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一看,他們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黃浪似乎打穿了某個地方的更衣室,一些拳擊手套跟标着号碼的衣服散落一地,并沒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更衣室不算太大,粗略的估算應該四五十平,能清晰的看到每個角落。
就在孫宇凡跟張權稍微松懈的時候,更衣室的門口突然傳來“咯嗒、咯嗒”的聲音。
聽到聲音後,孫宇凡跟張權就像受到驚吓炸了毛的貓,全身支棱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更衣室的入口處。
“咯嗒、咯嗒”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響,忽的,聲音在更衣室的門口停止了響聲。
孫宇凡跟張權目不轉睛地盯着更衣室的門口,猛地吞了口口水。
“咯嗒……咯嗒……”那詭異的聲音停頓片刻之後再次響了起來。
同時,一個矮小的身影緩慢出現在更衣室的門口。
“這是什麽鬼東西?”
張權在看清門口那東西之後,後脊一陣發涼,原來一直發出“咯嗒”聲的是個手裏拿着玩具手槍,高六七十公分像極了人的一個東西。
然而這個東西腦袋極大,占據了整個身高的一半,而且像極了一個熱氣球,如果不是腦袋連在身體上,恐怕早就已經飛了出去。
這東西的五官非但毫無立體感,簡直就像是用毛筆畫上去的一樣,非常随便,可看上去卻極度駭人。
猶如氣球的腦袋上編着一對羊角辮,身着連衣碎花裙,卻早已被鮮血染紅,腳蹬紅色小皮鞋,怎麽看都是人類小女孩兒的穿着打扮,可怎麽看,它都不可能是個人。
“咯嗒、咯嗒咯嗒、咯嗒咯嗒咯嗒……”
“哈哈哈哈哈……”
突然這東西瘋狂的扣動起手上的玩具槍,同時朝着張權等人發出癫狂的笑聲,張權看到後瞬間陷入了驚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
“這次是什麽鬼東西,快跑……”張權話剛說完,轉身就想從來時的洞口返回,卻被李天然一把給拽住了。
“李天然,你要幹嘛,你不想活了别拉着我一起死,放開,放開我。”張權使勁想從李天然的手上掙脫。
孫宇凡也不知道李天然這麽做到底爲什麽,難不成真的想拖着張權一起死在這兒?
可此時孫宇凡也顧不及太多,也打算從往洞裏鑽。
“你也别動。”李天然朝着差點鑽進洞的孫宇凡吼道:“如果不想死,你最好也别亂動。”
李天然或許一時接受不了親眼看着黃浪死在自己面前,亦或者隻是想要自己此時,此地說的話具有震懾性,所以他的話完全是吼出來的。
“完了……”趙玥雯想跑,但是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那個大頭娃娃扣着玩具槍的扳機,開始緩慢的朝着他們走來,看到大頭娃娃的舉動,張權跟孫宇凡還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李天然,這次要被你害死了。”張權全身冒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遍布臉頰。
“咯嗒咯嗒……”
“咯嗒。”
可就在這大頭娃娃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止了前進,轉過身子就像看不到李天然等人一樣,迅速走出門外,消失在衆人的眼中。
“這、這,到、到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權被吓得的嘴巴直打顫,用袖口擦拭紙臉上的冷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
“如果你們剛才都鑽到那個洞裏的話,恐怕現在的下場就跟黃浪一樣了。”
聽完李天然的話,張權跟孫宇凡同時咽了口口水,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們就沒有發現,我們跟黃浪是一起從洞裏面出來的,爲什麽黃浪死了,我們卻還能好好的活着?”李天然蹲下身子,努力的将黃浪的身體擺好,又将黃浪的頭顱擺到了脖頸上,随後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将脖子斷口處遮了起來,然後雙手合十爲其禱告。
“這樣體面點。”看着黃浪的屍體,李天然心裏極其難受。
孫宇凡走到黃浪屍體旁,也蹲下身子雙手合十,爲其禱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孫宇凡也想弄明白剛才到底怎麽回事。
“剛才,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李天然站起身子,似乎在回憶什麽。
“黃浪是在那個斷臂的人鑽到我們來時的洞,想用手将其抓出來,之後頭就斷掉了。”李天然解釋道。
“這我們都看到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孫宇凡。
“在黃浪的頭掉到地上那一瞬間我就一直在想,爲什麽黃浪跟那個斷臂的人死了,而我們卻還活着,我們是不是做了什麽黃浪沒有做的事情,活着說黃浪多做了什麽我們沒有做的事情。”李天然一邊回憶一邊解釋。
“那肯定就是他不聽勸,強行将牆打穿。”張權翻了個白眼。
“那也不可能,如果那樣的話估計早就出事情了,所以我一邊又一邊,一邊又一邊的回憶我們從洞裏出來之後的每個細節,直到那個斷臂的人出現之前,我們都安然無事。”李天然。
“問題在斷臂的人身上?”孫宇凡滿是疑惑。
“一開始我也這麽覺得,可是這個假設立馬就被我推翻了,如果問題真的出現在斷臂那個人的身上,恐怕死的就不單單是黃浪一個人,恐怕我們也會跟黃浪一樣,早已屍首分家。”李天然。
“那這到底是?”孫宇凡。
李天然看着滿臉慘敗的趙玥雯說道:“如果是我們三個是做了什麽而黃浪沒有做的事情才活下來的話,是不可能的,因爲趙玥雯幾乎沒有任何行動力,她從洞裏過來之後,就一直在黃浪的後背上,動都沒動過,所以可以肯定,是黃浪多做了一些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
李天然将目光鎖定在斷臂的人的屍體上:“其實,都怪這個斷臂的人。”
聽了李天然的話孫宇凡更加糊塗了,剛還說不是因爲這個斷臂的人,現在卻又怪這個斷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