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卉看到李天然這一舉動瞬間呆若木雞,:“什……什麽鬼?”
“哇……大、大哥哥,你瘋啦,噓~噓~給我小點聲,噓~”馬卉極度緊張的盯着李天然,同時還不停地扯着李天然的褲子,想讓李天然住嘴。
閑着馬卉的内心已有萬頭羊駝奔過,任她考慮過一切李天然可能做出的事情,完全沒有料到,李天然居然會這麽明目張膽的去問對方,簡直太沖動了。
“哎呀!你别拽我了!再拽的話我的褲子就要掉了。”李天然被馬卉扯的就差褲子掉了,即使夜色再黑,也蓋不住滿臉的尴尬,不停的将褲子往上提。
“我他麽……我……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的舉動真的太雷人了,我現在都還頭皮發麻,是該誇贊你有膽識?還是說你沒腦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蠢事。”馬卉顧不得自己清純女孩兒的形象,當即爆了粗口。
“好了,你先别跩了,聽完說。”就在李天然話剛說完的時候,他的褲子已經當場被馬卉扯的完全脫落。
之前由于在着急的情況下,換的是建豐國際内員工的衣服,所以擔心被對方給發現,直接套了外套,裏面的褲衩子根本就忘了穿。
月雖皎潔,霜鋪大地,卻也抵不過此刻李天然裆下的熒光四射。
“……”
李天然與馬卉瞬間感覺時間在這一刻完全禁止,大腦内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眼前極爲尴尬的局面。
“你,把褲子先穿好吧!”馬卉松開了李天然的褲子,表情僵硬牽強地咧着嘴。
“哦,好!”李天然也是渾身僵硬,直接轉過身,背對着馬卉,将褲子迅速提了起來。
“我是這麽想的,如果我們前面的那名玩家真的是我的隊友張權,或者鍾浩的話,我這麽喊上兩聲,隻要是他
們的話,他們多半會回應我。”李天然提着褲子,一邊解釋自己的想法給馬卉聽,“假如那個人真的不是張權或者鍾浩,或者說,即使是他們兩個其中一人,出于對我們害怕而不敢回應的話,隻要不主動攻擊我們的話,那麽我都打算直接離開,不會給那名玩家帶去任何的壓力。”
話說完,李天然也勉強的将不合身的褲子盡可能的穿的不那麽容易掉。
“呵呵呵……”馬卉突然冷笑起來,臉色瞬間陰沉起來說道:“大哥哥,你剛才是殺了兩個人,暫時……不,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到遊戲結束前不用再殺任何一名玩家,都可以直接通關遊戲,但是你想過我麽?”
“你?”李天然這才意識到,馬卉到現在應該沒有殺過任何一名玩家,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到遊戲結束的時候,絕對會被遊戲直接淘汰。
“不好意思,大哥哥,我也不想輕易地就死在這種地方。”馬卉徐徐站起身子,李天然甚至能夠感覺到馬卉渾身上下此刻正散發着一股令人膽顫的寒意。
馬卉小心的掏出身上的匕首,眸子瞬間變得陰冷,徑直地朝着定位的方向走去,沒有再遮遮掩掩,似乎打算破釜沉舟,打算與對方全力一搏。
馬卉的臉上凜冽如冰,内心更是毫無波瀾,現在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将躲在眼前這片垃圾山中的玩家給找出來,并且殺了他。
“馬卉……”李天然本想勸阻,卻到最後都沒能開口,看着馬卉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知道,誰都沒有資格去阻止其他人爲了尋求生存而持起利刃。
更何況是年齡這麽小的小女孩兒,正值花季的妙齡,當然不想輕易的就這樣斷送自己的性命。
“馬卉。”李天然再三斟酌之後,最終還是叫住了馬卉。
“什麽事?”馬卉語氣冰冷,連看都沒看李天然一眼,頭也沒回。
“如果,如果他們是張權或者鍾浩,還請你放他們一馬,我……”李天然也知道自己
這樣的要求很無理。
“爲什麽?如果真是他們兩人其中之一的話,對我豈不是更有利?總好過去找那些身體健壯的玩家吧?”馬卉簡直不敢相信李天然居然會向自己提出這種要求,簡直對他失望透頂。
“我不會爲了救他們而選擇讓你坐等被淘汰的,所以說……隻要你願意放他們一馬,我願意将自己的人頭獻上,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協助你去獵殺其他的玩家。”李天然知道自己做出這樣的保證實數欺騙馬卉,他能夠做到的也隻有将自己的人頭獻給馬卉。
“哼~”馬卉冷哼一聲,并沒有直接回應李天然。
“張權,鍾浩,如果是你們兩人的其中一個人話,請你們趕緊站起來,我保證不會殺你們,相反我會傾盡全力保護你們。”李天然再次大喊起來。
“你死心吧,計算是他們兩人的其中一人,他們多半也不會信你,隻是會覺得你是想要殺他們而說出的謊話。”馬卉一點兒也不相信在這種玩家互相獵殺的遊戲規則下,有誰會輕易的相信他人的巧舌如簧,更何況,前面那名落單的玩家也不一定就是李天然之前的隊友,張權或者鍾浩。
“李、李天然?”
忽然,從垃圾山中,傳出了讓李天然翹首以盼的回應。
“李天然,真的是你麽?”漆黑的垃圾山内,再次傳出那人虛弱無比的聲音。
李天然一聽便知道,這個呼喚着自己名字的人,正是僥幸從第三關内活下來的鍾浩。
“鍾浩,是鍾浩,馬卉,别動手,他真的是鍾浩,我果然猜的沒錯。”李天然激動的越過馬卉的,朝着聲音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李天然毫不顧忌馬卉的感受,激動無比,一路上磕磕絆絆的就來到了鍾浩的身邊,看到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鍾浩。
“呵、呵呵呵!看來老天爺還是停眷顧我的。”鍾浩臉色蒼白,虛弱無力,與聲音的漆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