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不……不可能!”
鄭煌驚恐的看着猶如死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卻發出詭異笑聲的小女孩兒,居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聽到了馬卉的笑聲,李天然自然很高興,可是卻更有種說不上來的寒意,瞬間在體内激蕩擴散。
“馬卉,你沒事嗎?”盡管如此,李天然還是忍不住的關心一句。
但是馬卉并沒有搭理李天然,隻是衣服不緊不慢的動作,有些怪異,緩慢的從地上爬做了起來、
李天然也管不了那麽多,看到馬卉沒事,比什麽都重要,一面兒像是受到驚吓的動物,警惕地盯着鄭煌,一邊兒還在不停地慰問馬卉:“馬卉,馬卉,你沒事吧?馬卉!”
倒是鄭煌,相對李天然的緊張感,此時更加能夠襯托出現場緊張氣氛的絕對是鄭煌。
鄭煌臉頰不停的來回抽搐,額頭的冷汗順着臉頰緩慢的受着地心引力的影響從側臉滑落。
“怎麽回事?”
鄭煌身體的本能不停迫使他不停的發出陣陣微顫,即使鄭煌的意志并不想自己身體出現這樣的狀況。
必須得做些什麽!鄭煌的内心是這麽想的,可身體本能一直阻止着大腦發出的信号,等到鄭煌緩過來的時候,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馬卉以無比緩慢的速度從地上爬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
一陣銀鈴般詭異的笑聲突然在這片寂靜的空間内來回激蕩,不僅鄭煌,在場的所有人員,無一不因爲聽到這正聲音而感到巨大的恐懼。
就連李天然,也都是頭皮發麻,兩眼幹瞪。
這是馬卉笑出來的聲音?
不會錯,這個聲音确實是馬卉的,但是此情此景,再加上這種詭異的笑聲,不管是誰,都會引發亂想。
“你他媽的,知不知道自己一腳有多重?”
馬卉突然開口道,
這時,聲音才略微的恢複一些,隻是聲帶中還在不停的發出顫抖。
“哼,不重的話,我踢你幹什麽?”
鄭煌還在硬撐着,其實直覺告訴他,現在必須立刻逃離,不然的話,後果将會不堪設想。
可更如潮水般,席卷鄭煌意識的則是“就算逃,也沒有用。”
“呵呵呵呵……如果不是我擋的及時,你知不知道,我的腦袋可能都被你給踢爆了啊?那樣的話,我身體裏面的東西可是會露在衆人面前,那樣的,那樣的話……”
馬卉說話時,情緒越發變得越發些激動,知道最後,幾乎以吼出的樣子,開始質問鄭煌:“那樣的話,你還讓我怎麽見人啊?”
說完之後,馬卉渾身一怔,緊握手中的軍刀,飛速朝着鄭煌沖了過去。
如果可以的話,李天然肯定會當場阻攔,但是等到李天然意識到時候,馬卉已經出現在了鄭煌的面前,并且持刀的手臂劃出一條細長的弧線,由下而上,對準了鄭煌的心髒,以最大的力量揮出了手中的軍刀。
就差一點點,鄭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軍刀距離自己心髒不到五公分的距離,才反應過來,并且身體本能遠快過大腦反應,第一時間做出了應對的策略,左膝微曲,右腳腳後跟猛的一蹬,強制使鄭煌整個身體以最快的速度往後閃避。
可盡管如此,鄭煌雖然逃過了緻命的傷害,胸口還是留下了一條細長的傷口,鮮血瞬間将鄭煌的衣服染得通紅,最要命的是,鄭煌在勉強躲避了馬卉的第一次攻擊之後,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地上,如果此時馬卉再次發動攻擊的話,鄭煌絕對會命喪當場。
就在鄭煌大腦剛發出這樣的危險的信号的同時,馬卉就已經再次出現在鄭煌的面前,并且如出一轍的架勢,手中的軍刀已經在刺向鄭煌的途中。
下一秒,鄭煌必死!
鄭煌甚至都可以預判出馬卉手上的刀會刺向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就算如此,也已經來不必閃避。
“嗖
……”
馬卉手中的軍刀如期而至,攻擊的方向很明顯,那是筆直地對準了鄭煌的胸口刺去的,鄭煌幾乎已經死心,而馬卉也感覺到得手的時候,一個身體飛速的沖了出來,擋在了鄭煌與馬卉的中間。
“铛……”
一聲金屬間相互碰撞所發出的清脆聲音之後,馬卉的刀口,再次在距離鄭煌心髒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一幕似乎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誰都不敢相信,馬卉猶如猛虎的攻擊居然被另外一個人給擋了下來。
沒錯,馬卉的攻擊被一直站在一旁的吳玉鳳,給擋了下來。
也多虧了這裏是工地,滿地的鋼筋鐵管,随處可見,吳玉鳳也是在這段時間找了一根比較合适用于防身的鐵管,本沒打算要去攻擊誰,隻是看到鄭煌受到攻擊即将喪命的時候,吳玉鳳還是忍不住沖了出來,并且成功的利用手中的鐵管,阻擋住了馬卉的攻擊。
吳玉鳳也是相當靈活,并沒有因爲成功制止了馬卉而裹足不前,反而在制止了馬卉之後,主動像馬卉發起了攻擊,盡管隻是抓着手中的鐵管亂舞一通,卻也成功的将馬卉逼退數步。
“你是誰?之前好像沒見過你。”
馬卉看着眼前這個打扮清新的女人,感到有些陌生,記憶中,在她見過的所有人裏面,應該根本就沒有這号人物。
不止馬卉,李天然跟張權看到吳玉鳳之後,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人,到底是誰?
“哼,小賤人,之前受過姐姐的恩惠這麽快就忘了?是誰允許你在這裏張牙舞爪的了?”
吳玉鳳再次揮動了兩次手中的鐵管,擋在鄭煌的身前,撸起自己細長的頭發,非常熟練的紮了起來,盤繞并且固定在自己的後腦勺上。
看着裝打扮,吳玉鳳是與之前有着天差地别的變化,但是一聽這聲音之後,馬卉立刻便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之前那個濃妝豔抹,對自己侮辱打罵的那兩個社會女中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