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暫時躲過徐凱的攻擊,張權也已幾乎用盡了身上剩餘的所有氣力,隻能躲在角落苟延殘喘,稍微休息片刻。
反而徐凱卻癫狂到異常,不停的揮霍着手上的砍刀,瘋狂的在張權之前所停留的地方揮砍。
隻要徐凱稍微冷靜一下,打開手臂上的電子手表,就可以立刻知道張權的具體位置,畢竟那是可以精準到将玩家之間的距離掌控到三米以内的機器。
“怎麽回事?”就連張權都覺得徐凱憤怒的有些說不過去,甚至覺得自己逃的有些太過輕松,即使如此,以張權現在的身體狀況,想要不被徐凱發現的情況下逃走也顯然不太可能,所以隻有靜靜的躲在角落,能多避一會,就多避一會。
“張權,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附近,給我滾出來,不然等我逮到你肯定會将你剁成肉泥。”
徐凱雙瞳充血,呼吸忽然變得急促,口中不停流淌出粘稠的唾液,并且全身開始出現局部痙攣的現象。
“這是……”看到徐凱不斷癫狂以及身體出現的一系列狀況,張權瞬間就明白是怎麽回事。
常年混迹黑道的張權,什麽三教九流都接觸過,然而,令他最爲反感的,就是那些瘾君子,吸毒成瘾的人。
張權名下最多的就是娛樂場所,雖然張權明文規定,他所營業的場所内,不可以有任何毒品的買賣,如果發現,一律斷指。
即使如此,在他所經營的場所内,依然不缺乏那些爲了獲取暴利而買賣毒品的亡命之徒,甚至天海市還有幾大毒枭,想要與他合作,都被張權一一給拒絕。
所以很多黑道上的人,都說張權不識時務,卻無奈張權的父親是張剛,放眼整個天海市,無人敢惹,自然也就沒人敢輕易對張權下手。
至于張權爲什麽那麽憎惡毒品,即使利潤再大,也不願染指,分明是在天海市已經惡名昭著的張權。
其實這一切,都是源于張權的母親,在張權年幼的時候,他的父親事業剛起步,天海市什麽三教九流的人都要接觸,然而,在一次意外中,一些黑道分子,硬是逼着張剛吸毒,想借機掌控張剛。張剛被逼無奈,打算屈服,卻被張權的母親給攔了下去,并且直接将注毒品的針筒直接紮入身體,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張權的母親每次犯毒瘾的時候就像發癫一般,全身痙攣,口吐粘液,甚至有事還會暴打張權,導緻年幼的張權性情大轉,從而剛邁入社會,就直接混迹于黑道。
那還不是結束,最終有一次,張權的母親毒瘾上來之後,在給自己注射藥物的時候沒注意分量,用量過度當場死亡。
在母親葬禮之上,張權沒有留下一滴眼淚,所有親朋都罵張權禽獸不如,可誰又能知道張權母親的那份難以啓齒的過去。
此後,凡是在張權所經營的場所,所有人一律不得接觸毒品,否則斷指。
可是在巨大利益的面前,依然有些不守規矩的人在偷偷的倒賣毒品,然而張權也履行自己所定的規矩,一律發現,斷指一根。
所以張權非常的肯定,徐凱是一個瘾君子,并且嗜毒成命。
“太好了,一直就覺得他臉色十分難看,沒想到他真的是一個瘾君子。”張權興奮道,現在張權需要做的隻是等,等待徐凱承受不了毒瘾的極限自己到底便可。
徐凱也沒有料到,自己居然在這種重要的關頭犯起毒瘾,全身猶如成千上萬的螞蟻啃食,最終,張權勝了,徐凱承受不住毒瘾侵蝕大腦,徹底失去行動力,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不停抽搐。
形式瞬間逆轉,此時,即使張權傷勢再重,也能輕易的取下徐凱的首級。
張權捂着身上的傷口,扶着牆,光是朝徐凱靠近,就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而此時的徐凱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即使還有一絲意識……不,連一絲意識都不存在,現在徐凱所需要的,隻是毒品。
張權緩慢的彎下腰,拿起地上那把從徐凱手中掉落的砍刀,一雙冰冷的視線瞬間聚集在徐凱的的腦袋。
“你剛才不是還想殺我呢嗎?”張權露出陰冷的笑容,舉起手中的砍刀,此時,砍刀的刀刃,已經完全對準在徐凱的脖頸。
就在即将砍去徐凱首級的前一刻,張權瞬間猶豫了,在刀刃即将砍到徐凱的時候,停了下來。
張權當然不是下不去手,隻有李天然才會有那種天真的想法,然而令張權沒有下手的主要原因是,他覺得徐凱還有一定利用的價值,如果可以有效的利用徐凱的話,可以釣到更多的魚蝦也說不定。
而且從電子表上的定位來看,有些獨立定位的玩家正在被其他成隊的玩家所追趕,很明顯,現在已經有人在圍捕落單的玩家。
這樣一來,留着徐凱反而會起到一定自保的作用,如果其他玩家看到他們兩個的定位在一起的話,斷然不敢輕易來犯,相反,如果張權此時将徐凱給殺掉,非但不會起到太大作用,反而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如果是以前,三兩人張權絕對不會放在眼裏,可是現在,張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不管是誰,随便來個人,自己都絕對不可能有勝算。
要不是徐凱是個瘾君子,恐怕方才就已經命喪賊手。
想到這裏,張權就徹底放棄殺掉徐凱的念頭,準确點來說,隻是暫時留着徐凱的一條狗命,待到時機成熟,張權依舊會砍下徐凱的狗頭。
決定暫時不殺徐凱之後,張權在附近找了一根繩子,将徐凱五花大綁之後,最終筋疲力盡,昏死過去。
依靠定位給人制造的兩人組隊的假象,張權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但是一但那些落單的玩家被盡數殘殺之後,将會是隊伍與隊伍之間的鬥争,屆時,如果張權依舊昏迷的話,後果嚴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