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梓桑面色無比的蒼白,剛剛那一聲龍吟已經震動了他的内腑,可想而知這條龍是有多厲害了。
他瞧向了那石柱,見得石柱上那本來盤曲的石龍身上的石塊居然在掉落,一小塊一小塊的石頭落在地上啪啪作響。
“這家夥不會是醒了吧?”魚梓桑心中大驚,自己在機緣巧合之下竟然破了這棺帝!
魚梓桑看了一眼趟在棺帝之中的“慕容秋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無意冒犯,無意冒犯!”魚梓桑對着“慕容秋秋”嘴中不斷地叨念道,心裏倒是多了幾分愧疚。
而那“慕容秋秋”依舊是趟在棺材中,面無表情,依舊不說話。
“那個,小姐姐,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你原諒我了,我先走了哈!”魚梓桑道歉了一聲便準備撤了,他背對着“慕容秋秋”正準備朝洞穴之中走去。
還未走上幾步,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這可把魚梓桑的小心髒給吓出來了,是誰?到底是誰?
他緩緩的轉過頭去,卻發現“慕容秋秋”在自己的身後,她睜開了雙眼,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魚梓桑,她的一隻手還搭在魚梓桑的肩膀上。
“媽呀,這是鬧鬼的節奏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魚梓桑吓得臉色蒼白,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慕容秋秋”會醒過來。
聽王叔講,這棺帝應該存在了許久了,可以說是幾千年的曆史,若是追述起來,恐怕要到上古時期。
上古時期啊,整個國家上下才五千年,也就是說站在自己身後的這個女子起碼是活了五千年以上了。
也就是說站在自己身後的“慕容秋秋”最少也是活了五千年了。
這冰冷的手搭在了魚梓桑的身上,讓魚梓桑體内的無隙萬象竟然轉得慢了起來,無論他怎麽調集體内的内力,這内力運行的速度卻十分的緩慢。
這可是加了彼岸符的增幅效果啊,被這“慕容秋秋”輕輕的用手搭着,自己的竟然發揮不了本身一半的實力。
“那個,姐姐,能不能松手,我剛剛是無心之過啊!”魚梓桑苦着臉看着“慕容秋秋”言道。
這女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這魚梓桑,從她的眼神中,魚梓桑看不到任何的波瀾,整個眼睛之中沒有一點的色彩,看不到她的喜怒哀樂。
隻是,她聽到了魚梓桑的話,便緩緩的放下了手,站在了魚梓桑面前。
“走路沒有一點的聲音,再加上剛剛她随随便便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她到底是什麽實力?”魚梓桑心頭則是冒出了一個問題,不過,他一點都不敢試探,因爲剛剛那一手已經讓魚梓桑膽寒了。
現在這女子也隻是靜靜的站在了魚梓桑的面前,不言語,隻是睜大了眼睛看向了魚梓桑。
二人對視,沉默了片刻,魚梓桑率先打破了尴尬言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女子還是不說話,還是愣愣的看向了魚梓桑。
“哎喲,姐姐,你不記得你叫什麽名字嗎?”魚梓桑無語了,這女子是不是啞巴?怎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魚梓桑仔細的打量了起了她,突然,他的眼睛落在了這女子的腰際,那裏挂着一塊玉!這玉竟然是紅色的,紅色的有些妖豔,上面寫着豔字。
“姐姐,你是不是名豔啊?”魚梓桑腦子稍稍一轉,便問道。
隻是可惜的是,這女子并沒有回答魚梓桑的話,仍然是愣愣的看着他。
“那你不說話的話,那我就默認你名豔了。”魚梓桑有些無奈道:“不過,看你的面容倒是很像我的一個朋友,那我以後叫你慕容豔好嗎?”
說也奇怪,當魚梓桑說出慕容豔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女子竟然點了點頭,而後仍然呆滞的看着魚梓桑。
“那你就是慕容豔了!”魚梓桑言道,而後四處看了下,當他的目光落到了石柱上那條天龍的時候,便對慕容豔說道:“那個,看來這裏要塌了,我們的緣分也盡了,就此告别!”
不待慕容豔做出回答,魚梓桑率先回過了頭,扭頭便朝洞穴走去,還未走上一步,他的肩膀再次被慕容豔抓住了,冰冷的感覺瞬襲了他的身子。
“完了,完了,這慕容豔應該是傻了,賴上自己了!是不是和旋龜一樣啊?”慕容豔的這番模樣,讓魚梓桑不自然的想起了地下洞穴中的旋龜的模樣。
當初這旋龜剛出生的時候,可是一直親着自己的,就好像自己是他父親一樣,現在這慕容豔是不是第一眼睜開的時候就已經将自己當成了他的父親了?
“這可玩大了,這活了幾千年的老女人竟然賴上自己了,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魚梓桑内心苦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好吧,好吧……”魚梓桑很無奈,可是還未等他反應便聽到了巨石滑落的聲音,他順着聲音的來源瞧了過去,這一看,吓得魚梓桑臉色蒼白。
自己看到了什麽?
在這柱子上本來是有十八根鐵鏈,而自己無意中破壞了一根鐵鏈,也就是說現在隻有十七根鐵鏈拴住了石柱。
而有一根鐵鏈,原先是拴住了鐵柱,此刻卻是垂在了地上,而拴在石柱的地方,那一處已經是石塊掉落,露出了金黃色的鱗片!
現在那一處還在剝落,可想而知,而那鱗片之處還在抖動着,就如同生命一般。
“果然是天龍啊!”魚梓桑心中暗歎了一聲:“不管了,先跑路吧!”
魚梓桑想到了自己破了十八棺帝鎮天龍陣法,心裏總是有些慌慌的,現在不跑的話,等天龍醒了,說不定倒黴的就是自己了,現在跑還來得及!
想到了這裏,他緊忙朝那洞穴跑了過去。
還未走上幾步,突然,一個黑物在自己的眼前劃過,若是自己的速度再快上一些,魚梓桑不知道自己的腦袋會不會被這黑物砸得開了花。
魚梓桑定眼瞧了過去,頓時吓得臉色蒼白,而後緩緩的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