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李天然雖然不知道馬卉口中奇怪的地方具體是什麽,但是隐約也可以猜到。
“你不覺得奇怪麽?按理說定位上的那個人也應該也早就知道我們過來了,爲什麽他一直停在原地,一動不動?難道說他有以一敵二的自信?所以一直待在原地等我們毫無準備的過來?”馬卉有些有些擔心道。
李天然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電子表上的正在移動的其他定位,深思熟慮之後說道:“不,我想,他應該是想動都動不了吧!”
“嗯?什麽意思?”馬卉不解,仔細一想李天然話中的意思,這才回想起來在遊樂園正門看到的張權與鍾浩,那兩個全身傷痕累累的李天然的隊友,驚道:“難道說,大哥哥你以爲這裏面的人是你那受傷的隊友?”
“是的,沒錯,但是我也不敢肯定,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李天然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李天然與馬卉剛邁進定位上那名玩家所在的地方,馬卉就小聲的抱怨起來:“這怎麽是個垃圾場啊?今天我們是跟垃圾兩字脫不了關系了麽?”
李天然小心的避過腳下的垃圾,尋找落腳點的同時,略微遊戲尴尬道:“忍一忍吧,最起碼照目前其他玩家的定位來看,我們暫時算是安全的。”
照目前來看,定位上已經沒有落單的玩家,并且到現在沒有出現任何死亡的玩家,也就說明,其他的人要麽是正在雙方對峙,要麽就達成某種協議,成功組隊。
然而讓李天然擔心的是,假如他們正在尋找的那名落單的玩家真的不是張權與鍾浩的話,那麽如果他們兩人身陷其他隊伍中的話,危險系數簡直不言而喻。
其他玩家如果在遊戲結束之前能夠成功的獵殺到足夠多的人頭也就算了,反之,那麽毫無抵抗能力的張權
,還有鍾浩,極有可能成爲同隊伍中玩家下手的對象。
即便現在是因爲追求個人利益而達成暫時組隊的共識,能夠相互照應,這也絕對不會長遠,一旦出現任何可能會涉及生命的威脅,同組隊伍中的玩家便會出現自相殘殺的情況,而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玩家便會成爲其他玩家下手的主要對象。
想到這裏,李天然更加地擔心張權,比起鍾浩,他更希望距離他們最近躲在這垃圾場内的玩家是張權。
“看來,就在前面了。”李天然壓低身子說道。
此時李天然與馬卉幾乎已經快要走到垃圾場正中心的位置,每前進一步都變得更加謹慎。
深更半夜,烏雲遮月,在這成堆的垃圾山内,隻能勉強看到周圍的環境,距離稍微遠一些的話,根本就什麽都看不到。
“可是現在什麽都看不清,對方一動不動,說不定已經做好了什麽準備,正等我們自投羅網。”馬卉在沒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歎了口涼氣,繼續說道:“相反,我們現在處于移動的狀态,對方應該完全可以追蹤到我們,萬一他準備了什麽距離較長的武器,待我們逼近的同時,便可直接先下手爲強,那事我們可能躲都躲不掉。”
“你說的沒錯,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張權或者鍾浩,而是其他一名身體健壯的玩家的話,我們這麽貿然過去的話,确實存有一定的風險,即使定位可以精準的标緻出我們與那麽玩家之間的具體距離。”李天然也暫時打消了直接過去的念頭,開始仔細地觀察距離他們已經不足五十米,那名落單玩家所在的方向。
随着時間的推移,李天然發現定位上其他的玩家的位置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些明顯的變化,最讓李天然感到不安的就是那五個已經聚集在一起的定位。
“這是?”李天然看了手機上的定位置後,猛地站了起來,叫出了聲,這讓安靜躲在他身邊正目不轉睛盯着這片垃圾場的馬卉着實吓得一跳
。
“你幹什麽?”馬卉一臉驚愕的看着李天然,甚至覺得十分的莫名其妙,面對幾乎近在咫尺的另外一名暗藏着一動不動的玩家,李天然此時居然造出這麽大的動靜,這無疑不就直接暴露了他們的準确位置了麽?
“你看……”李天然并沒有解釋什麽,直接将電子表放到了馬卉的眼前。
就在馬卉看到電子表上驚人的一幕之後,也露出滿臉震驚的表情:“什麽?另外兩個定位居然直接朝着五個聚集着的定位的方向疾馳而去?這是怎麽回事?如果那五人确實是組隊合作的玩家的話,不來招惹我們這些零散的玩家就已經阿彌陀佛了,怎麽反而還有人敢直接朝着那麽危險的地方過去?這是想送死麽?”
“不行,我們不能墨迹了!”李天然左想右想,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直接站了起來。
“你又要做什麽?”馬卉看到李天然突然站了起來,本能地将自己的身子壓得更低,幾乎之際趴在散發惡臭的垃圾堆上。
“你給我趴下了!”馬卉緊張的拽着李天然的褲子,她覺得不管李天然此時腦子裏在做什麽打算,絕對是一時沖動。
“不,我想我沒這麽耗下去的話,沒有任何意思。”李天然低着頭對馬卉說道。
“這……”馬卉猶豫了一下,便松開了李天然的褲子。
李天然說的沒錯,每個人身上都佩戴者精準定位的電子表,隻要對方不是傻子,或者睡着了,恐怕早就已經對他們的到來提前做好了堤防。
“那你打算怎麽辦?”馬卉也是憋屈夠了,随着李天然站了起來。
一陣冰涼冷風席過,令李天然不禁打了個寒顫,遮月的烏雲同時也退散開,皎潔的月光瞬間鋪滿在這垃圾場内。
李天然吐了一口氣聳了聳肩,舔了舔幹燥的舌頭,稍微猶豫了一下,又深吸一口氣,對着定位上另外一名玩家的方向突然張口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