恐怕不知一組玩家退而求其次,不選擇尋找正确的安撫所謂猛獸的辦法,而選擇更加直接的,獻祭。”
管家說的沒錯,與其從茫茫沙漠中去尋找所謂的安撫道具,無疑等于是大海撈針,而且還在絲毫沒有線索的情況下,當然,選擇獻祭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就在這時,秦佑弦眼珠子一轉,屁颠屁颠的走到管家身邊,貼在管家的耳邊說道:“既然他沒死,要不然,咱們再去弄四個人過來,然後也獻祭,那樣的話,豈不是比在這黑不溜秋的沙地中尋找一個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完全可能子虛烏有的東西,來的強吧?”
“你說的沒錯,是這麽個道理,怎麽沒發現,你還能這麽聰明。”管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秦佑弦很是褒獎有加。
“既然這麽說的話,你是同意啦?”
秦佑弦激動道。
“嗯嗯!”
管家接連點頭表示贊同。
“好勒,那咱們就趕緊的,送他上路吧,免得他在這兒也活受罪。”
說時遲那時快,秦佑弦直接将李天然與趙攸從那中年男子身邊擠開,立刻撸起袖子打算送
那中年男子上路。
“你幹什麽?”
李天然很是不爽秦佑弦的态度。
“幹什麽?你沒聽到嗎?送他上路啊!”
秦佑弦依仗着管家松口同意,對李天然說話的語氣,也逐漸失去了先前的耐心。
就當秦佑弦信以爲真,想要動手的時候,管家站在他的身後,冰冷的說了句:“不過,規則獻祭好像是需要五個人,隻殺他一個是不是太少了點?”
盡管如此,秦佑弦還是猴急猴急的想要搶在其他人前面,解決那中年男子,因爲這樣一來,自己就是所有人裏面最安全的一個了。
“是,确實有點兒少,但是我們可以再去找其他人,隻要湊足了五個人,咱們不就都安全了嗎?”
秦佑弦嘴上說的好聽,心裏卻隻是在擔心自己而已。
“不,我的意思是,在這兒,其實有兩個可以作爲獻祭的人,你覺得呢?”管家沒想到秦佑弦竟然一下子沒明白自己在暗示什麽,便再一次更加直接的暗示。
“對,有兩……兩?”
秦佑弦這時才注意到,這兒隻有那中年男子一人,爲什麽管家會說有兩個人?
再一想,管家是不可能殺李天然的,難道殺趙攸?那也不可能,所以說,管家這意思,是想要拿自己開刀了?
“别别比,大哥,别啊,我這不是替大家夥着急嗎?如果您要來,您先來,我不着急。”
秦佑弦這時才唯唯諾諾的站了起來,往後面退了退。
“哼!”管家瞪了秦佑弦一眼,沒再多說什麽。
随後,管家便蹲下了身子,将那個中年男子給扶了起來。
秦佑弦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要這麽飛了,實在有苦難言,要是自己搞得過管家的話,豈會容它這麽造次。
可事情,卻并不像秦佑弦想的那樣,管家扶起中年男子其實并不是想要趁他虛弱殺了他,反而管家用力的在那中年男子身上按了幾個穴位,然後猛地拍擊了中年男子的後背,中年男子頓時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吐了出來,随後,中年男子便慢慢的恢複了一些意識。
“我次奧?運氣療傷?武俠片?”
秦佑弦不禁大呼道,原來這家夥是個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啊,難怪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白癡,他這是胸口被血堵住了,我剛才按了他幾個穴位,以利于活血化瘀,最後再用力錘擊他的後背,直接将堵在他胸口的那口淤血給拍了出來。”
管家解釋的頭頭是道,但其他人還是忍不住投來仰慕的目光。
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可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