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去過張雷的房間,我又是怎麽将他毒殺的呢?”劉鳳急忙爲自己開脫。
“不不不,你去過,我們大家都去過張雷的房間。”李天然自信道,然後走到劉鳳身邊:“還有,餘多手上的毒藥,是毒死張雷的毒藥,但是卻不是毒死張雷的那一刻毒藥,我想其中的細節,你比我還清楚吧?”
“我……”聽完李天然的話,劉鳳眼睛一眯,咬牙切齒,說不出話,眼珠迅速轉動,想要爲自己辯解。
“你的意思是殺人犯在第一次我們全部進入張雷的房間就已經下好了毒?但是……”餘多拿出手上毒藥藥丸,看了一眼:“雖然這顆毒藥藥丸不是很大,但是如果将它放進杯子裏,張雷肯定會發現了,更别說殺人犯不在場的情況下,他更不可能看着這顆藥丸在杯子中還倒水喝下,還是解釋不通。”
“沒,沒錯。”劉鳳看到餘多爲自己辯解,心中暗喜。
李天然再次從口袋中掏出另外一個用袋子裝好的東西,将其放到所有人面前,衆人一看,立刻就猜出,這很可能就是張雷房間摔碎的杯子的碎片,可是又不明白,這又能證明什麽。
李天然拆開塑料袋子,小心的将杯子碎片拿了出來,舉在手上,在所有人面前繞了一圈,當即,所有人都看到杯子上沾着白色的粉末。
“這是?”看到杯子上的白色粉末,再将其與李天然剛才拿出的紙跟杯子結合起來,餘多眼睛瞬間锃亮,一下子就明白怎麽回事,轉而将視線鎖定在劉鳳的身上。
劉峰一看,情況不妙,立刻喊道:“這,這又不能證明我是殺人犯,照你這麽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不是嗎?”
“你剛才是什麽意思,怎麽張雷就是被這毒藥毒死卻不是被這顆毒藥毒死的?”孫宇凡沒有明白李天然說這句話的意思,并且其他人也都跟着狐疑的看向李天然。
“你還記得我們打開電視機後,想要在雜貨鋪購買東西時看到的那個人嗎?”李天然問道。
“記得,他當時問雜貨鋪的老闆要了一顆毒藥。”孫宇凡道。
“沒錯,當時他買了一顆,但是我想在此之前,他早就買好了第一顆毒藥。”李天然堅定說道。
劉鳳咽了一口吐沫,果斷打斷李天然的話:“什麽鬼玩意,又是買一顆毒藥,又是毒殺張雷用了一顆毒藥,你是在考驗我們的智商嗎?”
“如果想我将的清楚,請你從現在起,都給我閉嘴。”一直被劉鳳打斷自己的思路,李天然有些惱怒。
“錢龍,如果他在說話……”李天然看了一眼劉鳳,接着道:“你就看着辦。”
錢龍點頭,劉鳳敢怒不敢言。
“第一起毒殺的經過時這樣的,孫宇凡發現電視機後面的雜貨鋪,然後滿是歡喜的告訴我,當我們打開電視機的時候,直接就看到殺人犯在購買毒藥,當時,殺人犯看到我們顯得驚慌失措,直接将電視機給關上,然後我迅速的走到走廊,用比較不妥卻很有效的方式召集大家。”李天然說道。
趙森聽完立刻瞪了一眼張權:“我就說不是我罵的你們吧,非得讓我背這鍋,打臉嗎?你們打臉嗎?”
“閉嘴,讓他繼續說。”餘多冷酷的說道。
趙森咽了口吐沫,右手擺出一個OK的造型。
看到現場再次安靜,李天然繼續回憶:“其實在那個時候,劉鳳,我就已經中了你的圈套。其實你早在我們之前,就已經發現雜貨鋪窗口的秘密,所有玩家如果同時在雜貨鋪中購買東西,就可以通過雜貨鋪看到,隻是不能看到對方的樣貌。
随後你就買了第一顆,也就準備用于無差别殺人的毒藥,你先買好毒藥,用杯子在隔着紙,将其磨成粉末收好,然後再次打開電視機,守株待兔,等待下一個打開電視機購買商品的玩家。
我當時就很好奇,爲什麽殺人犯在看到其他玩家的情況下,還要不顧一切的購買毒藥,他完全可以購買一些其他的東西,來誤導我們。但是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因爲不管是誰,如果第一時間看到殺人犯購買毒藥的話,恐怕十有八九都會跟我一樣,立刻想要抓個現行,你就正是反過來利用着這一點,趁着混亂,不管有機會進入誰的房間,都可以趁機将提前準備好的毒粉塗抹在被害人可能會靠嘴使用的東西上。
隻是我們第一個進入的是張雷的房間,當我所有人進入張雷的房間之後,你趁亂,就将毒粉塗在張雷的杯子上了。然後你就可以等待,70小時,隻要有一次,張雷使用杯子,都會斃命,隻是超出你的預算的是張雷在我們離開房間之後沒多久,就使用了那個被塗滿毒粉的杯子,然後中毒身亡。”
“精彩,李天然,或許殺人犯犯案過程真是如你所言,但是你又怎麽能證明就是我做的呢?”劉鳳質問。
“你别這麽着急想死,先等我說完你第二次跟第三次是如何殺人的,到時候你還有底氣這麽說話我再把證據拿給你看。”李天然說完,就開始叙述胡婷死亡的過程。
“胡婷死的就直接多了,就是被你直接給勒死的,但是作爲唯一一個去過胡婷房間的人,胡婷如果死了,你肯定會變成第一嫌疑人,所以你還是得有不在場證明,你再一次利用了我,其實你原本想利用的是錢龍,因爲錢龍是唯一一個逐次敲過我們所有人房門的人,所以你将胡婷殺害之後,就一直開着門,希望錢龍再次在走廊徘徊,到時候你不僅可以爲自己洗脫嫌疑,還可以趁機栽贓嫁禍,可是沒料到,等到的人不是錢龍,而是我……”
李天然的話再次被劉鳳打斷:“是啊,你當時可是親眼看到胡婷狠狠摔門将我趕了出來的,而且她還罵我讓我滾,如果她在我出來之前就已經死了,那她怎麽可能做出那一系列的舉動。”
見到劉鳳再次打岔,錢龍直接拽着劉鳳的領口:“聽他說。”
此時劉鳳臉色慘白,渾身哆嗦不停,甚至面對餘多的視線,劉鳳都極力躲避。
“首先,我時看到你被趕了出來,其次,我雖然聽到胡婷的聲音,但是當時卻沒有親眼看到胡婷,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時我以爲胡婷發出的聲音可能并不是胡婷的聲音,而隻是胡婷房間内的音響,所放的影片中的聲音。
然後你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進入漫長的等待,就爲等待下一個可以爲你作證的人出現,無奈面對首次進入遊戲的我而言,根本就無法安奈自己的步伐,我再次想要查找線索,我再次看到佯裝出在哄着生氣的胡婷的你在她門前,然後将自己裝作第一目擊者的樣子。
要想證明自己清白,就得铤而走險,先讓自己變成最大嫌疑人,再有證人可以證明你的清白,那麽,你再次被懷疑的可能性就極大的降低了。”
“一派胡言,證據,證據呢?”劉鳳徹底着急,根本就顧不了錢龍會對自己做什麽。
“第一次甚至第二次,我都沒有懷疑到你的身上,可是你萬萬沒想到,害你自己露出馬腳的,就是你将我們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通風口,讓我們都懷疑錢龍之後。”李天然指着劉鳳怒道。
劉鳳突然感覺雙腿發軟,步子雜亂接連後退,看到李天然正盯着自己的胳膊,一陣莫名寒意瞬間竄上腦門。
“在我第一次看到你假裝被胡婷趕出門後,我就注意到你胳膊上的抓傷。那應該是你趁胡婷不注意的時候,繞道她後面,将她勒住的時候,她拼命掙紮時在你身上留下的,你在殺完胡婷之後,先将胡婷帶有你血肉的指甲内清洗幹淨,再将胡婷吊上去。可是你隻顧着清洗胡婷指甲内殘留你的血肉,卻一直沒有将自己手臂上的傷痕處理好。”李天然。
“這也隻是說明有可能是胡婷在跟劉鳳吵架的時候抓傷的,不能做成證據。”餘多語氣低沉,雖然在幫劉鳳說話,但是他隻是想找出真正的殺人犯。
“我想,我們所有人手上的字條都有不同的地方吧?有些固定不能去做的事情。”李天然說道,衆人目光都不同方向的躲避,且回答:“嗯。”
“其實很多問題如果可以直接的調查每個人的房間的話,都可以很快的查出真相,可是我們所有人都應該被設有不同的限制,所以隻能暗訪,不能明察,或許設置遊戲的那些東西比起讓我們通關,更希望看到我們死亡,所以才制定這麽多刁鑽的問題。”李天然神情黯然,腦海中片刻閃過魯記的容貌。
“劉鳳,雖然你殺人罪無可赦,但是這個遊戲的始作俑者,才是真正的殺人犯。”李天然突然看上去滿臉哀愁,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我從通風口爬過來你就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兇多吉少了。”
聽完李天然的話,劉鳳不吱聲不辯解,默默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