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歸一的引魂香,我就不信了,招不來李青的魂魄?”魚梓桑看着虛空的彼岸符,滿眼都是迷離之色。
當初自己學這彼岸符的時候可是嘔心瀝血,期間吃了多少苦,隻有自己明白。如果不是爺爺一直陪在身邊自己,一直爲自己護法,恐怕現在的自己早已經見那閻羅王去了。
在練習彼岸符的時候自己被反噬過許多次,這吐血次數也不下數百次,換成一般人早就廢了,這還多虧了爺爺的悉心調理。
爺爺喂的每一口湯藥自己都銘記着,每一次爺爺爲自己療傷,自己都忘懷不了,就好像這一幕發生在昨天。
畫那彼岸符的成功率也不過才半半之分,就算是魚梓桑的爺爺也不敢保證自己畫出的彼岸符一定是成功的。
所以,每每看到一個人成功,很少有人會想到他期間經曆的心酸。付出終有回報,隻是這回報有時候來的很快,有時候卻來得很晚罷了。
魚梓桑看着彼岸符想了很多,基本上都是和自己爺爺的事情,這出來七天了,不知道爺爺他老人家在谷中過得怎麽樣了。
且看這彼岸符,琉璃的金光就這麽靜靜的懸浮在空氣中,就好似一副畫一般,不過這畫的顔色也隻有金色罷了。
其中的線條蜿蜒曲折,這些線條就如同蚯蚓一般盤旋在空中,還時不時的蠕動着,如果換成了其他顔色,這就顯得有些恐怖了。
走了一會神,魚梓桑的神色才恢複了正常,隻見他嘴中呢喃了起來,如果有高手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發現魚梓桑的口中會吐出一些金字,這些字逐漸的入了彼岸符中。
而彼岸符在此刻動了,隻見得其中的線條一個個扭曲了起來,而這些線條組成的符咒逐漸的在魚梓桑的身邊環繞着。
一縷縷金光從符咒中散出,披在了魚梓桑的身上。
“呼”
魚梓桑舒坦的發出了一聲呻吟,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站在了人生巅峰一樣,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在被柔和的金光包裹着,滋潤着,就好像在泡澡一樣。舒坦!
“來吧,就算是陰曹地府出了異常,我也能将李青的魂魄招來!”魚梓桑睜開了眼,眼眸中的金光一閃而過。
“開始吧!”魚梓桑淡淡的說道,雙手之中打着奇怪的手印。
“天寂印?”王叔見得魚梓桑打出了結印,心中一個咯噔,這天寂印是魚梓桑爺爺的成名絕技。
魚家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在魚梓桑父親那一輩可不是八大家能比拟的,隻是可惜了,在他父親那一輩……
王叔不敢往下想了,魚家簡直太苦了,以往在八大家之上,現在卻淪落到被八大家所欺淩,任誰都不會好受。
天寂印,傳言隻要練到了極緻,打出一掌,連那老天都得乖乖的,所以取名爲天寂,傳言這套掌法便是出自于盤古,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創。
“三級天寂印,梓桑在這個年紀練到這等地步已經很不錯了。”王叔點了點頭,看來對魚梓桑的功力還是很滿足的。
魚梓桑雙手捧着九州鼎,身邊又有彼岸符在加持,金光閃動,灌入到了九州鼎之中,隻見那引魂香在快速的燃燒着,一股股濃煙從香中而出,消散在天地隻見。
司馬倩的别墅處。
司馬倩本以爲那個招魂的人就此作罷,雖然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不過她起碼不去想這件事了,傷了自己的二級鬼靈那就傷了吧,隻要那招魂的人不再招惹自己,自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的她還是躺在沙發上在看着兩隻熊和一個光頭的故事,隻是看着看着突然在她身邊的那個布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能看到一道黑影從中飛了出來。
“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我的魂也敢搶?”司馬倩見得布袋抖動,暴跳如雷,有黑影從中飛出便發出了一聲嬌喝。
司馬倩嘴中叨念着口訣,在其身邊的浮生立刻懸浮在了她面前,一端一股股黑霧而出,直奔向了那從布袋中飛出的李青。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李青的口中喊出,撕心裂肺。
“不是陰曹地府出了事,原來是有人在暗中搗鬼,到底是誰卡住李青的魂?”這個時候的魚梓桑猛然睜開了眼睛。
這李青看上去隻是一個普通的人,爲何會有人對她的魂魄感興趣?
魚梓桑不敢想這麽多,現在他知道了爲何招不來李青的魂,這其中是有人在搗鬼,就算自己的招魂大法再怎麽厲害,有人在背後搗鬼,自己肯定招不來這魂魄!
現在唯一能解救李青魂魄的就是自己,隻要見背後的那個人揪出來,那麽李青的魂也就解放了。
想到了此處的魚梓桑緊忙起身,背着背包,一手提着塵霄,另一隻手托着九州鼎就順着引魂香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暗中觀察的王叔見得魚梓桑有所動作,臉色一變,這魚梓桑肯定又将自己以前警告他的話給忘得一幹二淨了,這小子就是一根筋。
“不行,不能讓這小子亂來,魚家就剩下這麽一個獨苗,如果在這裏出了事,我該如何向他爺爺交差!”王叔想到此處便緊随魚梓桑的身影而去。
王叔的道行當然比魚梓桑高出了很多,就算魚梓桑有着彼岸符的加持,也不及王叔的道行,所以王叔的速度倒是比魚梓桑快了很多。
“梓桑!”王叔在空曠的野地裏大聲的喝道,其聲音如同炸雷般在魚梓桑的耳邊響起,魚梓桑回頭,見得王叔追了上來。
“王叔怎麽來了?不好,他肯定要阻止我!”魚梓桑回頭呼道:“王叔,今日我一定要招到李青的魂,你别阻攔我!”
魚梓桑回完,腳下的速度陡然增加了幾分,身子如同離弦的飛箭直射了出去,這速度就算是開了八十邁的小車也很難追上。
“這小子……”王叔搖了搖頭,這性格簡直和他父親一模一樣,倔強的要死!
不行,一定要阻止魚梓桑,不能讓他走上他父親的老路,王叔冷哼了一聲,腳下速度也增加了許多,身子直追向了魚梓桑。