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第五關的遊戲又将要面對什麽,誰都不得而知。
萬一馬卉意外死在了第五關,那無疑,造成這一切最主要的責任就是李天然本人。
“我會去找你的!”馬卉雙手背後,走到李天然面前,輕聲說道。
“什麽?”李天然聽到馬卉的聲音之後,心底的那種愧疚感瞬間揮之一空,因爲馬卉的語氣中竟然沒有一絲責怪自己的意思。
“可是,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會直接淘汰,萬一你要是在接下來的遊戲中發生什麽意外的話,我……”
李天然不敢往下想。
“那也都是我自願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馬卉的口氣輕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李天然又怎麽能如此。
李天然第一次,緊緊地握住馬卉的雙手,将自己的此時的住址不停地重複着告訴馬卉,并且要求馬卉一定要活着走出遊戲去找自己。
李天然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己告訴馬卉自己地址的時候,全身上下逐漸發出耀眼的光芒,同時說話的聲音卻迅速變低。
最後,李天然與張權在光線的環繞之下,徹底的消失在了馬卉的眼前。
“我記住了!”
李天然徹底消失之後,馬卉的眼角一滴淚水滑落,卻又以旁人發覺不了的速度迅速地将淚水逝去。
随後,腦音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時依然要繼續進行遊戲的就隻剩三個女人,誰都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面對什麽樣的緻命遊戲。
“馬卉……”
李天然隻是覺得眼前一陣模糊,清晰之後,發現自己已經重回現實中的世界,重回到了張權的别墅内。
一群因張權聚集的玩家此刻一個不差的聚集在他們進入遊戲時的房間内,所有人都被李天然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吓了一跳。
“馬卉是誰?”
郝妹面對李天然,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疑惑地問道。
“诶?”
李天然看到緊貼着自己的郝妹的那張大臉,吓得立馬後退。
“權哥……”
“權哥……”
其他人紛紛的朝着渾身是傷的張權圍了過去。
“嘿嘿,幹嘛都哭喪着個臉,都想我死啊?”
張權自以爲幽默的開了個玩笑,卻不料其他人都七嘴八舌的争相解釋。
“終于平安回來了,自從你們進入遊戲之後,所有人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裏,等待着你們的歸來。”
管家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着傷勢變得更加嚴重的張權,雙眼噙着熱淚。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李天然根本不敢相信,張權居然在這群人的心中如此重要,要知道,張權可是一個無惡不作是非不分的蠻狠富二代,爲什麽這群人會如此在乎張權?
難道他們都被洗腦了?
如果不是之前親眼看到第一場遊戲當中的趙玥雯是因張權而死的話,或許李天然也會像在座的所有人一樣,認爲張權是一個願意接納其他玩家的大好人。
可是李天然不能,趙玥雯臨死的表情直到現在,都在李天然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而且張權不止一次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要不是李天然命大,恐怕早就死在了張權的毒手之下了。
“快,你們将權哥扶上床,我這就去叫醫生過來。”
管家指揮着其中的幾名玩家之後,便匆匆的往外跑去。
就連張權已經躺在了床上,其他人都似乎放心不下,圍在張權的床邊噓寒問暖。
“好了好了,你們都散了吧,讓權哥好好休息休息,你們是看他沒死刻意的想來吵死他嗎?”
郝妹好不容易在圍着張權床前的人群中擠出一條通道,走到了張權的床邊,不耐煩地驅趕着那些七嘴八舌都聽不清說些什麽的人。
轉眼間,房間内的人去之一空,緊接着醫生帶着幾個護士,急匆匆地走進了張權所在的房間。
醫生在給張權治療的同時,李天然的心裏卻像在敲着撥浪鼓,七上八下
的,始終難以平靜。
畢竟他們現在可是殺人通緝犯啊,别墅内的人還好說,看他們關心張權的架勢,是絕對不會出賣張權的,
可要是被前來爲張權治療的醫生,或者護士認出的話,在他們離開這裏之後立刻前去報警的話,那豈不就是插翅也難飛?
一想到這兒,李天然就不停地在張權的房門口來回踱步,知道張權的房門打開,醫生帶着護士走了出來。
“胡醫生,權哥現在的情況是?”
管家急忙走到醫生面前,詢問張權的病情。
而李天然,則是下意識的往後避了避。
醫生面泛難色,猶豫之後,并未直接做出回答,反而疑惑道:“你可以告訴我,小張總是怎麽傷城這樣的嗎?”
“這個……這個恐怕……你還是直接告訴我權哥的傷勢到底怎麽樣吧!”
猶豫之後,管家還是沒有說出實情,當然,他也不可能說出實情。
隻是令李天然沒想到的是,醫生居然稱張權爲小張總,看樣子這個醫生應該與張剛有些矯情。
可話又說回來了,原本通緝犯的名單内就沒有張權,所以他們不知道張權殺人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李天然就不一樣了,在接連三天的爆炸式的新聞報道内,他可是接連上榜,一次未落。
而且照醫生的語氣來看,還是相當關系張權的,就算他知道張權殺了人,恐怕也不會去報警,可是自己不一樣,在這碩大的天海市,人力權利财力,一無所有,這要是被人發現的話,那肯定會立刻嗝屁。
越是這麽想,李天然越是擔心,腳下忍不住地頻頻後退。
“嘩……”
往往越是這樣,越容易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李天然頻頻後退的過程中,李天然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身後的花瓶,花瓶瞬間掉到地上給摔碎了,在場人員的注意力瞬間就被李天然給吸引去了。
“我次奧!”
李天然尴尬地看着所有人投來的目光,此刻來看,似乎覺得每個人都像在看殺人犯一樣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