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聽,還不是慌亂之下四處逃竄,運氣不好剛以爲逃出生天,卻又誤入險境。
隻不過秦佑弦這家夥的運氣是好,連續兩次遇到危機,都能夠有驚無險的逃出生天,這恐怕也是一種本領。
而且看秦佑弦這麽遊刃有餘的架勢,看來,他确實在四處逃亡的途中,發現了點什麽,所以李天然也不敢一口就否決秦佑弦的要求。
李天然再三猶豫之後,想來,就算現在秦佑弦說什麽自己都答應也無所謂,反正有管家在,秦佑弦就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便很直接就答應了秦佑弦要求:“好,你說吧,不管什麽,我們都答應你,前提是,你的要求不能涉及到我們幾人的安危。”
秦佑弦沒想到李天然這麽爽快的就答應,反而心生疑慮,雖然不願意與李天然合作,但是比起團隊合作,單人行動的話,風險确實更大。
而且如果與李天然等人合作的話,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大可以向之前那樣,一跑了之。
左思右想之後,秦佑弦也表現的很是爽快,便說道:“好,爽快,我的要求很簡單,你要帶我活着離開這個鬼地方。”
秦佑弦的條件剛說出口,李天然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李天然心道:讓你離開?我本來進入遊戲就是爲了把你給殺了,怎麽可能讓你活着離開遊戲,難不成讓你離開之後,再讓你回到現實世界,繼續危害陸梓?
看到李天然的臉色突變,秦佑弦也不是傻子,看樣子自己猜的沒錯,李天然是想在這所謂的遊戲當中,把自己給殺了。
想到這裏,秦佑弦便倒吸了口涼氣。
但是卻并沒有太過慌張,李天然這麽想要自己的命,無疑就是爲了陸梓那個女人,雖說秦佑弦不願委曲求全,但爲了活命,卻又在自己的條件上,多加上了一條。
“隻要你帶着我活着離開遊戲的話,我出去立刻跟陸梓離婚,把她讓給你,并且發誓,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給你們造成任何騷擾,你們要結婚要幹嘛一切都與我無關,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就算死,也不會對你們透露任何消息,不管那消息是否有用。你看,這樣夠嗎?”
秦佑弦這番話是真心實意的,畢竟比起陸梓,自己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好,成交。”
面對秦佑弦的提議,李天然也是很爽快,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便一口答應。
如果真的可以出去,李天然當然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局,如
果,是以前的話。
此刻,李天然雖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秦佑弦,主要是李天然都不能夠确認自己是否可以平安的通關,更别說帶着秦佑弦一起通關,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而且,陸梓遭的罪,受的苦,豈能是秦佑弦一句件簡簡單單的井水不犯河水就能夠一筆勾銷的?還有萬一秦佑弦出去之後便反悔不認賬的話,豈不是放虎歸山?
所以秦佑弦,必須死在遊戲,以絕後患。
像秦佑弦這種害群之馬,就算他真的履行諾言,讓他出去,也隻會有更多的人遭受他的欺壓與迫害,那樣的話,誰知又将會有幾人悲哀幾人愁。
所以李天然勢必要在遊戲中,送秦佑弦歸西。
表面上兩人是相互贊同對方的提議,笑臉相迎,變得和睦許多,實則兩人心裏的算盤都敲的明明白白的。
但至少表面已經達成一緻,所以眼下最主要的,就是盡量設法通過此關,否則幻想再好,一切也都将毫無意義。
“那你現在可以說說,剛才你一路上到底碰到了些什麽了吧?”李天然催促道。
這時,秦佑弦的臉色忽然有些緊張起來,從他的表情來看,并不是刻意的做做,來提升自己的價值,反而是一種從内心散發出來的恐懼。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剛才總共碰到過三批人馬。”
秦佑弦開口道。
“什麽?這麽短的時間,你居然遇到三組隊伍?”
李天然有些開始質疑秦佑弦的話,甚至有些後悔答應秦佑弦的要求,但是也無礙,反正自己也沒打算讓秦佑弦活着走出遊戲,所以聽他掰扯掰扯也無妨。
“你這是跑了多遠?”
趙攸也有感覺秦佑弦在吹牛皮,畢竟他與李天然管家也跑了許久,沿途都未曾碰到過任何一組玩家,更别說,三組之多。
而且放眼看去,除了成片的沙漠,空無一物,若不是相當一段距離,他們根本就不可能什麽都沒聽到,沒見着。
“我知道,你們感覺我在吹牛,就連我也感覺奇怪,這周圍一眼看去什麽都沒有,要不是很遠的地方,絕對都能有所察覺,這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如果想騙你們,我大可以找個好點的由頭。”
這會兒的秦佑弦倒也實在,直接将李天然等人心中的猜疑搶先說了出來。
也就是這一刻,所有人也都打消了對秦佑弦的猜疑,打算認真地聽聽秦佑弦,到底在這段時間内,遇到了什麽能夠讓他人在前面跑,魂在後面追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我們不會打岔,
你直接說就行了。”李天然越來越想知道秦佑弦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到底都遭遇了些什麽。
接着,秦佑弦便開始回憶起他在剛才狂奔的途中,所看到的一切。
根據秦佑弦的回憶,他在從李天然身邊逃走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隻顧着往前跑,當然,沙漠之大,範圍之廣,又是深夜,秦佑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一直直線在往前跑,唯一一點可以确認的是,他反正一直在跑,都爲停歇過。
直到碰到第一隻隊伍之後,秦佑弦方才停下步子,張望了一下身後,發現早就看不到李天然等人。
然而秦佑弦也并未直接投奔他人,畢竟人心叵測,這句話秦佑弦可是認識的比誰都深,本身秦佑弦自己就是一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花言巧語之下,不知坑騙了多少善良的普通人。
可秦佑弦要是自己一個在這茫茫沙漠之中胡亂行走的話,要是再碰上之前的沙浪,那肯定是必死無疑,所以秦佑弦還是有意想要重新尋找一個團隊,當然,秦佑弦并不是打算跟其他人相親相愛的攜手勇闖難關,而隻是想要在危機的關頭可以賣賣隊友,以求自保。
這樣的目的,本無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嘛!
可就在秦佑弦尾随着這隊人不久之後,危機便出現了。
與先前一樣,忽然,那組隊伍走着走着,腳下便出現了沙浪,但是那組隊伍似乎都以爲這是正常的風沙造成的噗通沙流,所以并未在意,依舊漫無目的的繼續行走。
可走着走着,忽然,那組隊伍中的玩家便同時站在原地,邁不動步子了。
沒錯,現在即使是他們想要離開這沙浪,也爲時已晚。
這組隊伍共四人,沒有一個例外,雙腳全部都被沙子給控制住,再也無法挪動一步。
“後面的,不用我說,你們都該猜到了吧?”
秦佑弦眯着眼,掃視了李天然等人一眼,接着說道:“跟剛才我們碰到一樣,從沙子裏,冒出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鬼東西,那四人,無一幸免,全部那鬼東西給吃了。”
秦佑弦說話的同時,語氣逐漸便的沉重,倒不是說他同情那幾個與他毫不相幹的玩家,秦佑弦隻是想到,如果自己被那鬼東西抓住的話,可能也是一個下場,便心生畏懼。
聽到這兒,趙攸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立刻追問:“那,你有沒有看到那東西身上發生什麽變化?”
對于趙攸的疑惑,秦佑弦并未直接解答,反而賣了個關子,說道:“别急,你聽我繼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