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點,這不是表演,如果我是那厲鬼,定不會放過你!”魚梓桑喝道,言語之中倒是多了幾分嚴肅,吓得那曹蠻都不敢說話了。
魚梓桑繼續舞動他的身子,時而手中的塵霄指向高空,時而指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嘴中不斷的叨念着什麽。
本是一個安靜的夜晚,就在魚梓桑将所有的動作做完,竟然起了陣陣的微風。
突然,聽得咔擦一聲,那輛面包車震動了一下,吓得曹蠻面色蒼白,現在的他哪裏還有半點興趣看魚梓桑表演,魂都快吓沒了。
他腦海中出現了那小孩的面孔,那小孩的凄慘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救我,救我……”
曹蠻已經吓得膽子都快碎了,就在此時,魚梓桑大喝一聲:“魂兮,命兮、識兮,神兮。”
簡單的八個字,那微風也停止了,而曹蠻也聽不到那聲音了,緊忙跑向了魚梓桑的身邊,一臉蒼白的看向了周圍。
“别害怕,這不是那小孩的鬼魂,他的魂魄已經被人引走了,剩下的隻是一點神識,隻是影響人的心志而已,将他的這些意識引入到地府中,就可以了。”魚梓桑淡淡的說道。
他手中的塵霄飛快的舞動了起來,左右點動,點點金光在魚梓桑周圍飄落,落在他的腳下,沒入到了土地之中。
“天眼開!”就在此時,魚梓桑大喝一聲,單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攏,且在自己的眼前劃過,雙眼睜開,在他的眼睛中出現了另一個景象。
“黑白無常!”魚梓桑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驚呼了起來,沒想到黑白無常竟然出現了。
這不應該啊,雖然說黑白無常是專門收魂的,可是他們手下也有很多收魂的使者,一般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他們是不會現身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會有人死去。
如果人都死了,還都要讓黑白無常去收魂,那還不将這二人累死?所以說,魚梓桑很是奇怪,黑白無常親自來了?
黑白無常,黑白使者,他們頭上各自頂着一頂沖天帽,像極了很多美劇中魔法師的那種帽子,不過他們的帽子的顔色是黑色和白色,這帽子上還各自貼着符咒,不過,這符咒是什麽,沒有人知道。
黑白無常除了身上的服飾有些不一樣,這長相均是一模一樣,泛着蒼白的臉,隻是臉的顔色不一樣罷了,他們臉上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那長長的舌頭,甚至已經拖到了胸前。
黑白長袍披在了身上,他們的雙手的武器竟然是一個模樣,一個木棍,不過這木棍上系着許多布條,白無常的便是白布條,黑無常的便是黑布條。
在他們的腰際還有鐵鏈系着,鐵鏈的顔色也是與他們身上的袍衣顔色一模一樣。
“參見黑白大使者!”魚梓桑朝二人拱手道。
曹蠻看着魚梓桑朝虛空拱手拜到,心中不免有些驚奇,這魚梓桑在給誰施禮呢?
“人靈四級?”黑無常輕聲的說道:
“我隻是給這小孩安魂,沒想到竟然驚動了二位使者,若是有打擾之處,望兩位大使者海涵。”魚梓桑可不敢打擾眼前的這兩位使者,雖然他們是地府的人,可他們的實力肯定是比自己高上很多,估計也隻有王叔才能與之抗衡。
“哦,我們隻是經過此處,忽然見得有人打開了鬼道的通道,原來是你在安魂。”白無常點了點頭。
“咔擦!”就在白無常的話語剛結束的時候,那面包車動了,隻見得一個披着白布的不知名物體從車中下來。
“啊!”曹蠻在一旁見得這景象,吓得尖叫了起來,而後緊忙朝魚梓桑的身子靠了靠。
“嗯?”黑白無常同時将目光投向了那面包車,不過見得那白布之上有着沖天的怨氣,則是皺起了眉頭。
“那是一個小孩,他的人格應該是屬水,被人殘害之後,魂魄便被人收走了,留下的隻有神識,這怨氣應該就是他的。”魚梓桑解釋道。
“哦!”黑白無常點了點頭。他們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人間實在太亂了,各種濫殺,各種勾心鬥角,他們見得過了,也就無所謂了。
當然,他們對人間也沒有什麽好感,就是因爲太亂了,才會導緻整個陰曹地府也混亂不堪,不過,陰曹地府比這裏好多了,起碼那是一個對鬼執法的地方。
“給他通路吧,我們走了!”黑白無常隻是看了一眼魚梓桑和那披着白布的小孩,身子便消失不見。
“呼!”魚梓桑松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隻是安魂,竟然将黑白無常招惹過來,看來他們也隻是路過而已。
他醒了醒神,嘴中再次叨念了起來,在九州鼎中的那九根香火則是彙聚在了一起,而後開始糾纏在一起,彙聚成一條白線,朝那小孩身上蹿去。
白線直蹿向了沖天的怨氣,那些怨氣就好像是碰到了天敵一樣,四處逸散。
魚梓桑嘴上挂起了微笑,點了點頭,還行,隻要将這怨氣去除了,那這小孩的安魂也就算結束了,這是好事。
“給我去!”魚梓桑看到了這一幕,手中仍不停歇,嘴中開始叨念了起來,金色的字從他的嘴中飛出,落到了拿下香火上,香火成的白煙則是更加的凝實,蹿向了那沖天的怨氣。
當然,曹蠻可看不到這場景,他也隻是看到那小孩從車中出來,而後站在那處不動了,而魚梓桑則是不斷的叨念起了口訣。
他不知道魚梓桑在經曆什麽,但他知道,魚梓桑在施法。這就是人靈。
“看來以後我也要跟在魚梓桑後面好好學學了,常年背着屍體,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被鬼上了身?”曹蠻心中嘀咕道。
沖天的怨氣則是被這白煙在驅散着,變得逐漸的稀薄了起來,而魚梓桑則是一直開着天眼關注着,當最後一絲怨氣被沖散的時候,魚梓桑才停止了叨念口訣,心中則是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