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缺一根筋!?還是來演喜劇的?白軍武心裏吐糟。
“是我,有問題?”
相對于鄧嘉的驚詫、激動,白軍武反應很平淡,他在第七區開店,距離自家所在的第五區較遠,但是,畢竟在同一座城市,早料到會遇到一些熟人,隻是沒想到第一個遇到的是她,不過,也無所謂,遇到誰都一樣。
“你不是在坐牢麽?!距離你出獄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對!”鄧嘉露出一絲懷疑之色。
“提前出獄,不行麽?”
鄧嘉神色好了不少,點點頭,以帶了些誇獎味道的語氣道:“看來你在裏邊表現得不錯,唉……你怎麽不回家?”
“暫時不想回去。”
“你怎麽做起這個生意了?”鄧嘉一臉好奇。
“那你說我能幹嘛?”白軍武反問。
鄧嘉點點頭,一臉欣慰:“雖然不是什麽大事業,總算是一份正當職業,你爸媽知道一定很高興!要我告訴你媽他們麽?”
“随便,好了,别耽誤我做生意!”白軍武與鄧嘉也沒啥可談的,而且白軍武此時想起來了,貌似那天他偷偷會瑞泉苑遇到的女警應該就是鄧嘉,隻想趕緊打發她離開。
“那我走了,有空我還來照顧你的生意,你這裏的火鍋粉的味道真得很不錯!”鄧嘉也沒多想,笑着離去。
遇到鄧嘉不算什麽大事兒,隻是白軍武思索了一下,父母知道自己的情況後會咋樣,不過,好像也沒啥大不了的,頂多就是見個面,之後他還是得開他的店。
不過,世事總是出乎意料,僅僅過了兩天,鄧嘉穿着一身警服,怒氣沖沖地找到白軍武,怒吼道:“白軍武,你騙我!”
白軍武完全不知道鄧嘉的話的意思,一臉不解:“我騙你什麽了?”
“你……”
鄧嘉氣急,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本來,她是想要轉告白軍武的父母,說白軍武改邪歸正,讓他們見面的。不過,鄧嘉到底是一名警察,也算心思缜密,覺得沒搞清楚情況前就這麽說不太穩妥,于是就調查了一下白軍武的案卷和第二監獄的記錄。
案卷和記錄倒是沒啥問題,鄧嘉認爲白軍武應該是監獄中表現良好才被提前釋放,隻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警局抓了一個在第二監獄呆過的犯人,審問的時候,鄧嘉無意間問起:“你知道白軍武麽?他……”
鄧嘉還沒問完,那犯人已經是一臉的崇敬之色,激動地道:“軍武哥!第二監獄出來的誰不知道?打遍第二監獄無敵手,誰敢不服收拾誰,監獄都實在拿他沒辦法,隻能把他給放了!啧啧,牛逼!”
犯人一臉的贊歎,鄧嘉卻是聽得嘴角直抽,她實在難以相信真相是這樣,又找了其他一些第二監獄出來的犯人調查,那些犯人一陣添油加醋,白軍武在鄧嘉眼裏的形象已經變成了一個窮兇極惡之徒,監獄都怕了他,不得已放了他,可以想象兇狠到了什麽程度!
鄧嘉得知真相後也是氣急,就要帶人去抓白軍武,但是她卻找不到抓白軍武的理由,白軍武出獄的手續相當完備,要抓白軍武,除非他做下新的案子才行。
鄧嘉依舊不甘心,才自己一個人跑來找白軍武。
“就這事兒?”白軍武還以爲什麽事兒,一臉的不在乎:“我也沒跟你說我是表現好才被提前釋放的啊,你自己硬要那麽想。”
“你……”白軍武的态度氣得鄧嘉直咬牙,偏偏她又無可奈何,她也是氣暈了頭,揮拳打向白軍武。
白軍武一把架住,問道:“要是我還手,算不算襲警?要不我就喊,警察打人啦!”
鄧嘉面色一垮,滿是莫可奈何和糾結,真想揍白軍武一頓,但礙于身份又不敢随便動手。
白軍武倒是樂了。
“你笑什麽!”鄧嘉瞪了白軍武一眼。
白軍武挑了挑眉頭,樂呵呵地道:“有句話是這麽說的,我就喜歡你看我不順眼,卻又那我沒辦法的樣子!聽了這話,你氣不氣?”
“……”鄧嘉當真氣急,又不想表現出生氣的樣子讓白軍武看樂子,咬牙切齒地啃着雞爪,吃完了盤子裏的炸土豆,錢都沒給,憤憤然離去。
白軍武也不怕鄧嘉,隻要他不犯案,鄧嘉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鄧嘉卻是盯上了白軍武,試圖搜集白軍武的罪證,首先她找到白軍武的火鍋粉店周邊店鋪的那些老闆,詢問他們關于白軍武的事情,也就知道白軍武跟收保護費的混混打了一架,人家保衛自己的店鋪,不交保護費,她作爲警察也說不出什麽來,硬要說起來,這還是警察不作爲導緻,屬于警察失職。
鄧嘉查了白軍武幾天,一無所獲,餓了還在白軍武的店裏吃東西。
“你這樣,你爸媽知道會傷心的,你就沒爲他們想想。”鄧嘉語氣溫和許多,實在查不出什麽,她打算改變了策略,從心理上進行突破,畢竟她也是學過犯罪心理學的。
“你不多嘴的話,就沒問題!對了,如果你能在我爸媽面前誇誇我,老人家高興,以後你到我這裏吃東西,我給你打折,咋樣?”白軍武認真地跟鄧嘉商量。
白軍武的不知悔改和厚臉皮讓鄧嘉無言以對,幾乎立刻放棄她的新策略,她忍住怒氣,深吸了一口氣:“虧你說得出口,你這是欺騙你的家人!”
“謊言隻要沒被戳破那就是真相,而且這叫善意的謊言,你好我好大家好!”
“好你個大頭鬼!”
“我現在做正當生意,又沒犯法,就你多事!”
鄧嘉愣了一下,憋出一句:“這是我的職責!”
白軍武也是服了她,不禁道:“這種套話你騙鬼吧!你的職責就是盯着我一個開小店的?你是不是每天無事可做,閑得慌?警局就沒有其他事情給你做?”
鄧嘉露出一絲赧然,輕咬嘴唇,白軍武還真猜得沒錯,鄧嘉成爲警察的時間也不短,她沖動的性格讓她接連壞事,而且過于一根筋,被幾個部門調來調去,到了現在的職務上,警局也不敢給她安排重要的任務,她現在幾乎都要淪落爲文職人員,想想就覺得無力。
惡狠狠地瞪了白軍武一眼,鄧嘉抓起桌子上的空盤子就想砸向白軍武,遲疑了一下,又放下盤子,一本正經地道:“你這種人對社會的危害,比其他犯人大多了,我就盯住你了,就算找不到你的罪證,我也算是避免你犯罪!”
白軍武聳聳肩:“随便你,反正你是在浪費時間,對了,等下這次記得補上次的火鍋粉錢!”
“去死!”
第二天鄧嘉沒有再來,第三天也不見人,到了第四天才出現,而且一副急匆匆的樣子,白軍武不禁問道:“放棄了?”
“最近出了幾宗人命案子,我很忙的,沒功夫理你,我警告你,不要惹是生非,不然我一定抓你進警局。”鄧嘉警告了一句,跳上警用摩托車,揚長而去。
白軍武聳聳肩,心說鄧嘉果然是閑得,有了事情做,估計沒空再來找他的麻煩,不過,也不排除欲擒故縱的可能,當然,他又沒幹壞事的打算,根本不擔心。
白軍武每天照常開店,看看美女,上上網、玩玩遊戲、練練武,隻是買了一些堅韌的合成纖維布料,自己做起了衣服,雖說可以交給專業的裁縫做,出于保密的本能還是選擇自己動手。
要說制作專門的元能武者的着裝,貌似也沒多大的作用,這個世界畢竟隻是普通世界,白軍武不會主動惹事,也不會炫耀自己的武力,似乎沒有全力施展元能武學的機會,隻是,他剛這麽想了沒兩天,一天早上的遭遇,刷新了他對自己所處世界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