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慶幸個屁。你就不想想,這種人,他會這麽簡單的就死掉嗎?而且死的還這麽凄慘。從視頻中,可以看出這個叫鄭煌的人身手到底有多敏捷,而且,這個人,可是被通緝了數十年警方都沒有将其抓獲的一級兇殺犯,非但如此,期間此人還在不斷犯案,你認爲,出現了能把這樣的人殺掉的罪犯,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嗎?”趙攸眉心久久不能舒展。
“啊?那是仇殺嗎?還有,那我們該怎麽辦?”小張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得有些慌張了。
“怎麽辦?我哪知道怎麽辦?附近的監控都調查過了麽?”趙攸問道。
“哦,對了,頭兒,我也正要向你彙報,從附近的監控來看,先後有十多個人途徑這片工地,但是……”小張“啧”了一下,繼續說道:“奇怪的是,在三名死者中,其中有一個人,似乎從未出現在附近的監控畫面上,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工地内部的人。”
“你說什麽?”趙攸神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趙攸再次求證。
“嗯,應該不會錯,雖然還有待進一步确認。”小張再次肯定道。
“可是,由于這片土地是剛開發的,周圍監控稀缺,暫時還沒有發現準确的,進入這裏的人,或者逃離時的任何錄像畫面,如果想要找到線索的話,可能會需要一定的時間。”
小張彙報完畢。
“去,你去聯系一下這塊工地的開發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也太奇怪了吧?”
趙攸話剛說完,小張就打算立刻去執行,卻再次被趙攸喊住:“對了,報案的人呢?”
“不知道,電話是從門口活動房的座機打出的,但是來了之後,就沒見到任何人,但是,錄像上,我們看到一個匆忙逃離,貌似農民工的人,我想,那應該就
是報案的人。”小張回道。
“快,無論如何,也得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他可能是這個案子最快的突破口。”趙攸焦急的命令道。
“是。”小張果斷回答,立刻就去按照趙攸的吩咐,着手一件件的處理案子的所有事情。
“呵呵呵……他媽的,到底怎麽回事?”趙攸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看着倒在血泊中昔日連全國都束手無策的一級殺人犯鄭煌,心情變得極其複雜,隻能不住的冷笑。
……
“咳咳咳咳……”
某處陰暗的通道内,接連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李天然,你是想我傷口感染而亡吧?”
張權看着自己半腰以下的身子此時都沉浸在充滿垃圾散發惡臭的下水道内。
“嘿嘿,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如果不這樣的話,恐怕警察會很快的就找到我們的。”
李天然牽強一笑,眼下非但忍受着下水道的惡臭,還在扶着身受重傷的張權。
“不過,這下水道,爲什麽突然變得這麽窄了,之前最起碼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可是現在,我們全都浸泡在臭水裏面,這樣下去的話,也不是個辦法啊。”
馬卉也是面目猙獰,聞着惡心的惡臭,胸口也是忍不住泛起陣陣惡心。即使之前面對鄭煌,也未曾有過這樣厭惡的感覺。
“那還不是因爲這裏是郊區,并非市中心那種繁華地段,下水道的排污量應該也不可能那麽大,所以自然下水道的建設也不可能像市中心一樣。”在臭水中踱步就已經足夠消耗體力,再加上張權這外加的負擔,李天然體力顯然已經快支撐不住,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光線通過沿途下水道的井蓋孔,照射下來,勉強能夠看到肮髒的下水道内的一切。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一邊吃力的在臭水中向前踱步,馬卉一邊問着李天然。
怎麽辦?李天然看了馬卉一眼,心說:我哪知道該怎麽辦
,現在距離遊戲結束還有兩天的時間,緊緊第一天,自己跟馬卉就變成了殺人犯,就算幸運的通關所有遊戲的話,他們也很難再在陽光之下立足這個社會,以後難免會過上東躲西藏苟且求生的日子。
想到這裏,李天然深深的歎了口氣,并沒有回答馬卉什麽,眉頭緊鎖低着頭,扶着張權緩慢前行。
而馬卉似乎看出李天然有什麽顧慮,也沒有不識趣的繼續逼問。
“你是在擔心我們會被抓呢?還是擔心回到現實之後會成爲通緝犯呢?”
張權推開李天然的攙扶,扶在下水道的通道牆壁。
馬卉這才恍然大悟,沒錯,這應該就是李天然道現在滿臉顧慮所擔心的事情啊。
“嗯,沒錯,爲了參加這個遊戲,爲了能夠自己存活而殺害他人,還因此變成了通緝犯,不管怎麽樣,我想,我們就算能夠通關遊戲的話,恐怕也沒辦法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太陽光下了。”
李天然道出了心中的擔憂。
而張權,雖然看出了李天然的擔憂,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畢竟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而且之前似乎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所以面對李天然的擔憂,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雖然張權也殺了兩個人,但是除了李天然與馬卉以外,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在新建的毛坯大樓内,更不可能會有什麽監控設備會拍攝到他犯案的過程。
所以到目前爲止,這一關最大的赢家,就是張權。
“沒事的哦!”
就在這時,馬卉突然從李天然的身後,一把将李天然給抱住了。
别看馬卉歲數不大,但是身材發育卻也達到了一定的地步,那豐碩傲人的雙峰死死的貼在李天然的後背,讓李天然在這陰冷潮濕的下水道内,感到了僅有的一絲溫暖。
但是李天然并未因此産生任何非分之想,反倒是馬卉,這麽做卻有些想讓李天然對自己的看法産生一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