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蕭非暴怒,蕭豐這家夥之前還想拉着那婊子一起死來着,雖說有些鑽牛角尖,也算有點脾氣。
那天之後,蕭豐選擇打官司,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問題,要求那婊子賠償,這倒也沒錯,不過,正式上法庭之前,法院首先進行了調解。
此時,然後那婊子不知道爲何轉變了态度,哭訴她也隻是一時沖動,又說蕭豐整天忙着工作冷落他,還說爲了孩子什麽的……總之,就是不離婚了,希望蕭豐諒解,以後要跟他好好過日子。
法院的調解員也是和稀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是隻要蕭豐沒意見的話,就撤了這個離婚起訴,他們也支持和解,說是離婚對雙方對孩子都不好。
蕭豐卻是一個軟耳根子,見那婊子哭得傷心,竟然相信了那婊子的鬼話,甚至心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專注于工作,冷落了那婊子?是不是有些對不住她?好在他腦子也沒有蠢到家,也咽不下被戴綠帽的氣,沒有立即同意,而是回家考慮。
之後那婊子給蕭豐打電話,說了一些好話,蕭豐同意再跟對方再當面談談,心裏已經有了一些寬容那婊子的想法。
“你TM個軟蛋,這種事你也能忍!你還活個毛,趕緊去死,别活着丢人現眼!”
剛接完電話,蕭豐腦中就響起這句話,其中的憤怒讓蕭豐産生了眩暈感。
“什麽人?!”蕭豐吓了一跳,以爲是誰闖進來,四下張望卻不見人。
“别找了,我在你腦子裏”
“我腦子裏……你怎麽在我腦子裏?”蕭豐可是吓壞了,冒出許多奇怪的想法,捂着腦袋戰戰兢兢的。
“因爲老子就是你!确切說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你!”蕭非陰沉地道,對蕭豐的态度可不好。
原本蕭非還有一些打算,準備花一些功夫和耐心來接觸蕭豐,讓他接受自己的存在。畢竟蕭豐生活在一個講究科學的環境下,也不存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接受能力差,性格也屬于那種比較軟弱的,貿然跳出來溝通,多半吓壞這貨。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可以騙騙蕭豐,說自自己是他的第二人格啥的,與他好好相處,至于融合不融合,以後慢慢說。
現在麽,蕭非的想法已經完全轉變,蕭豐的表現太讓他失望、氣憤,其他人倒是算了,這是平行世界的自己,雖說他自己生活工作方面也不如蕭豐,相較而言算是一個生活的失敗者,正因爲如此,蕭非更加不能容忍平行世界的自己是這麽一副性格!明明混得很成功,卻因爲一個女人窩囊至此!蕭非原本的生活、工作、感情各種不如意,遇到一些垃圾,但他從不與這些人牽扯、或者同流合污,也不會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情,哪怕因此遭到一些打擊報複,就算如此,混得不好,他也從不會怨天尤人,他唯一值得自傲的就是自己的硬骨頭、不虛僞,不管遇到什麽困難、艱難,都是那種甯折不彎,不會說假話,不會委曲求全,誰都不怵,誰都敢怼,天不怕、地不怕,死都不怕,還怕個逑!
現在,蕭非可沒閑心跟蕭豐慢慢來,蕭豐的這種性格,膽小怕事、優柔寡斷、多愁善感、委曲求全、耳根子軟,雖說也有富有愛心、尊老愛幼、懂得禮貌之類的品質,但是,蕭非就是不能忍啊,蕭豐所在的世界的各種環境和條件與蕭非太相似,所以,蕭非琢磨着與蕭豐好好溝通,傳給他一些其他世界的知識、經驗,然後,讓蕭豐在原本世界好好發展,也算彌補他的一些遺憾,現在麽,蕭非看着這個綠雲罩頂的廢物就來氣,估計就算給了他一些先進的技術和經驗,也是被人坑、被人宰的貨!
蕭非想教教蕭豐該怎麽處理這些事情,隻是性格這東西可不是說改就改的,融合記憶倒是可以迅速帶來一些改變,隻是,蕭非嚴重懷疑會影響自己的人格,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吞噬這個家夥,讓他成爲一個附屬意識、記憶包比較好。至于收拾那些賤人,發展、彌補一些遺憾什麽的,完全可以由自己的分體意識來做,對蕭非來說更有成就感。
起了這個心思,蕭非就越發遏制不住,隻是怎麽吞噬蕭豐?他也沒經驗,本能地覺得貿然進行吞噬是行不通的,對比之前融合的經驗,掌握身體顯然具有更大的優勢,他需要尋找機會,讓蕭豐交出身體的控制權。
“另一個世界的我?你說的是真的?”
“不用我多說,你自己感覺一下,我們之間的聯系,就知道真假。”
蕭豐感知了一下,蕭非也沒隐藏自己,他很容易就感知到自己與蕭非那種似乎是一體的那種感覺,試探性地問道。“你能跟我說具體是怎麽一回事嗎?”
“具體的,我自己也蒙圈捏,我怎麽跟你解釋?你看過穿越小說一類的沒有?”
“看過一些吧,不多。”
“你覺得類似于這種事情是一般人能解釋清楚的?”
“不能吧。”
“那你還問個毛。”
“呃……那你想要做什麽?你剛才罵我?”蕭豐小心翼翼地問。
“不罵你罵誰?不是看你這麽窩囊我還不想出聲,可是你實在讓我忍無可忍!說罷,這事兒你打算怎麽辦?”
“我明天去和小靜見面,好好談談!我和她之前都太沖動了一點,我也是被憤怒沖昏了腦子,忘了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既然她回心轉意,爲了她和孩子,我想或許我可以原諒她這一次。”蕭豐說着吐了一口氣,顯然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你TM白癡啊!那婊子的鬼話你也信,回心轉意?肯定是被别的男的甩了,找你丫繼續背鍋!狗改不了吃屎,你戴了一頂綠帽還不夠,你想以後頭上變足球場還是呼倫貝爾大草原?!”
蕭豐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的,小靜保證過,而且我也确實太忙于工作,以後我多陪陪她和孩子。”
蕭非一聽,氣得樂了:“你個蠢貨!你是犯賤哪!你是多喜歡吃那臭婊子的臭腳?人家給你戴綠帽,讓你一輩子擡不起頭,還要你當牛做馬!你卻原諒她,還願意給别人養孩子,你是多腦殘?到時候人家一腳踹了你,一家團聚!到時候你一把年紀了,一無所有!”
蕭豐面色極爲難看,有些動搖,但是依舊不信:“不……會的,我隻是……作爲一個男人應該學會寬容,原諒她這一次,也是給自己機會!而且孩子就算不是親生的,但是畢竟養育了那麽久,親情是不會作假的!”
蕭非也是服了,這貨是看了多少文青雜志文章,冷笑道:“你是心靈雞湯喝多了,喝得腦子變成雞腦子了?寬容?寬容能解決一切問題,要那麽多法律幹啥?哪來那麽多官司?以爲就你能,就你聰明?給自己機會?你怎麽不給自己一個丢掉破鞋,開始新生活的機會?親情?不是親生的有個屁的親情,親生的子女都不一定對父母好,何況是你一個便宜爹?”
“不……不……”蕭豐也不傻,隻是固有思維太嚴重了一點,蕭非一提,他也不得不考慮可能性。
蕭非也不想跟蕭豐叽叽歪歪,趁着他搖擺不定,恍恍惚惚,蕭非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你不行的話,就讓我來!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控制,然後我去處理那些問題,你就在一邊看着就行。”
蕭豐愣了好一會兒,才問了句:“你想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去收拾那些賤人!”
“你想怎麽做?”蕭豐又問。
“走正規途徑,法院那邊也是和稀泥,打官司不知道要折騰多久,你這條件,要錢沒幾個,要權勢沒權勢,隻剩下一條爛命了,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窮的,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不要錢的!想要解決這問題,隻能去鬧了,光腳不怕穿鞋的,下狠心,不出這口氣,不給一個交代,我就把他們給交代喽!弄死他們!”
“你要……殺人!”
“你之前不是也想要跟那婊子同歸于盡麽,死都不怕,你怕毛!”
“孩子……”蕭豐垂頭喪氣。
“都說了不是你的種!關你屁事!”
“我還是不信……”
蕭非也有些沒轍,隻能道:“你要不信,咱們現在就去那婊子家,看那邊是啥狀況!”
“好吧!”蕭豐同意了。
蕭豐老婆家居住的小區距離蕭豐家也不遠,蕭豐騎着一輛電瓶車前往,蕭非看着就是來氣,這個家夥給老婆買了汽車開,自己整天騎着電瓶車,風裏來雨裏去的。
不多時,蕭豐到了他老婆家的樓下,蕭豐望着樓上一陣遲疑,問:“現在怎麽辦?門口聽不到、也看不到。”
“當然是爬樓偷聽!”
“就這麽爬?”
“你以爲呢?”
“五樓啊,好危險的,我不會爬啊……”
“五樓而已,你個廢物,讓我來!”
“那……好吧,怎麽弄?”蕭豐遲疑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蕭非卻是暗喜,道:“你就讓自己處于沉睡狀态一樣,我接管身體就是。”
“哦……”
蕭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往一塊草地往上邊一趟,試着入睡,他也是疲累了,很快陷入沉睡狀态,蕭非立即開始接管身體。
當這具身體再次從草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控制的人已經變成了蕭非,他感知了一下身體和意識的狀況:“呵呵,這家夥的警惕性也真是差,大概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不然也不會這麽容易,這家夥真的睡了?試試直接吞噬。”
過了半晌,蕭非睜開眼睛,面色卻不怎麽好,思索道:“怎麽不行啊!強行的話,好像有些難,要讓意識薄弱一些,或者潰散?接下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