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春在振威武館門口擺了一個攤,當然征得了羅長明的同意,振威武館門口頗爲寬敞,别說擺一個攤,搭台唱戲都沒問題,原因是偶爾會有一些武林人士上門挑戰,門口這塊場地就是比試的場地,也是陽武縣老百姓一個看熱鬧的去處,他這個攤一擺上,當即就吸引了不少人看熱鬧。
龐大春懶洋洋地坐在一張桌子後邊,桌上擺上紙筆、印章等,身後的牆上貼了一張布告,上邊寫着“雙色球玩法”。
沒錯,龐大春發财的主意就是賣彩票,玩法選擇雙色球。
當然,龐大春可搞不出現代的那一套儀器,隻是這玩意兒技術含量也不高,龐大春找木匠做了兩個輪子似的九邊形的木箱,各自固定在一個架子上,其中一個裝了30個紅色木球,一個裝了10個藍色木球,每一個球上寫着一個數字,以一個手柄帶動旋轉,就成了一個簡易的搖獎器。
雙色球的關鍵不在于搖獎器,關鍵之一在于彩票的防僞,爲此,龐大春花了不少心思,制作了圖案複雜的印章,弄出幾套防僞标識,每張彩票都有相應的留底和序列号,最大限度的避免有人假冒。另一個關鍵就是控制搖出的雙色球的号碼,要是一下出幾十個一等獎,那不是虧死才怪!這一點,可以通過在木球上做手腳做到,不過,龐大春可沒那麽低端,他采用的方法自然是波動系武學控制空氣流動的法子,隻是,元能武學用到作弊上,也真是夠了,龐大春也實在無奈。
一開始,一些人圖新鮮嘗試性地買了一些,反正也就十文錢,到了後來,新鮮勁過去,購買的人越來越少,龐大春也不着急,任何生意起步都不容易,沒有生意就躺着曬太陽。
“大春哥,就這麽着……真能掙大錢?”一旁的羅成虎和蘇文定表示懷疑,他們現在已經是龐大春的忠實跟班,自打跟着龐大春賭錢,私房錢翻了幾十倍,兩人對龐大春别提多殷勤,整天琢磨着學那一手聽聲就知道骰子點數的本事。
“應該吧……”龐大春也不确定真能賺錢,畢竟社會環境不一樣,天知道會不會出啥幺蛾子。
随着消息的傳開,陸續有人前來購買彩票,就這麽過了七天。
到了開獎的日子,許多人跑來看熱鬧,龐大春特别請了振威武館的衆人幫忙維持秩序。
搖獎的流程十分簡單,沒有主持人、沒有表演、沒有公證人,隻是簡單請了在場的人檢查搖獎器,證明沒有作假,然後直接開始搖獎。
每搖出一個木球,就公示球上的數字,并寫到一旁的木闆上。
等到最後藍色木球的号碼搖出,人群中爆出一聲欣喜若狂的歡呼,以及一些人的惋惜。
“老子中啦!哇哈哈哈……”
“老子也中啦,三等獎,就差一個數!”
“我就差兩個,唉,當時我想着那個數來着,臨頭改了數字,後悔死爹咯!”
……
當然,這麽小的銷量,怎麽可能出一等獎,出的隻是一個二等獎和一些小獎,還是他有意控制的結果,畢竟是第一次搖獎。
中獎者手舞足蹈地上台領獎,龐大春确認彩票無誤,當場頒發了白花花的現銀,按照龐大春的規定,一等獎100兩,二等獎10兩、三等獎5兩,四等獎1兩,安慰獎100文。
原本人們來看搖獎,也就圖看個新鮮,許多人懷疑這是一個騙局,看到真有人中獎,頓時一個個眼睛都紅了,搖獎一結束,紛紛掏出錢購買彩票。
當天,龐大春與羅成虎、蘇文定,加上武館其他人幫忙,也一直忙活到夜裏,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等着買彩票,随着消息的流傳,周邊鄉鎮的一些人紛紛進城購買彩票,搞得陽武縣城每天比趕集還要熱鬧。
到了第二次開獎的當天,更是人山人海,這一次,龐大春爲了烘托氣氛,特地請了戲班來表演,讓他們演一個喜劇性質的小品,大體内容就是某某落魄,親戚朋友都看不起,結果買了彩票,一夜暴富,就此改變命運,惡俗無比,但是,一般人就喜歡看這種,戲班也真有些水平,演得繪聲繪色。
當天又有十多個幸運兒誕生,出了一個大獎和幾個二等獎,以及其他獎項若幹,特别是一等獎那100兩,惹得無數人羨慕嫉妒。
兩次搖獎起到了極好的廣告效果,隻要十文錢就有一次暴富的機會,所有人都願意嘗試一下,彩票銷售越發火爆。
這麽火爆的生意,自然有人眼紅,特别是城裏的賭坊,認爲這是搶了他們的生意,上門理論,還好羅長明幫着擋了下來,還有一些拿着破紙條上門索要獎金的地痞無賴一類也被收拾了一頓。
原本龐大春還有像現代社會那樣開設一些網點的想法,隻是見到這種情況,就知道根本行不通,振威武館也就在陽武縣有點勢力,換到其他地方根本吃不開。請人出售彩票也不保險,現在的彩票比較容易造假,一旦有人當内鬼,搞不好一夜間賠得傾家蕩産。而且彩票銷售量一大,龐大春統計所有号碼的工作量也會增加,即便他制作的彩票底子,減小了統計難度,他現在的腦力超乎常人,也不是電腦,較爲簡單的法子是大體統計,然後再讓一些人去購買一些号碼。總之,爲了安全起見,龐大春隻得先就這麽幹着,打算等積累了足夠的資本,再換一個行當,反正他腦子裏掙錢的法子多。
對于振威武館的衆人,龐大春也回報了一些銀錢,所有人拿到錢都是喜笑顔開。
羅長明自然有一筆,沒有他的支持,彩票根本沒法賣。
羅長明坦然接受,振威武館養着這麽多人,花銷也大,自然不會拒絕,面上沒說什麽,其實内心極其震驚,他混了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麽輕松掙錢的,比他們武師刀口舔血不知強了多少,看龐大春也順眼了許多。
雙色球真沒技術含量,沒幾天就有一些賭坊有樣學樣,也出售雙色球彩票,與龐大春針鋒相對,隻是他們可沒法控制出球的數字,也無法像龐大春那樣統計出售彩票的數字,第一期就出了幾個大獎,虧本虧到姥姥家。
龐大春的雙色球自然不會虧本,手上有了錢,他當然不會像許多财主那樣存地窖、票号,他開始規劃以後的發展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