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陳安妮在這裏要住些日子，那肯定得買點東西，反正陳文放從來也不缺錢，至于說王大土豪說算他賬上，陳安妮倒是意外地不同意。
陳文放先打了幾個電話，然後陪女兒去第五大道買了幾件衣服，這就已經下午六點，随便吃了點東西，兩人回華爾道夫酒店把東西放好，又下到酒店咖啡廳的一個小包間裏，陳文放已經約了人談事。
“爹地，小寶哥平時就沒什麽愛好麽？”
陳安妮猶豫地問，中午飯給她的沖擊很大。
一個年紀一般大的男生，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家世背景，但圍在他邊上談笑風生的那些人，有頂級富豪，有資深土豪，有上**英，而話題的主導無不是圍繞着他而來。
隻是一個十七八的年輕男生，你不應該去喜歡運動電影音樂明星，爲什麽就能這麽端着紅酒坐在總統套房裏談什麽七宗罪和商業模式呢？
陳文放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麽。
“你說他除了和我們這樣的人吃吃喝喝之外做什麽對麽？”
陳安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如果說他原來喜歡看小說，那就正常了。那就是他的愛好？”陳安妮晃晃手機，“我上到大陸網站去搜了下，原來看網絡小說的人還挺多，多半就是學生和三十以下的年輕人。”
“正常？”
陳文放看看手表，還有點時間，歎氣笑笑：“其實我認識他也不過兩個多月，……當時真沒想到他現在會是這個樣子。當時的他，看起來，其實還是有點宅的，基本就是比較普通的一個學生，身上穿的戴的，都很普通，應該是很平常人家的孩子，絕對沒有現在這麽……”
“嗯？”
“他賣給我一塊很好的翡翠，居然要了我一個億美元。”陳文放回想起兩個月前那個在南林小院裏看石頭的男孩子，嘴角彎起一絲微笑。
“他看起來不像是隻有一個億吧？”陳安妮更好奇了，難道還有其他什麽故事？以她的認知來說，隻是有錢這一點，絕對不可能長包什麽總統套房，讓像希爾頓這樣的人用這樣的态度對待。
“他比我有錢，但絕不隻是有錢。我約的人快到了，你不要亂說話，需要時直接問我。”陳文放淡淡笑道。話沒說完，包廂門被敲了兩下。
一個大臉扁鼻子的男人推門進來，陳文放的保镖站在邊上，手上拿着一個公文包。
男子很禮貌地行了個三十度躬禮：“阿尼哈賽喲，金光賢易思密達。是陳先生麽？”
“韓國人？”陳安妮驚訝地看着這男子。
陳文放點點頭，示意他坐對面。
緊接着服務生端來一杯咖啡，金光賢道了謝。
陳文放的信号很明顯，不管你想喝什麽，隻能喝我給你喝的。
保镖把公文包放在桌上，從中拿出好幾個檔案袋。
金光賢拿起來看了看，先拿一個遞給陳文放。
“陳先生，我在首爾體育做過十年記者，然後在好幾家公司做了六年經濟人，去年開始我成立了一家娛樂公司，到中國大陸開拓市場。”
金光賢的英語雖然有點生硬，但還算不錯。
“這些我已經知道了。”陳文放點點頭，打開檔案袋，拿出資料。
“您手中那份，是我們收集自一二年以來主要的以韓國娛樂圈爲背景的網絡小說，以及相關的介紹。”
金光賢又拿起一個袋子：“這個是我整理的有關近三年韓國主要女明星戀愛的資料。”
“全麽？”陳文放瞥了他一眼。
金光賢自得地一笑：“比他們自己知道的都全。”
比他們自己知道的都全？這什麽意思？陳安妮忍不住想問。
金光賢看看她，又看看陳文放，見陳文放微微點頭，于是說道：“談戀愛時有時候會有一方劈腿，然後到最後另一方也不知道。”
“你們知道？”
“我們是職業的。”
“你們不報道出來？”
“看情況，有時候就把證據賣給需要的那一方就好了，”金光賢聳聳肩，“記者有時候也會私底下賣照片，來錢更快。”
“這部分是SM的兩個主要女團，少女時代和FX的一些資料。我想目标應該在這裏面。”
金光賢推來第三個袋子。
陳安妮忍不住接過來打開。
翻開資料吓一大跳，金光賢說這是一些資料，但現在出現在眼前的那資料細得可怕。個人的基本資料，人際關系，誰有什麽背景，相互關系如何，與公司之間的合約大緻是什麽樣的，曆年的作品活動及收入。
以及戀愛經曆，當然，更詳細的部分其實是在第二個袋子裏，這裏隻是簡單提一下什麽時間和誰交往過，什麽時間和誰有一些暧昧，分手的原因等等。
甚至已經過去一年多的一個成員退團的起因和經過都寫得很詳細和清楚，甚至還有金光賢自己的評語。
看着對面的兩人都在慢慢翻看資料，金光賢先是喝了幾口咖啡，然後開口說話。
“少女時代是韓國第一女團，她們的經曆很有傳奇色彩，當時S.M公司推出她們時，是從無數練習生中好不容易挑出來的九個人，号稱九人九色，她們剛一出道時就因爲公司推廣策略失誤導緻其它一些男團粉絲的抵制。就是網上說的黑海，一共是有四次。”
“爲什麽？”
“韓國粉絲文化有很特别的一點，就是ANTI文化，看不慣你就抵制你，各種各樣的抵制，你可以想像得到的任何行爲，從謾罵到給你寄動物屍體，甚至暗殺。”
“當時少女時代在同公司内還有兩個更老的男團，東方神起和SJ，擁有過百萬的官方粉絲，這都是收費粉絲。S.M公司希望由這些男團成員帶少時的人氣，讓少時的一些成員發了幾張比較親密的照片。”
“隻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