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模式采用漸進式，評估方案出來之後開始進行收費，每個階段以咨詢費的形式收取。”
“軟件内置的一個競争機制是允許關閉的，而且是默認關閉，如果用戶覺得想讓朋友看到自己的變化，那麽就打開，如果不願意，想要吓大家一跳，就關上好了。”
“把目标客戶從上流社會轉向中産階級，确實潛力很大，……而且我試用了下，感覺不錯，什麽時候正式發布？”艾米輕啜着咖啡，看着楊秋琳。
“評估師的數量還不夠。還需要一些時間。采用團隊評估的方式可以提高效率但仍然需要至少一百名以上的評估團隊，……如果每個用戶一個小時咨詢時間，那一萬名客戶就是一萬小時，就算是系統幫忙，每個人的工作量也很大……”楊秋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捧着咖啡，一邊思考一邊說。
艾米點點頭：“這個其實就很專業了。一般人還做不了這個。”
“我是想通過網絡進行評估，這樣效率更高。”
“你是說用戶可以在家裏對着攝像頭和評估師溝通聊天，然後評估師做出方案？”
楊秋琳點點頭：“因爲在評估方案這一個階段是不收費的，但因爲涉及到個人隐私，所以網絡溝通是一個比較好的方式。甚至客戶可以匿名進行咨詢。”
“如果看了不進行下一個階段怎麽辦？”
“問題出來了，能自己解決問題的畢竟是少數。”
“你說得也對。”
“媽…”一直在邊上安靜聽着的楊悅突然開口。
“怎麽了悅？”
“評估方案也不需要一次做全，人的改善也是分階段分側重點的，比如說一個學生，身體學習方面可能會更重視一些，一個職業人士，更看中社交技巧或是形象……”
楊秋琳笑了，突然拉過女兒在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聰明！你這一下至少省了媽兩千萬美金！”
“有這麽多麽？”
“時間也算上！怎麽想到的？”
楊悅沉默不語。
看着她的表情，楊秋琳輕歎口氣，轉向艾米：“那就可以啓動了，這幾天先把已經确認的評估師合同簽好。”
“有沒有想過讓悅來做這個産品的代言？”艾米打量着楊悅，“我今天又看了網上的報道，天才的鋼琴少女，表演的視頻在網上的點擊量非常高。而且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悅都是完美的……完美，這不就是人們想追求的最終目标麽？！”
楊秋琳有些猶豫。
“可以！”楊悅突然開口，“這個代言不會影響我的形象，又可以幫助媽媽的項目。”
“再等一段時間吧，内部機制先要理順，如果真的運營得很好，悅代言也可以。”楊秋琳做出了決定。
……
咦，這邊又有情況，王小寶好奇怪。
“老頭，你怎麽還不走？”老頭扒拉着門，兩保安都拉不開。
“我的禮物呢？”
“哦，我叫他們不用準備你的。”王小寶看了他一眼，示意保安加力。
“是你親自準備？”
“也沒有。”王小寶沒好氣地回答。
老頭都傻了，什麽意思我怎麽都不能理解了？
“你半個招呼不打拉這麽一堆人上門，然後你還想要禮物？”
“那他們爲什麽會有？”老頭還是不理解。
“那是爲了展示我的禮貌風度！”
“我呢？”老伯德你太堅持了，爲什麽你打不進四強呢？你應該得冠軍啊！
“我怎麽知道，大概是對你這樣的人沒必要講風度吧!”王小寶怒道，“知不知道你現在的人情已經什麽價了麽？”
“不是十六萬麽？”
“是十六萬，不過是負的！”王小寶一腳把老頭給踹了出去。
你欠我十個人情還沒還，今天帶人組團來刷我，爆了我這估計能有好幾十萬美金的币，你還敢要禮物？
老頭傷心轉身。
王小寶冷冷又說道：“還有，上回你從我這打包一後備廂，說給隊裏加夥食加營養，我是不是得問下他們補得怎麽樣啊？看今天這場面他們似乎沒吃飽啊！”
老頭一聽這話刷地就溜沒影了。
“小寶，我今天是見着賽孟嘗了！”陳文放樂不滋地颠過來，這裏怎麽總這麽喜慶呢！
王小寶沒理他，我真要當孟嘗那是自尋死路，難不成以後得靠着雞鳴狗盜翻城牆回國？
我有艾拉這麽個黑科技，我是要登月的人啊！難道天天等你們上門來刷我爆裝備啊！
一堆人走了之後，庫克帶着人幫幾個服務生清點損失，看看地上有沒有煙頭，還好，提前人有看着，隻要有點煙的直接拔了，看看這些個軟裝是不是完整，還有地上有沒有痰。
有沒有都得好好清洗一遍，還得全面換氣。
真頭痛啊！
這裏是不能呆了！
陳文放真是善解人意，趕緊過來說：“時間快到了，反正他們還要弄好久，咱們先出發吧！”
“去哪？”
陳文放一臉意外：“安德魯沒說麽？今天大都會博物館那展覽啊！你的那大師争鋒之作出展啊。我就是知道這個才提前兩天回來的。要不我還在倒時差呢！”
“是今天？”
都不用陳文放回答，王小寶的手機已經響了，是安德魯。
“小寶，一會一起吃午飯，然後去看展會。”
“别到這裏了，這裏亂得不行。去你那邊吧！”
“怎麽了？”對面失望的語氣直接就順着電波過來了。
“就是剛請走了十幾個以後的同學，正打掃屋子呢！”
“以後的同學？是麻理的還是哈佛醫學院的？”
如果是哈佛醫學院的，那一堆博士教授在一起，談着人體的各種奧妙，啥啥總裁哪哪部長誰誰名人都有什麽病，這聚會可就非常高大上了。
可如果是麻理的，小寶應該是本科吧？那小崽子小表子們一堆起來發起瘋，這機器滿屋子竄，那小芯片電路闆丢一地的，安德魯這邊想了想那畫面，估計覺得也是美到不能看。
“麻理的，校籃球隊的，還有教練！”
哈！安德魯都樂了，我可是常青藤名校畢業，理工是比不上你們麻理那麽牛，你們全球第一嘛，可你們的體育，太歡樂了，還籃球？是那個機器隊吧！
“這場面你應該叫我啊！啧啧！”
王小寶直接把陳文放叫過來，把手機丢給他，你跟他扯，咱們出發。
陳文放沒說幾句就放下來。自己拿出個手機在操作，估計是推特什麽的。
網上一會就熱鬧了，幾十個推特一下冒出來全是華爾道夫總統套房啥啥經曆的，什麽标題都有。
到了佳士得紀勒的辦公室，安德魯也在，兩人正相對着拿紙巾抹淚呢！
大紅木桌當中一個尺高的黑陶缸子，缸子前面兩杯酒，一支雪茄還冒着煙，一個果盤堆得半高，再往旁邊是紀勒的全家福。
麻蛋，這是出什麽事了？這兩位不是親屬吧？這中間的罐子裝的是哪位的親人啊？！
王小寶想想不能這麽直接問，還是問點别的沒那傷感的吧！
“怎麽回事？你們要破産？”
“我們這是笑的！”
“那群小家夥太有意思了！”
“小寶，我對你的處境深表同情啊！”
“這種時刻，你靠老陳一個人是頂不住的，到時候打個電話，我随時增援。”
哦，原來這二位不是真哭！吓我一跳，還以爲趕上要湊份子錢呢！
再聞下這房間裏飄着這味，那缸裏是佛跳牆啊！
陳文放過去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回來說了句做得火候不到，就剩點底還焦了，果然是資深吃貨啊！
“行了，不是說下午有展麽？”
“什麽下午有展，上午就有了，我們都去過了，剛回來。”
“下午再一起過去一下吧，上午人太雜了。”
其實也不是因爲上午人太雜，主要是紀勒昨天就說了今天有展會，但上午王小寶也沒跟他說要過去，要不是實在忍不住問了下陳文放，他還不知道那邊出這麽大狀況。
還有就是安德魯覺得上午來的藝術家太多，怕王小寶不樂意去。前天不是送過去的那些個藝術作品把王小寶傷了胃口麽？
王小寶倒無所謂，他又不是要來發言的，就是想安靜地看看自己的畫被炖成什麽模樣了。
現在看來，香飄美利堅是肯定的。
隻不過一看新聞都是覺得畢加索勝過齊白石，西方媒體嘛，這個大家都懂的，在什麽山你就得唱什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